安以沫笑了笑,她抬了抬手,赤凤鸟便乖巧的飞回东方珑身边。
天性嗜血凶残的赤凤鸟,在她的身边,如同孩子一般乖巧。
这让东方珑心底的怒火越燃越盛。
她脸色难看的下了擂台,却没想到,刚下来,不知是谁的臭鞋从天边咻的一下飞过来,直接正中东方珑面门。
腥臭的气味从鞋子里散发出来,东方珑难看的脸上,更是出现了一个灰扑扑的鞋印。
这臭味,连随后下了擂台的安以沫都闻见了些许,她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这一幕,实在是太搞笑了!
也不知是谁扔的,这么准。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谁也没看到这臭鞋是谁扔的,都在纷纷庆幸扔中的不是他们。
东方珑手拿起臭鞋,气得浑身发抖,连素日的温婉面具都带不上了。
“是谁?”她哑着嗓子,眼眸淬着一层阴冷的色彩。
接触到那目光的人纷纷止了笑,打了一个寒颤,畏惧的避开她的目光。
安以沫捏着鼻子走远,“东方小姐,你有空在这里找那个罪魁祸首,不如去洗把脸,把脸上的鞋印子给洗去。”
这小妞刚才还心思歹毒,想要用暗器伤她来着。
这臭鞋,她给一百个赞。
什么?她脸上还有鞋印?
东方珑脸色大变,灰扑扑的脸上呈现出一抹惊慌,她随手把手里的臭鞋给扔到了地上,慌张的看了一眼苏流年。
却发现,苏流年的视线一直在十分专注的看着安以沫,她嫉妒得心都要扭曲了!
她急匆匆的捂着脸往外跑,没想到刚好踩到了亲手扔的臭鞋上,双脚一绊,十分成功的和大地来了一个接触。
这时候的东方珑,已经完全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了。
她华丽精致的衣衫被尘土浸染,哪里还有方才的闺秀风姿?
而同样一身粉裳的安以沫,不急不缓的走向了苏流年和南宫族长所在的方向。
同样的颜色,安以沫却更为出彩,她精致的容颜,恍如一道亮光,闪过了每一个人的眼里。
随风飘扬的乌黑发丝更是为她添了几分随意潇洒。
在这样强烈的对比下,东方珑心里的嫉恨更重,她连忙取出飞行法器,匆匆离去洗漱。
南宫族长抢先一步拉了刚回到这边的安以沫,他拉着安以沫坐到了位置上,十分幼稚的拿眼瞅着苏流年,带着挑衅的意味。
虽说这外孙女婿不能改变了,可他要让这个抱走他外孙女的小子知道!他才是外孙女心里最重要的!
他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思想有多幼稚,反而得意于自己的这个想法。
安以沫哪里看不出他的算盘,她忍不住笑,“外公。您可真是童心未泯。”
南宫族长瞪了她一眼,眼里却尽是笑意,“你这丫头。真是有了夫君忘了外公啊!”
安以沫嘴角一抽,她怎么现在才知道,外公还有这么逗比的一面。
她只好道,“外公,您想一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半个月没见,都不知道多少秋了,您老人家忍心我难过吗?”
走过来的苏流年听见她这话,高大的身形踉跄了一下,这丫头,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了!
苏流年走到安以沫身边,看了看南宫族长拉着安以沫的手,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外公。”
“谁是你外公!”南宫族长又闹腾起小孩子心性来了。
安以沫白了他一眼,“外公,你再闹,我就不给你做糖醋鱼了。”
自从有一回她做了一道糖醋鱼,被南宫族长吃到以后,这丫的就整天缠着她做糖醋鱼,说好的修为高深者可辟谷,在南宫族长这里,就是一屁话。
安以沫有些忧伤的想,她是吃货也就罢了,为啥她外公也是一吃货,简直忧伤得不能再忧伤了。
南宫族长脸色一变,他急忙松开安以沫的手,“行行行你们小两口去说话吧去吧。”
安以沫,“……”
#外公变脸好快怎么破#
苏流年和她走到一边,他的薄唇微张,两人的手缠绕在一起,十指相扣。
“小东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怎么不见你来找我?嗯?”微微上扬的尾音让安以沫忍不住一颤。
她嘿嘿一笑,试图蒙混过去,“流年,我这不是离你太远了……”
她说着,渐渐没了下文。
她也觉得,她实在是狠心的一个人,她嘟起樱唇,干脆不说话了。
见她这样,苏流年心脏一下子柔软起来,他把她抱在怀里,男俊女美,着实是一对璧人,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
“不能再有第二次了。”他缓缓道。
安以沫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样温暖的怀抱,让她感觉十分的舒服。
“啊对了,刚才那只鞋,是你让人做的吗?”她笑嘻嘻的问道。
除了苏流年,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捉弄东方珑了。
流年看着冰冷,其实心和她一样黑……
啊不对不对,她心才不黑!呸呸!
“问齐。”他不过随口一说。
安以沫想起刚才东方珑的囧样,终于感觉出气了不少。
不过半月前追杀之仇,可不是一只臭鞋就能解决的。当时的危机,她至今还记忆犹新,她定要变强,这样,其他人就不敢轻易折辱!
她正想着,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发丝,拿出一条白色的短绳,为她束起顺滑柔软的发丝。
动作温柔细心,有注意到这边的姑娘家开始惊呼起来了。
“我的天,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给女子束发的人!”
“要不是北冥家族,我一定要扑上去把他拉回家啊啊啊!”
一干被苏流年的温柔迷了眼的女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花痴。
而刚刚洗漱好换了一身衣裳回来的东方珑,恰好见到了这一幕,听着附近的艳羡声,她捏起拳头,恨不得把安以沫给取而代之。
她咬着牙,森冷的看着安以沫,突然露出一个温婉可人的笑,十分毛骨悚然。
她不会放过安以沫的。
安以沫的脸又红了一些,粉嫩粉嫩的看着十分可口,苏流年的喉结动了动,他声音滑出一丝不着痕迹的喑哑,“小东西,一会和我回去。”
安以沫想了想,点了点头,北冥夫人,她迟早是要面对的。
一场场比赛开始又结束,苏流年是第二十场,要到第二天才到他比。
安以沫和南宫族长说了一声,便和苏流年离开了广场。
他们走得隐蔽,除了东方珑和知情的南宫族长,没人发现他们离开。
东方珑看着两人相携的手,就连牙齿咬得嘎吱响也不自知,偏她还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整个人如同嫉妒的恶鬼。
东方族长听到动静,把视线从擂台上移开,看着一脸阴森诡异的女儿,眉头不由皱了皱,“珑儿,注意你如今的形象。”
东方珑才惊醒,她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低了低头,“是,母亲。”
到底是自己一手培养到大的女儿。东方族长脸色缓了缓,她看着南宫家族的众人,眼底划过一抹诡异,“珑儿,还记得我是怎么教你的吗?”
“母亲指的是?”东方珑一向觉得这个母亲神秘而霸道,她作出了一副专心听教的模样来。
东方族长红唇微勾,“喜欢的,便去抢,不择手段,也要抢过来。至于如何抢,我相信你心里有分寸。”
东方珑眼睛一亮,那个标志性的温婉笑容又再次浮现,“女儿受教了。”
她的眼里,闪烁着明明暗暗的光芒。
苏流年,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的男人,不择手段……也要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