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安以沫黑眸一下子睁得圆溜溜的,她嘿嘿一笑,“哪里,哪里,你听错了。”
她不过是为了想气东方珑这个坏女人随口说的,没想到被揪出来了。安以沫心虚起来,目光游移,就是不敢和苏流年对视。这是有胆子说,没胆子承认了?苏流年哭笑不得,不过他认真想了想,若是这个小东西做他的妻子,和他相伴一生,那那种感觉应当是不错的。见苏流年没说话,安以沫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扯过被子把整个人都给盖住。从被子里传来她瓮声瓮气的声音,“我要睡觉了。”
真是胆肥了,苏流年桃花眼里充满了笑意,他站起来,“我听说,玄天学院要准备举办一个切磋大会,弟子都能参加,从各个地方赶过来观战的,更是犹如人山人海,我本来还想带你去看一看……”
“真的嘛?我要去我要去!”
安以沫从被子里钻出来,她被关在屋子里养伤,早就闷坏了,恨不得插上双翅膀出去望望风!她现在的身体,除了虚弱一点外就没什么大毛病了!“你不是要睡觉吗?”
安以沫一噎,精致的小脸涌上一抹窘红,她努力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啊对了,小火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它想出去玩。”
小火?谁?很快,苏流年的疑惑就被解开了。他看着一只胖鸟摇摇晃晃的从灵兽空间出来,动作笨拙得让人忍不住给它捏了一把汗。白光一闪而过,胖鸟就化为了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原来,那个孩子不是她的孩子,而是灵兽!苏流年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我们去看一看,不过,你得带上纱帽。”
小女人这么精致漂亮的模样,他才不乐意让其他人看到!“我不带!”
安以沫果断拒绝。还戴纱帽,看东西都朦朦胧胧的。不带,坚决不带!“唔,那不带就不出去了。”
苏流年说道,桃花眼看着安以沫,盛满了醉人的温柔。安以沫抬眼,恰好撞进那一眼温柔中,她的心颤了一下。“别这样,我带,我带行了吧。”
安以沫心里莫名其妙涌起了慌张,她嘟囔道。苏流年眼底笑意更甚。一直到坐上了出去的马车,安以沫还在郁闷。小火乖巧的依在她身侧,“娘亲,其实带纱帽挺好的啦。”
好个屁!看东西都朦朦胧胧的。苏流年却是不爽了,虽说这小孩是只灵兽,不过却能靠得安以沫这般近,他只能坐在对面。不爽!苏流年长腿一迈,直接坐到了安以沫得身边。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安以沫心如小鹿一般乱撞,纱帽遮住了她微红的脸颊,这会儿,她倒是庆幸有这纱帽在。“要不你也带一个。”
安以沫耍无赖。也得给他带一个,让他体会一下带纱帽的酸爽。戴上了纱帽,简直就跟近视眼似的,看啥都不清楚。“也好。”
啥?他居然答应了?安以沫瞬间得瑟起来,心情瞬间放晴。等到了玄天学院时,安以沫等人下了马车,兴许是今日太阳旺盛,路过的人偶尔也有带纱帽的。他们这几个人,倒是很轻易地融入了人群中。小火乖巧地由安以沫牵着,实在是前段时间的伤耗费了它的精力,让它如今也难以打起精神来。安以沫抬眼看去,玄天学院前的这条街道今日倒是热闹极了。突然,她眼神凝在了不远处的一个人身上。那人鬼鬼祟祟,悄悄偷了附近一名女子的荷包。唔……安以沫挺想拔刀相助的,可是这距离,等她到女子身边,那男子早已逃之夭夭了……算了,还是视而不见好了。她正走着,谁知突然被人拉住衣袖。苏流年直接把扯了安以沫衣袖的那人给掀飞,伟岸的身影把安以沫护的严严实实的。被掀飞的那人哎哟一声哭出来,“还有没有天理了,刚才是不是你顺走了我的荷包?”
安以沫看向那人,轻轻挑了眉,可不就是刚才被偷了东西的那个倒霉蛋么?“你说我们偷你东西,可有证据?”
她轻轻浅浅的开口,微微上扬的尾调简直要把看戏的围观群众给酥晕了。女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控诉道,“刚才就你们经过我身旁,不是你们是谁?”
其实她也不记得有谁经过她身边,唯一记得的就只有苏流年这行人了。安以沫嗤笑出声,一点面子也不给那女子留,“这大街上这么多人,经过你身边的不止是我们,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整条大街的人都有嫌疑?”
一帮看戏的吃瓜群众顿时就不满了。“这大街人来人往的,说不定是自己丢在了哪里,跑来这里诬陷别人,可笑!”
“可不是,真是无耻。”
女子面色涨红,她也没法子了,荷包里装着的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她不能丢。随着人群中的谈论越发大声,女子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着说道,“我也知道我这法子不妥,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荷包里装着的是我丈夫的一点骨灰,我就算丢了我自己,也不能丢了我丈夫仅存的这丁点痕迹啊!”
众人纷纷唏嘘感叹。安以沫也没想到会是这般转折,她看得出来,女子没有说谎,也是个苦命人。“偷你荷包的,应该是一名棕色衣裳的男子,方才我远远注意到了,不过离得太远,并没有出手。”
她娓娓道来。棕色衣裳。围观的众人纷纷看向彼此,毕竟这女子太痴情了,就连心硬的修炼之人也不禁为之动容。女子更是从地上起来,在人群中寻找着棕色衣裳的男子。人群中一个瘦小的影子暗暗叫苦,见那女子这么宝贝这荷包,他还以为是什么宝贝,没想到居然是骨灰!他暗啐了一口,把荷包扔到地上,转身就想开溜。突然,他的小腿一疼,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这动静十分大,惹的人人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