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族长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这怎么可能?明明劫云这么可怕的,怎么会只有一道雷劫?”
她从来没有见过像这么小的雷劫,况且这还是一个玄仙的雷劫?!当初她渡劫的时候,被雷劫劈到只剩下半条命,用了多少天才地宝。
可安以沫,居然只用一个小小的薄薄的玄力罩?
安以沫感受到体内滂湃的玄力,感觉自己的耳目一下子清明了许多倍。自己的一挥手,仿佛就可以毁掉一座山。
玄仙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
她拿出寒冰剑,“东方族长,来决一死战敢否?”
她想为那个被困数十年的男人报仇雪恨,想为年纪轻轻被迫逃离下界的女子讨回一个公道,更为这具身体的原主所有悲惨遭遇,划上一个句号!
东方族长冷笑一声,“有何不敢?”
她拿出一把仅次于神器的法宝,主动发起了进攻,安以沫纵然神器在手那又如何?她踏入玄仙境界数百年,岂是一个黄毛丫头就能打败的?
安以沫装作一副落于下风的模样,她吃力的阻挡抵御着东方族长的进攻。
东方族长得意的笑了,“安以沫,你是打不过我的,你就等着受死吧!”
她仿佛已经看见了,安以沫连同她的胎儿被她一剑刺穿的画面。
“东方族长,这做人呢,千万不要太飘,一飘,就容易出事了。”
什么意思?
东方族长皱眉,却发现安以沫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凭空消失,在她的背后,一把通身雪白冒着寒气的剑从东方族长的后颈穿了过去。
东方族长感觉周身血液都凝固了,她的喉咙传来了剧痛,她居然……败在了她从来没有重视过的一个黄毛丫头手中!
安以沫拔出寒冰剑,丝丝血液顺着剑尖滴落,她眉眼冷然,只觉得周身一空,她亲手为那个男人报了仇。
也为妖皎报了仇。
她很高兴。
城墙上的人一阵阵欢呼声响起,叛变的东方族长被诛杀,所有人的士气都提高了数倍,继续精神抖擞的杀着魔修守着城池。
士气高涨。
安以沫拿着剑尖仍在滴血的寒冰剑,召唤出轻羽迷迭,神器闪烁着光芒,和主人一块加入了对付白晨之的战局。
本来苏流年和南宫族长三人是被白晨之压制住的,院长更是一招不慎险些丢了性命,安以沫的加入,让他们实力大增。
暴走的白晨之被几件神器压制,他焦头烂额,那让他修为暴增的药效有时间限制的,他如今却被四人联手打平。
手中纸扇一翻,挡回去了轻羽的灯芒,他落在了地面上,怀里还抱着七娘冰冷的身子,他咬牙,感受体内魔气的流逝,“我输了。”
他不仅输了,还失去了一直在他身后付出所有的七娘,白晨之沉痛的闭上眼。
苏流年和安以沫落在了他的面前,周围的魔修纷纷不敢靠近,一个个的都面无人色,魔尊输了,就代表着魔界输了。
安以沫看着白晨之沉痛的模样,“你又是何必呢?人活着的时候不珍惜,只有人死了之后,才幡然醒悟,可是你爱的那个人,已经永远的离你而去了。”
她就说,这个白晨之心理绝壁有问题。
白晨之低吼一声,“闭嘴!”
他的魔气流失了大半,现在绝不是苏流年安以沫的对手,他站起来,朝安以沫一步步走近,“安安,你怎么能这么的吸引人?我死,也要拉上你一块死!”
安以沫突然心生不妙,苏流年的动作更快,揽着她的腰迅速远离。
砰!
浓厚的魔气像是原子弹爆发一般,以白晨之为中心点,往四处飞散,触碰到的魔修瞬间被拦腰切断,血流成河。
安以沫和苏流年离白晨之最近,她睁开眼,发现苏流年挡在了她的面前,支撑起来的玄力罩在一刹那支离破碎,化为了星星点点消失在空气中。
“流年,你没事吧?”
白晨之这一手自爆玩得6,简直让人措不及防。
苏流年闷哼一声,他吐出一口血,“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
安以沫拿出一杯治疗水给他喝下,看着一地的魔修尸体,还有四处逃窜的大量魔修,终于吐出一口气,“现在魔界没有了魔尊,已经不足为患了,玄天界总算是安全了。”
他们竟然打败了魔尊,一想想就觉得好不可思议。
安以沫回头,看到自己外公和院长,还有真乙等人站在城墙上灿烂的笑容,她也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握住了身旁人的手。
之前被魔界占领的多座城池几乎没有一个活人了,苏流年让北冥家族的长老带人去处理,自己倒是迫不及待的想和安以沫回到北冥家族。
他想要举行婚礼,想要整个玄天界都知道,安以沫是他的娘子。
安以沫也知道他所想,心底到底是有些遗憾的,她在下界时和流年的记忆,流年都不记得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他们的头一次大婚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美好。
回到了北冥家族,远远的就看到北冥夫人一身白衣和北冥宁领着人站在大门,迎接着他们。
北冥夫人一脸悲色,“流年,家主他已经下葬了,流年,娘亲这心里好难受啊!”她说完,又是哭了起来。
旁人只觉得,北冥夫人和北冥家主真是伉俪情深。
北冥宁扶住哭泣的北冥夫人,“母亲,您且坚强一些,哥哥他就只有您一个母亲了,您要是再倒下,那哥哥得多难受呀!”
说着,北冥宁就去看苏流年,却看到苏流年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和北冥夫人,便觉得有些尴尬。
北冥夫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收起眼泪,“是啊,流年救我一个母亲了,我可不能倒下,沫儿这肚子,多大啦?”
她亲亲热热的看着安以沫,凑过去就想摸一摸安以沫的肚子。
安以沫吓了一大跳,这北冥夫人可真是个戏精,前段时候北冥夫人还处心积虑的想把她赶走,今日却这么亲亲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