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褚无忧知道大哥哥是为自己好,可还是委屈巴巴的揉揉自己的小脑袋,不满的控诉:“大哥哥明明答应过,不弹忧忧的脑瓜儿,大骗纸!”
褚无羁刚才一时紧张没控制住,只是轻轻弹了一下,半分力气都没敢用,被小家伙哀怨的眼神瞅的心虚。
“是大哥哥不对,下次不弹了,忧忧不生气。”
“忧忧生气!”
褚无忧抱着两只小胳膊,眼睛严肃的盯着他看。
她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糊弄的小孩纸辣!
褚无羁不明白刚才还是自己在教训她,位置怎么突然一下颠倒过来了?
“那怎么办忧忧才能不生气?”
“那大哥哥也让我弹一下。”
“好,你弹。”
褚无羁无奈的捏了一下她的脸,小东西还挺记仇的。
褚无忧撩起大哥哥的头发,在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原谅他。
“大哥哥,陈年年的哥哥就是撞死清荷哥哥的凶手。”
“嗯?”
“啊?”
褚无羁被她这冷不丁的一句话给听懵了,脸色一下子就凝重起来。
“他们说要销毁撞清荷哥哥的那辆车,忧忧没看到那辆车在哪里。”
褚无忧提取到的记忆只有陈星撞了清荷后,直接肇事逃逸的画面,并没有看到那辆车去了哪儿。
“你看了陈星的记忆?”褚无羁被她的大胆给吓到了,目前还在公司的就只有这一个陈家人。
“对!”褚无忧点头,提前护好了自己的小脑袋。
清荷的车祸在查的过程中重重受阻,如果肇事者是陈星也就说的通了,背后有势力在他打掩护。
褚无羁目前无暇去追究小家伙背着自己犯险,胆大妄为,让小黄拿来了陈星的详细档案。
得到凶手的资料,他就能算出陈星目前所在的位置,以及想干什么。
“哥哥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要跟紧哥哥,不许擅自行动,知道吗?”
临近下班时间,公司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把小家伙一个人留在这里里很不安全。
褚无忧立马点头,猜到了大哥哥要去做什么,激动的小心脏开始蠢蠢欲动,自动脑补了一部刑侦大片儿。
夜色低沉,褚无羁驾驶着车离开了市区,郊区路段不好,水泥路坑坑洼洼的车身不停的颠簸。
“忧忧,感觉难受吗?”
这段路实在不好走,他已经尽量开的平稳,但速度仍旧没有降下去。
以防万一,他把褚无忧安置在后排,小家伙的身影笼罩在黑暗里,很难发现。
“不难受,哥哥可以再开快点。”
褚无忧抓紧安全带,却还是被晃得胃里翻涌,可直觉告诉她成败就在此一举,一定要给清荷哥哥一个公道。
所以,忧忧不可以给大哥哥拖后腿。
车子在一个废弃的钢铁厂停下,院子里还停着一辆白色的车,正是她在地下停车场看到陈星开走的那一辆。
路段难走陈星刚下车就吐了好半天,蹲在院子里才反应过来,召集了提前喊来的工人。
炼钢炉已经被提前烧的红彤彤的,旁边停了一辆车头损毁严重的玛莎拉蒂mc20。
“你们把这辆车拆了,扔进炉子里,记住了,今天的事情烂到肚子里,不许说出去。”
这些人都是他的好兄弟找好的,给了高价并签署了保密协议,但陈星做贼心虚,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我们今天没见过您,只是回收了一辆报废车。”领头的男子冲他笑了笑,给旁边的人打了手势,安排他们去拆车。
陈星满意的点点头,坐在一旁看工人们干活,本来没必要亲自跑一趟,可他必须亲眼看着证据消失才能安心。
几人得了命令拿着扳手等工具开始拆车头,一阵轰隆的声音响起,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无论他们怎么使力,这车竟纹丝不动。
“老大……你看……”
其中一个人拿榔头狠狠锤了一下车玻璃,玻璃并没有如预想的那般碎裂,仍旧完好无损。
领头人上前一把推开了他,抢走他手里的榔头,在两只手上狠狠的吐了两口唾沫,用力搓了搓骂道:“你奶奶的,没吃饭啊?连个玻璃都砸不碎?”
他抡圆了圈儿卯足了劲儿,重重地一锤砸在挡风玻璃上,强大的作用力震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而那块儿玻璃却没有出现一丝裂痕,他的手腕儿都快要被震麻了。
“你们怎么回事儿?”陈星皱着眉头,心头的那股不安更加强烈,突然又想起了那个死孩子摸他脑袋的那一幕。
“艹……”他怒骂一声,扔掉了手里燃了一半儿的烟,用脚碾了碾,起身走过去抢走了那人手里的榔头。
他不信邪的锤了一下车门,还是同样的结果,连片儿漆都没有刮下来。
天冷,纵使炼钢炉的热浪都没能驱散这股寒意,七八个男人围在一块儿,却总觉得背后阴森森的,仿佛被一双眼睛给盯着。
“该……该不会是撞邪了吧?就算是坦克锤这么多下,也不可能连个划痕也没有吧?”
这车一看就是事故车,具体什么情况他们不明白,但动脑筋想想,会这样做的只能是肇事者。
“这车该不会出过人命吧?太邪门儿了也?”
出现这种情况,这是大家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一个两个人这样觉得没什么,如果大家都这样感觉,就非常恐怖诡异了。
“你们胡说什么?就是一辆普通的破车,什么年代了还迷信?建国了动物都不可以成精,哪里来的鬼?快拆!”
陈星被他的疯言疯语弄的头疼,愈发的焦躁不安,狠狠的踹了一下车身,心里也没了底儿。
“……”
“……”
几人面面相觑,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纵使知道不对劲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继续用力的试图拆毁这辆车。
乒乒乓乓的击打声震耳欲聋,可这车仍旧稳如泰山,负责拆车的几人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却丝毫不起作用。
“怎么回事儿?你这车是不是有问题啊?拆不了,这活儿我们干不了啊!”
工人们累瘫在地上,身心俱疲,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