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舟陪老爷子吃了点东西后,又叫凌霄来问了些事情。
凌霄很耿直的把姜新远做的那些事,都说了出来。包括找人查霍瑾舟,在悬赏网上发布任务等等。
霍瑾舟站在窗户前,点燃了一只烟,放在口中抽了一口,面前波澜无惊,他毫不担心凌霄说的那些事。
老爷子已经从洛城赶了过来了,明天他就可以带上栀栀回家了,他想,栀栀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那个……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凌霄有些犹豫的看着霍瑾舟,朝后退了两步。
自家爷什么脾气,他可是知道的,他若是说了这件事,霍爷保证得发火。
霍瑾舟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口中吐出烟圈,漫不经心道:“说。”
“楚垣辞去了姜家,并且呆了很久。”
凌霄硬着头皮说道:“我们的人发现,他从姜家离开后,就派人去商场,买了很多东西,大部分是用于结婚或者是订婚的那种……”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凌霄说完这句话后,霍瑾舟久久的没有回神。
房间内,安静的让人害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霄听见自家爷,那冷嗖嗖的声音。
“楚垣辞,你是想死了吧。”
烟雾后露出霍瑾舟那张冰冷至极的脸,让人不出他的神色,那双眼眸,凝聚起深邃的黑。
“凌霄,叫“影”去查查楚垣辞在洛城的产业,你带人去给我收了。”
霍瑾舟英俊的面容上,闪过一抹不耐烦,对于楚垣辞,他简直是烦透顶了,它就像是一只蟑螂一样,非要在他面前爬,恶心着他。
他不是不能杀了楚垣辞,而是某些特殊原因,必须由他和楚垣辞两个人,才能维持地下黑界的秩序。
所以,楚垣辞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面前作死。
“林伯,夫人那边,你替我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去探望夫人。”
霍瑾舟拾起沙发上的外套,搭在手弯里,大踏步地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包括老爷子。”
林伯忙“哎”了一声,送着霍瑾舟出了门。
凌霄看着在家老大那气势汹汹的模样,稍一猜测,并知道自家老大要去哪儿了,也赶忙抱着电脑就出了门。
三分钟后,凌霄带着人围堵了楚垣辞名下的众多产业,又从黑界调了一批人手,强行将楚氏集团挂上了自家老大的名字。
而另一边,驱车离开的霍瑾舟,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正在“沾沾自喜”的楚垣辞。
砰的一声,霍瑾舟撸起袖子,一拳头就撂倒了楚垣辞。
“嘶……”
楚垣辞跌倒在地上,捂着脸,看清了来人,不由得破口大骂道:“艹,霍瑾舟,你他妈神经病呀……”
霍瑾舟不言不语,骑在楚垣辞身上就开始揍他。
“妈的,你当老子是死的吗?”楚垣辞当即一个翻身,扑向霍瑾舟,两人打做一团。
楚垣辞身边的人,看着自家老大被揍了,当即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霍瑾舟满身的戾气吓得直打哆嗦,犹犹豫豫的观望着。
到底是霍瑾舟力气大,心中的怒火也更甚,楚垣辞竟然有些不敌,被打的抱头大骂。
“姓楚的,你若是玩其他人,那你随意,你要是还不知死活,喜欢碰我的人,我会要了你的命的。”
霍瑾舟俯下身子,凑到楚垣辞耳边低喃了两句。
随后站起身来,锐利的目光,扫视了周围围着他们的一圈人,压迫感十足。
接触到他视线的小喽喽们,心头犹如压了块大石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而霍瑾舟所到之处,那些人便纷纷退让开来,无一人敢阻挡。
直到他驱车离开,才有人反应过来,他们的老大,被人按着打了。
“蠢货,一群蠢货,没看见老子受伤了吗?”楚垣辞破口大骂着自家手下,心中怒火轰轰烈烈的燃烧着。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该死的霍瑾舟,竟然敢直接跑到他这里来揍他,他不就是挥锄头挖了挖墙脚嘛。
太狗了,霍瑾舟太狗了!
楚垣辞一边捂着眼睛倒吸凉气,一边恨恨的骂着霍瑾舟,然而,祸不单行,他的手机在下一秒钟响了起来。
“楚爷,咱们的公司被人黑了……”
“坞头那边的仓库被人给占了,咱们的人,损失了大半……”
“还有好几家隐蔽的据点……被团灭……”
电话那头的人,心急如焚,电话这头的人,却是满面阴冷。
“霍瑾舟,你太他么狠毒了,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楚垣辞咬碎了牙,头脑血气喷涌,几乎让他要昏厥过去,他盘踞洛城多年的心血,就这样没了……
而那边打完人的霍瑾舟,心情显然轻快了许多,满身的暴戾,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开着车回家,路过花店,看着那些娇艳的花儿,霍瑾舟突然就想起了被他关起来的姜暖栀。
她笑着的时候,同花儿一样明媚。
霍瑾舟好心情挑选了一束玫瑰,又亲手包扎好了,直到看着有模有样了,这才转身回到车上。
低头吻了吻娇艳的花儿,霍瑾舟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姜暖栀那柔软的唇,和欣喜的表情,他猜测,他的栀栀,若是知道了明天就带她回家,大抵,也会很兴奋的吧。
察觉到霍瑾舟离开了的姜暖栀,此刻正在捣鼓着各种能逃出去的东西。
地下室没有窗子,唯一的门,被从外面锁住了,她拉不开,她也明白,霍瑾舟不可能让她拉开的。
通风管道,黑黢黢的,距离地面很高,她好像,也够不到。
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姜暖栀快速算计着各种数据。
其实离开的方法,不是没有,逼迫霍瑾舟的方法,也不是不行,只是她离开后,那霍瑾舟,只怕是不会放过姜家的。
突然,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姜暖栀心里一沉,下一秒,霍瑾舟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俊脸,便出现在了门口。
那男人,抱着一束红玫瑰,站在门外,冲她笑着,脸上,还有一块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