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堔接过水沉默了。
良久,似乎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他嗤笑了一声,问道:“我是不是很卑鄙?不是很恶心?”
霍瑾舟看了他一眼,像是看傻逼般,嫌弃道:“你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犯法吗?”
“碍着别人了吗?”
“没有吧?”
“什么都没有,所以,你为什么要觉得自己很卑鄙?”
霍瑾舟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后浅浅的吸了一口。
吐出烟圈,语重心长道:“喜欢一个人,是你的权利,是你的自由。”
“你大可以谈谈荡荡的去喜欢任何一个人。”
“但是,不要违背自己的底线,去破坏别人的感情。”
江堔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纳闷道:“怎么,你何时变成大圣人了?我在觊觎你老婆,你瞎吗?”
霍瑾舟不屑的笑了,这一次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圈吐在了江堔的脸上。
果然下一秒,就看见对面的男人,捂着口唇,咳嗽起来。
“哈哈哈哈……”
霍瑾舟不厚道的笑了,边笑边欠揍道:“就你这小菜鸡,也值得我害怕?”
“阿堔啊,趁我还没有发火,快把你这些不该有的心思收敛起来,否则,老子今晚就送个女人在你床上去。”
霍瑾舟半是威胁,半是戏虐,气的江堔牙痒痒,只有对他无可奈何。
他猛地灌了一口水后,这才,觉得心里好多了。
待霍瑾舟最后一口烟抽完,江堔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她不爱你了呢?”
霍瑾舟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道:“可惜没有如果,有我在,根本就不会有如果。”
“江堔,你给老子记住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老婆孩子不行。”
江堔亮晶晶的眼睛有了一丝黯淡。
他低下头来,思索了片刻后,又兴致盎然地抬起了头,说道:“晚了,你的岳母大人,已经让我做两个孩子的干爸了。”
“瑾舟啊,咱俩眼光真好,咱就是说,咱们不愧是好兄弟,很nice。”
“眼光出奇的一致。”
翘不了你的墙角,那就抢你的小棉袄。
江堔刚刚挫败的情绪,此刻全然不见,现在只剩下满心的畅快,和十足的干劲儿。
“滚。”霍瑾舟长腿一迈,就朝着江堔踹去,江堔手疾眼快,猛然朝后退了一步,跳到了安全的区域。
“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要插足我的家庭?”
“禽兽!”
霍瑾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却也不见真正的火气。
他们一起走过了二十多年了,彼此各自的秉性和脾气是怎么样的,都一清二楚。
虽然江堔没有正面上回应他。
但是他晓得,江堔心里的念头,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明面上了。
“心情好了就回去处理事情,别处在厕所里吃屎了。”
霍瑾舟将烟头丢在地上,踩了踩,率先离开了,只留给了江堔一个潇洒的背影。
江堔:“…………”
你才吃屎……
你全家都吃屎……
哼!
江堔也将手里的半截烟丢在地上,等待他们燃尽了之后,这才离开。
霍瑾舟回到病房里时,姜暖栀已经窝在沙发上,在手机上刷着什么了。
“栀栀,怎么不吃了?”
霍瑾舟很自然走过去,摸了摸姜暖栀的脑袋。
“吃饱了。”
姜暖栀的视线从手机上转移开来,落在霍瑾舟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痴迷般的,咽了咽口水。
不得不说,霍瑾舟的这张脸,当真是长在了她喜欢的点上,对极了她的胃口。
用一个字来形容:绝!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瞳,小刷子般的睫毛。
“呵呵呵……”
对上姜暖栀火辣辣的眼神,霍瑾舟不由得好笑道:“怎么?我就这本好看,让你如此痴迷?”
“与我相比,差强人意。”
姜暖栀睥睨着面前这个,笑的一脸不正经似的男人,脸一红,又想起了之前的酱酱酿酿。
“啧啧,脸红成这样,还说不是被我吸引到了?”
“宝贝老婆,我人都是你的,你若是想看,你多看几眼好了,大可不必如此害羞。”
霍瑾舟一边往嘴里灌着粥,一边不忘着调戏姜暖栀。
“吃吃吃,快堵上你的嘴。”
姜暖栀终于被撩拨的炸毛了,她装出凶巴巴的样子,从盘子里捏住一只鸡腿,就塞进了了霍瑾舟的嘴巴里。
被堵了个正着的霍瑾舟,脸颊上粘上了几滴酱汁,看着多了几分孩子气。
姜暖栀擦了擦手,好笑的躲到了一边。
待霍瑾舟正正经经用完餐,两人收拾好了,这才又聚到一起,各自忙碌了。
姜暖栀和江堔,给霍瑾舟再次详细的做了一遍检查,已经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后,这才放他去找何穗穗。
当然,是在江堔的陪同下,去见何穗穗。
一时半会儿不见,那个高高在上被捧在手心里的明珠,似乎就蒙上了尘埃。
变得灰头土脸了起来。
“啧,何大小姐,还真是个倔强的呀,人都成这样了,还不想自杀?”
霍瑾舟吊儿郎当的声音,传入何穗穗的耳朵里,她身子一沉,面上多了几分欣喜起来。
“瑾舟哥哥,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
何穗穗被黎川丢在地上,她强制按着手臂,在地上趴着。
其实她想要去的地方,是霍瑾舟的跟前,但是就目前来说,却是却被霍瑾舟制止了。
“何大小姐,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说说看,你的那些药,是从哪儿来的?通过什么途径来的?”
“说的好,我就留你父亲一命,说的不好,明天这个时候,我就让人把你爹给送进来,怎么样?”
霍瑾舟懵了,江堔也懵了。
她何时见过这样的霍瑾舟,嚣张又霸道,嘴巴一开,就是杀人偿命。
“你问我那药是从哪来?当时是我从国外买的了。”
“瑾舟哥哥,这药效发作起来,一定会很难受吧?你求求我我,对我好点,我会想办法把解药给你弄来。”
何穗穗披散着头发,额头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了,看着极为狰狞,有一丝丝恐怖。
但是她此刻。笑的温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