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栀伸手将姜明月和孩子一起搂入怀中,泪流满面,眼睛酸痛不已。
楚垣辞啊,可真是祸害了她一家人啊。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姜暖栀句句哽咽:“是楚垣辞,我一定会抓住他,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偿还这一切的……”
贺兰荼站在乔芙身后,看着缩成一团在姜暖栀身边展示伤口的她,心里微疼。
他太久没回来了,不曾注意到,这个女人,也是个需要倾听和保护的公主。
“好了,别说了,快去看看阿姨吧,苏阿姨知道你来了,一定很高兴。”
姜明月放开了姜暖栀,让出楼梯,示意她上楼去看看苏婉禾。
是的,叙旧可以稍后叙,但是有些人,需要现在就见,立刻马上就见。
姜暖栀擦干了眼泪,自己一个人上了楼。
苏婉禾的房间内,有阿姨端着换药盘出来,上面是沾了血的纱布和碘伏以及绷带,姜暖栀心乱了几分,快步进了房间。
“妈妈……”
一声呼唤在房间响起,然而却无人应答,只有床旁的监护仪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姜暖栀废了很大力气才支撑着自己走到苏婉禾床旁,看着面色苍白的女人,胸腔里一阵血腥翻涌。
她伸出手,握住苏婉禾微凉的手,只感觉痛不欲生。
天晓得当她看见自家妈妈毫无生机的躺在这儿的时候,这要比她自己受伤还痛苦。
楚垣辞果然会折磨人,伤的是苏婉禾,痛苦的却是她。
“妈妈……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暖儿……”
“我回来了,妈,你快看看我……”
姜暖栀拉着苏婉禾的手,让她去摸自己的脸庞,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唤,苏婉禾都没有任何回应,仿佛,永远的沉睡了下去。
豆大的泪珠砸在洁白的床单上,开出深色的花,而陷入昏迷中的苏婉禾,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新米林的夏季,凉爽的很。
来度假的人也很多,给这平静的街道于无形之中,增添了烟火气息。
梁湛穿着黑色衬衫,带着墨镜,出了酒店,进了离这里不远处的酒吧。
刚刚一进大厅,就蹙起了眉头,这酒吧震耳欲聋的dj吵的人心烦,但是一想到答应了姜暖栀的事情,又不得不耐下性子挂上了一副浪,荡,纨绔的表情。
他昨天在手机上捣鼓了一会儿,根据姜暖栀给他的地址,排除了万分之一的概率,提前先那一人来了这里。
又顺藤摸瓜,算计着对方从在半路转行的可能性,最后排除一切小于百分之五的不可能概率,来了这里守株待兔。
其实也不算是守株待兔,他已经差不多入侵了对方的手机和电脑,确定以及肯定了对方下一步要走的路,才出来的。
新米林最有名的酒吧当属de。
这个酒吧很有特色,每个人进入,都要有身份凭证,凭证是什么?就是假的身份。
有钱人家玩儿的花,来这儿消费的,身家可不低,光是去吧台上坐一会儿,就能收你八万以上。
不过这儿倒是也有它的好处,就是可以替客人解决暂时的麻烦。
比如“找人”,或者说是“甩掉某人。”
梁湛的目光在吧台上坐着的众多女人中饶了一圈,盯上了角落里喝着红酒的女人。八壹中文網
直觉告诉他,那女人,不简单。
有服务员端着酒过来,示意他拿走自己需要的,他拿了一杯cognac后,抬脚去了角落的位置,坐在离那个女人不远的地方。
眼神并没有扫视那个女人一秒钟,耳朵却是竖着认真听着她的一举一动。
果然,一会儿功夫,就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那女人脾气好像很暴躁的样子,嘴里一直用英文讲着:“leavemealone……”
“putthechildaway……”
“ihatekids……”
梁湛心里沉了沉,确定目标人物后,这才漫不经心的喝起酒来。
他的红头发在灯光下格外晃眼,周围来搭讪的女人络绎不绝,他摆摆手,指着角落的女人说道:“我喜欢安静成熟点的姐姐,比如她……”
众人看着这男人对面的女人,胸前挺起来就是波涛汹涌,瞬间偃旗息鼓,嫉妒的离开了。
独自跑出来喝酒的琳达意外的瞥了一眼梁湛,看着他那双带有侵略性的眼睛,稍微有些心痒痒。
昨天她和楚垣辞亲热了一番后,满心欢喜的带着一只箱子离开了,结果走到半路上才发现,这箱子里特么装了一个小娃娃。
她本来想丢给手下带着的,结果楚垣辞打电话告诉他,必须将这个孩子一直带在身边,还要她亲自照顾。
关键是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崽子,气人的很,拉粑粑拉了一尿不湿。
她给他换洗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屁屁下面,藏着一部手机。
她本来想要检查手机的,结果,那玩意儿太恶心了,都沾满了他的粑粑。
她嫌恶心,实在是下不去手,于是,丢给了手下,让他们处理了,这才听从楚垣辞的安排,临时换路,转飞新米林。
这两天的奔波,让她实在是疲倦的很,这不,刚刚找到地方歇息了,就想出来放松放松,至于那野孩子,就丢给了手下了。
乍一听到有个帅哥喜欢她的成熟,琳达竟然高兴了起来。
她对着梁湛摇摇杯子,勾唇抿了一口酒。
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唇角,她的视线注视到了梁湛的喉结上。
这男人可真俊。
琳达眯着眼睛想着,是不同于楚垣辞的温柔,他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屑于堕落的男人。
,
于她这种欲望比较高的女人而言,禁欲系的男人,太勾人了。
可惜梁湛说了那句话拒绝了别人后,就再也没有往她这儿看一眼了。
仿佛刚刚那句话,只是琳达的错觉。
这让她很不甘心。
她的魅力,还是很不错的,可是这男人,竟然只是将她当做了挡箭牌,并没有那种意思就让人很恼火了。
琳达咬咬唇,良久,这才终于下定决心般站起身来,走到了梁湛身边。
“弟弟,你是在钓我?”
琳达侧身,坐在梁湛身前的桌子上,一股香水味扑鼻而来,洁白的肌肤,让人晃眼。
梁湛唇边勾起一抹微笑,举起双手,后靠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姐姐,愿者上钩,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