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赐婚,板上钉钉的婚事。
落倾在家待嫁。
她不能逃,她一逃整个将军府,都会因她而受到牵连。
从她回来那刻,就从未想过逃。
父亲知道但大抵还是不放心她,在将军府里外都安排了人,生怕她逃婚。
落倾嘲讽勾唇笑了笑。
她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掉,这世俗给的枷锁。
待嫁的日子很无趣,教习嬷嬷教她礼仪离开后,落倾就坐在窗前看落叶。
偶尔母亲也会来,大多时候是来当说客的,让她别记恨他们。
千篇一律的话,她听的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可母亲却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重复。
时间一晃,已至立冬。
皇城也迎来了第一场雪,但不及神医谷的好看。
落倾抬手,雪花晃晃悠悠落在她掌心,有点冰凉。
今年皇城的冬天,比以往还要冷。
大概是太冷了,让她不由想到了一个人。
想到师妹,落倾感觉那颗冰冷的心,开始逐渐回暖。
不知她在神医谷还好吗?
她的不告而别,那小孩应该会很生气吧!
估计又要哭鼻子了。
落倾想到景灵,犀利的眼眸都柔软了几分。
她从怀里拿出,景灵送她的兔子玩偶。垂眸抚摸兔子时,眉眼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景灵踩着侍从趴在墙头,入目便是眼前这一幕,嘴角跟着上扬几分。
师姐,再等等。
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带她离开这个伤心地。
“什么人!”
景灵刚看了师姐一眼,就被将军府巡逻的侍卫发现。
现在不宜声张,景灵便带人撤了。
听到有声音,落倾抬眸看去,只看到一抹粉色的衣角,顷刻间消失在她视线。
粉色!
景灵么?
落倾刚想去看,就被父亲的人拦住。
她着急去寻人,将侍卫放倒就追了出去。
她追出去的时候,墙外空无一人。方才爬墙的位置,掉落了一方巾帕。
落倾将帕子捡起,摊开在掌心。
帕子有些熟悉。
当看到右下角,那坡脚的粗糙针法后。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的帕子。
当初被娘亲逼着学女红,迫于无奈她跟绣娘学了半个月。
这块帕子,是那半个月的成果。
当绣娘看到她绣好的帕子时,差点气的掐人中,直言教不了,最后钱都没收就走了。
虽然大家都说丑,她对这帕子倒还蛮喜欢。
后来不知何时弄丢了,没想到被人捡了去。
方才爬墙头的那人,到底是谁?
就在她疑惑之际,在帕子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帕子上沾染了淡淡的木兰香,这种香只有她会调配。
是景灵。
景灵为何会有她的帕子,莫非她也是皇城之人。
回想到景灵那细皮嫩肉的样子,是个大家小姐没错了。
落倾拿着帕子站在原地,仔细回想两人在神医谷的一切,思路瞬间清晰。
景灵是福云郡主!
不等她验证心里的想法,就被父亲的副将逮了回去。
落倾没跑,跟着他们走到房间。就在副将离开之际,景灵叫住他。
“福云郡主的本名,叫什么?”
副将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片刻后,还是回答她了。
“沐姓,字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