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向了唐知夏的小区,他打电话给战擎野,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务必保护好唐羽晨。那端的战擎野也吓了一大跳,赶紧派人去幼儿园接唐羽晨回到他身边,并且这些天由他放在身边照顾。唐知夏坐在沙发上,绑架的恐惧已经消散了,她的心里涌动着复杂的心绪,站在当年席老太太的立场上,她唯一的孙子被绑架,她会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都不过分。所以,就算她以股市崩盘来威胁市长救人,也无可厚非。警局迫于压力,全力救下年幼的席九宸,更是他们的责任。是不是如果没有上级的压力,母亲或许就不会死呢?她就不会再经历一个没有母亲的童年?失去她最爱的人?唐知夏很久没有如此想念母亲了,母亲一直是活在她想象中的人,因为她连和她在一起的记忆都没有,她当年才一岁八个月。她什么也不懂,只有照片里的母亲那样温柔地看着她,唐知夏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她的心疼得厉害之极。她不恨任何人,却也不想见任何席家的人,包括席九宸。她想,她该做的就是和席家断绝来往,不要再碰席家的任何人,那样对去世的母亲才公平一些。就在这时,她的房门被敲响了,她大概猜测到是谁。可她不想起身,更不想开门。“知夏…是我,开门。”
席九宸的声音传来。敲门声一会儿停,一会儿又响,显然门外的男人不见到她,不会离开。唐知夏擦了擦眼泪,冷静了一下情绪,她洗了一把脸,才走向门口拉开了门。她的目光没有看门外的人,只是淡淡地说一句,“你走吧!我今天不想见你。”
席九宸的心,直接慌了,他不知道席瑞铭和她说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是伤她的话。“为什么不想见我?”
席九宸哑声询问。唐知夏的眼眶一红,抬头盯着他,“不想见就是不想见,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更不要再接触我和我的家人,你们席家人离我们唐家人远点。”
“知夏…”席九宸还想说什么,却是一道关门声阻断了他。站在门外,席九宸俊颜错乱,唐知夏的话,扎伤了他的心,令他喘不上气来。他感觉到她眼神里那一丝恨意,到底席瑞铭和她说了什么?竟让她恨上席家了?不,唐知夏并不是恨席家,她只是无法接受当年席家为了救人所做的事情。如果席家没有这么做,母亲是不是可能还活着?唐知夏闭上眼睛,如果母亲还活着,那席九宸一定在六岁那年就死了。胸口,莫名又疼得她窒息。席九宸和母亲,她都贪心地想他们活着。晚点,唐知夏想接儿子回家,她想和席家的人划清界限,她想带着儿子过自己的生活,没有席家人参与的生活。战擎野在电话里听出她的坚持,只能在晚餐之前把小家伙送回来了。“妈咪!”
小家伙一下车就朝她奔来。唐知夏抱住了儿子,朝下车的战擎野道,“谢谢你照顾晨晨。”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没事吧!”
战擎野关心地问。“没事。”
“妈咪你耳朵怎么受伤了?”
小家伙眼尖地发现了,心疼的叫出声。“妈咪不小心被东西划了一下,没事。”
唐知夏笑着安慰儿子。但战擎野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他的眼神关切地看着她,“知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和我哥都会无条件帮你们。”
“谢谢,回去吧!”
唐知夏说完,牵着儿子回家。唐知夏牵儿子回家之际,不由看见了小区门口的两个人,他有些眼熟道,“妈咪,那是不是席叔叔的保镖?”
唐知夏故意否认道,“不是,你看错了。”
席九宸虽然离开了,但他的两个手下在她的楼下站着,唐知夏带着儿子回家去了。她想和李玫请个长假,她暂时不回公司了。如果假不能批下来,她就辞职。第二天一早,唐知夏也给儿子请了假,便打电话给了李玫,李玫听说她要请三个月的长假,不由吃了一惊。“知夏,这件事情你和席总说了吗?”
李玫心想,这件事情她是不能做主的。“你可以和他提,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过来办理辞职。”
“好的,那我问问席总。”
李玫答道。十分钟后,李玫回了一个电话过来,“席总同意了,他让你带薪休假三个月,但我真的舍不得你。”
“谢谢。”
唐知夏也很不舍得离开她。“一定要保持联系。”
“嗯,玫姐,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唐知夏感恩道。“别这么说,我很清楚,席总会收购QR不是因为看中它的发展前景,而是因为你,没有你,我们瑞宝阁的命运不会这么好。”
李玫看穿一切。唐知夏的心莫名扯了一下,然后,她把心底的疑惑问出来,“玫姐,我昨天去找的客户,是谁谈下来的?”
因为她绑匪像是预料到她会出现在那里,她就像踏进了圈套之中。李玫不清楚绑架经过,自然没多想,“这客人是林菁菁谈下的,本来是她去的,可她说那客户指定要见你,所以,我就派你去了。”
林菁菁?唐知夏皱眉,她和这起绑架案有关吗?可她实在想不通林菁菁和席瑞铭之间有关系,还是那个客户有问题?可为什么一开始接手的是林菁菁,最后才到她的手里?“谢谢玫姐,下次约。”
“好!”
李玫笑应。挂了电话,唐知夏看了一眼时间,该给儿子准备午餐了。可冰箱里什么菜也没有,她朝小家伙道,“晨晨,陪妈咪去买菜。”
“好啊!”
小家伙开心地说。唐知夏拿了一件羽绒服给他套上,外面已经是十度左右的天气了,不能冻感冒了。下楼后,唐知夏看见保镖还在,在她走时,他们也顺便跟了过来。唐知夏让他们跟着,他们去了门外的一家超市买菜。唐知夏正在挑着菜,就听见身边的儿子突然惊喜叫了一句,“席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