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笑了笑,“小姐说不是就不是,不过小姐,你一向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里……”
小娥顿住话语,微微弓着身子行礼,“参见王爷。”
凌重紫走到姚芊树的身前,“本王叫厨房熬了枣粥给你,怎么样?可好些了?”
“是你叫熬得?”姚芊树脸色不知不觉柔和下来。
小娥见了,抿嘴笑了一下,“回王爷的话,刚才厨房不知道交给什么人带来,王妃被那人烦的不得了,就放在了这里,奴婢这就去热热。”
凌重紫听了,眉头微皱,“不知道叫什么人带来的?本王吩咐过的,务必要郑嬷嬷照看王妃一些,怎么能随便叫人拿来?”
姚芊树幽怨的看了一眼凌重紫,“我还以为是你看中的,想要收进房里的,她一进来,也不管我不舒服,直接就说要侍候王爷呢。”
小娥不由得又看了姚芊树一眼,不知小姐有没有发现,她说话的语气含嗔带怨,典型的小女儿情怀。
凌重紫听了,脸色一沉,吩咐小娥,“把那碗粥倒了,叫所有的管事的都到二门来。”
王府中人多了去了,不可能叫每个人都来,可是管事的,如今姚芊树嫁过来都已经三天了,该见一见了。
“是。”小娥微微屈膝,转身退下,虽然她对府中的路径不熟,可是,这难不倒她,走出去随便拉一个人,一听说是王爷的吩咐,谁敢不办事?
凌重紫等小娥下去了,才握着姚芊树的手,“芊树,我不敢保证此生只有你一个,不过,我以前消极避让,以至于叫某些人得了意,越发的有恃无恐,内忧外患,我现在哪里有那个心思,后院里面女人多了,难免勾心斗角,虽然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可是却也磨男人的斗志,本王不想把心思放到这里,你明白吗。”
姚芊树听了,眼前一亮,“就是说,你不打算当公用黄瓜了?”
“什么公用黄瓜?”凌重紫微蹙眉头。
姚芊树捂着自己的嘴,她什么都没说,真的什么都没说,刚刚那句话真的不是她说得。
凌重紫想了一想,终于明白了,脸色黑了下去,“你好歹是王妃,怎么能这么粗俗?”
姚芊树连忙搂上他的脖子,“小紫,这不是没有外人嘛,人家有点精神洁癖了,刚嫁给你就赶上小日子,想着你刚刚开荤,也许会食髓知味,一想着要给你找女人,心里就不好受,心里一不好受,就口不择言,你不会怪我的是吧。”
凌重紫半天没回答,哎叫他怎么说,亏她想的起来,竟然说他是公用黄瓜。
“本来就是,就许你们男人做公用黄瓜,还不许我说吗?你爱听不听,反正我说了,我也道歉了,你要是还不高兴,干脆就一拍两散。”
姚芊树推开凌重紫,谁稀罕做他的王妃。
身子被扯回去,头顶响起凌重紫的声音,“你安安静静地时候挺好。”
姚芊树一愣,虾米?
良久,凌重紫才松开她,嘴角微勾,似乎心情很愉悦,可是脸上却看不到笑容。
“刚刚听人说,姚家给你送过来两个丫鬟?”虽然是疑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恩,官媒婆送来的人,我也留下了两个。”姚芊树漫不经心地道。
“应该的,这偌大的王府里面,只有四个丫鬟确实是有些少,你慢慢看着,有合适的就留下。”凌重紫开口道。
姚芊树听了咧咧嘴,伸手抚摸着凌重紫光滑的肌肤,“真想画花你这张妖孽似得脸呢。”
凌重紫额冒黑线,伸手抓住姚芊树的手,“芊树,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说。”
姚芊树撅嘴,“我也很认真啊。”
哪怕克妻的谣言,都无法阻挡住花痴们。
凌重紫有些无奈地看着姚芊树。
姚芊树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抹了一把脸,好了好了,我尽力就是。
她容易吗她,原本想着当懒虫,现在却要当管家婆。
凌重紫见她这样,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可是,以前只有我自己,怎么样都好,而且那些人也不敢做的太明目张胆,你就不一样了。”
因为他前面克妻的谣言,那些人下起手来,不会很顾忌,只要事故看起来像是偶然的就好。
他原本就是想着家里放这么个摆设,打碎所有的谣言就好,现在才发觉,2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有人意图杀了工匠的妻子。”凌重紫揉揉额头,这件事情说起来,和算计姚芊树有关,他不想瞒着她,叫她明白他的身边并不是想象的那样风平浪静,反倒是另一种保护。
姚芊树抬眼看着他。
凌重紫薄唇微抿,“你也知道那个女人住在哪里。”
姚芊树瞪大眼睛,“什么人这么胆大,竟然混进王府里来刺杀。”
凌重紫苦笑,“我这王府还叫王府,比菜市场都不如。”
菜市场虽然乱,可是却也有序,他这里,却乱的没有一点头绪,虽然有他故意纵容,那些人发展的却太肆无忌惮了。
“芊树,你要帮我。”凌重紫握住姚芊树的手。
“啊?我怎么帮你?”姚芊树眼神飘呀飘,就是不肯和凌重紫对视,他不会是知道了什么了吧。
凌重紫双手捧着姚芊树的脸,和她对视着,“芊树,我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鬼才相信,他前头的那些王妃都死翘翘了,也没见他怎么毁,不过,姚芊树听出他语气里面的认真,她注视着凌重紫的眸子,忽然发现他的眸子虽然也是深褐色,里面却带有一点点的紫,看得久了,竟然有一种想要沉溺其中的感觉。
死了死了。
“你要我怎么做?”姚芊树仿佛受到了盅惑。
凌重紫见到姚芊树松口,心中一喜。
“这是我府中令牌,令行禁止,你看看要怎么做,只管做就是,不用担心。”凌重紫把一块黑幽幽的令牌塞到姚芊树的手里。
姚芊树低头看了一眼,哎,这是要走哪都拿着这么快沉甸甸的令牌了?“要是丢了怎么办?”
凌重紫无语,“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也不是虎符,要是丢了,就把令牌作废,重新做令牌就是。”
“哦。”原来如此,姚芊树左右翻看了一下,其实他们姚府做什么也有令牌,只不过,不一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