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墨非言的左膝也宣告挂彩,墨晨曦缓缓走近她的面前,墨非言惊恐的想要挪动受伤的双腿,可奈何半点也挪动不了。
云莫和秦子轩云洛早已在台下看得心脏一跳一跳的。
“墨辰这家伙,略凶残啊!”
以后可不能随便惹她了。
“生死决,擂台之上,不论生死,这可是你说的!”
墨晨曦将这句话送还给墨非言。
“不,不,墨辰,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墨非言脸上满是惊恐,墨辰此刻的眼神告诉她,她是对她起了杀意的。
“不可以这样对你?你诬陷我盗取罗思的丹药的时候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与你父亲还有罗思协力赶我出墨家的时候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不可以这样对我,还有,你们将散灵丹交给蓝峰让他用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不可以这样对我,既然我没说过,那你现在就没资格说!”
一地寂静,蓝家家主蓝之雷激动的站起身来,他没想到墨辰这么快就想到了为他们蓝家正名,现在只要墨非言承认了那丹药是罗思给蓝峰的,他们蓝家就不用再被这个黑锅,这些天,别人看蓝家族人的异样眼神真的让他们受够了。
墨晨曦直直的站在墨非言面前,浓重的强大气息让墨非言颤抖。
“你都想要用散灵丹毁我修为,我为什么不可以直接毁了你!”
墨晨曦继续折磨着墨非言的精神。
“不关我的事,那枚丹药是罗思长老想要害你才给了那蓝峰的!”
墨非言带着哭腔开口。
“什么,散灵丹居然真的是罗思交给蓝峰想要害墨辰的?”
“想想也是,除了罗思,谁能有这么冷僻的丹药。”
“他们也真够恶毒的,修为被毁,那是多少时间才能再补上来的啊!”
“将罗思赶出墨家,赶出墨家!”
今日来看他们家族嫡系比试的墨家子弟齐心协力喊道,他们对台上狼狈不堪的墨非言没有丝毫的同情之心,联合外族陷害同族人,是所有人都不耻的。
墨非言颓废的跪在擂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墨焱看到墨非言几乎已经全身被血染红,不由的不忍的闭了闭眼,他不能心软,因为他们,心肠比他硬。
墨焱自观众高台上下来,不怒自威的眼神轻轻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罗思之事本是墨家的家事,可是事关蓝峰与散灵丹,今日我们墨家便还蓝家一个清白,而罗思屡次暗害老夫的孙儿,若是这般容忍下去,老夫不配为一族之主,更不配为一个称职的祖父。”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沐绝从墨非言被墨晨曦痛虐开始便坐不住了,但是父皇沐天的眼神一直在提醒着他,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出头的好。
墨晨曦从擂台之上下来,有墨家子弟上去将墨非言也一并拖了下来,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回往墨家,蓝家家主也跟随而去。
“二爷,三小姐擂台上输给了墨辰,而且,现在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了那散灵丹是出自罗思长老之手!”
“什么?”
墨兼猛地从坐上站起身。
“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是看完了比试赶回墨家的,自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的无比清楚。
墨兼听后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却突然反应过来。
“快,通知罗思长老赶紧离开墨家。”
若是罗思被抓,他们的计划,岂不是都将付之流水了,而且
墨兼双手成拳,只要罗思不被抓住,他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罗思一人所为,就算是家主也不能定他的罪,只要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罗思匆匆在墨兼的眼皮底下从墨家离开,可是墨兼不知道的事,上一秒消失在墨家的罗思下一秒便又回到了墨家,只是不是回到了墨兼这,而是在墨贤那里。
“我们的计划几乎全部失败,现在怎么办?”
沈安的脸上带着凝重。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墨辰,必须杀了她!”
罗思咬牙切齿,他身为上藏峰长老,更是六品药师,到哪不是千呼百应,众人拥簇,现在却因为一个小小十三岁的少年,变成了人人喊打,如此狼狈。
“我本以为那墨辰只是实力过人,没想到还如此聪慧,竟会当众迫使墨非言承认散灵丹一事!”
墨贤大手狠狠拍向木桌,他也太小看一个义子对墨家的影响力了,墨焱居然在墨辰如此重伤墨非言这个亲孙女之后,想的还是因为散灵丹为墨辰讨回公道。
“这样下去,墨焱说不定真的会将墨家家主之位交给墨辰,那样,炎天鼎我们就拿不到了!”
炎天鼎的封印只有血脉正统的墨家人鲜血能解,不然也就只有血脉正统的墨家人可以使用,其他人连碰都碰不了,并且就算墨辰当上了家主,墨焱也不会将炎天鼎的封印解开交给她,最多是将它保存起来,永不面世。
可是事实上墨辰便是墨晨曦,是血统纯正的墨家族人,并不是他们所认为的所谓义子。
罗思走后,墨兼特意将自己打伤,谎称自己是知道了真相,为了拦下罗思而受的伤,他没想到墨焱与墨辰真的相信了他的话,墨辰还为打伤了墨非言向他致歉。
墨焱更是破天荒的赐了他整整十颗复元丹,说要他好好养伤。
墨兼欣喜若狂,可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女儿满身鲜血,惊恐万分的样子,墨兼只觉得想要把墨辰撕碎的心都有了。
墨非语看到墨非言的惨状,眼底心疼与复杂交织,她没想到墨辰居然下了这么重的手,但是下一秒,当她听到父亲的咬牙切齿,她又惊醒过来。
“墨辰,等我得到了墨家,替罗思长老拿到了炎天鼎,我一定要你碎尸万段,还有父亲,你如此偏爱墨辰这个义子,你一定会后悔的!”
愤怒的墨兼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女儿就站在房间门后,听到了他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祖父,你相信二伯的话吗?”
墨兼说,一切都是罗思搞的鬼,他与墨非言只是报恩心切,才误信了罗思,做下蠢事。
墨兼说他现在已经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以后绝不会再像这些日子这样,况且罗思已走,惹得他们墨家内部分裂的主谋已经不在,今后他们都将以振兴墨家为目标,决不再让墨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