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晨曦手上蔓延而出的力量没有收回,但是她也没有攻击到任何人的身体,歪头去看风华。
“控制?被这些死亡力量控制吗?”
墨晨曦嗤笑一声,脸上都是嘲讽。
风华皱眉,墨晨曦的确没有被死亡力量控制,这一点他能够感觉的出来,但是她现在的确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风华,回西翰是我的事,在我没有对任何人动手之前,请你还有你的手下,都不要再阻拦我!”
这相当于最后的警告,墨晨曦的耐心已经被磨光,西翰之事,是她最碰不得的禁忌,而她墨晨曦,在西翰最危难的时候,在所有人都浴血奋斗的时候,居然一无所知。八壹中文網
风华低了低头,墨晨曦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这样的人,别说刚才从墨晨曦身上感应到的那压制性的力量,让风华知道她现在就算是不打任何招呼,也不会有人能拦的住她,就算是以前的墨晨曦,记得在天辰初见她时,她就有办法让自己不受到任何桎梏,他就是想拦,拦的住吗?
“放她离开!”
风华像是终于放弃了一样,对巫祝说道,让墨晨曦离开并不只是单单的让她回到西翰那么简单,墨晨曦现在的力量已经不同于以前,而且在西翰之中,绝对不会没有巫灵宗的人,他们也许就在等着墨晨曦回去,不管巫灵宗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墨晨曦如今,不管身在何处,都是巫灵宗最终的目标。
风华开始还在想,为什么巫荡这么急切的便要将墨晨曦送到苦境之中去,现在他似乎明白了,比起他风华来,墨晨曦显然是一个潜力无法预知的人,她在苦境内经历了那番,现在却只是让自己更加强大了,风华毫不怀疑,墨晨曦之所以刚才丝毫不掩饰她使用的是死亡之力,根本就是因为,她已经可以完全驾驭她体内的力量了,她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被控制。
但是从苦境之中出来了的墨晨曦,终究还是因为她父亲母亲的事,对他风华,对流域,对整个巫灵宗,都是强烈的恨意。
墨晨曦这一去西翰,再见面,他们便是敌人,毫无疑问,根本不需要去探究,风华还没有能力完全摆脱巫灵宗,而墨晨曦,永远不会将他真真切切的当成朋友。
西翰的雨开始转停,又飘飘洒洒的雪花开始下落,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寒冷。
猎猎的狂风在每一寸土地上吹着,天辰这一次,真的陷入了恐慌。
“灵域君王.......灵域君王,不是说三域绝对不会插手三大帝国的事吗?为什么这个沐渊现在却是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西翰,还屠杀了我天辰那么多的强者!”
赫连煜已经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胆寒的滋味,他原本以为进攻西翰,他的疆土可以得以扩张,他的势力可以壮大,三大帝国平衡的状态被他打破,那么他便要改写这一历史之态,可是现在呢?先前的势头猛进变成了停滞不前,西翰有灵域君王坐镇,他们根本没有再前进的机会,可是后退......
不,他绝对不能后退,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难道他还能真的回退到天辰,当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就算是他想,天辰与西翰已经结成血仇,他现在退一步,后面不保证西翰不会给他们天辰再一击,这一场战争,不只是西翰损失惨重,这外面白骨皑皑,死去的尸体堆积如山,不是只有西翰的,还有他天辰的,赫连煜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这一场战争,必须继续下去,,西翰,也必须要从三大帝国里,彻底抹掉。
“上官公子,能不能再请巫灵宗帮忙,你们不是想要西翰消失吗,不是想要引那墨辰现身吗,现在战事绝对不能停止,朕也绝对不能就这样回去天辰!”
赫连煜站在上官夏的面前,带些恳求的说道,而上官夏微笑着饮着茶水,脸上没有一丝的焦急,这是赫连煜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据他所知,那位灵域君王出现在西翰的第一天,便杀了巫灵宗不少于十位紫级强者,其中还有巫灵宗总坛的长老,但是这位上官公子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那沐渊杀的不是他巫灵宗内之人一样,现在更是没有半点像他一样的不安,这一次进攻西翰,他赫连煜原本便是以为自己天辰背后有巫灵宗,可以肆无忌惮,但是现在,他还能这般认为吗?
这也是赫连煜的悲哀之处,他从来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更加不懂得收敛自己的能力根本配不上的野心。
“帝君不必担心,既然这一次的战事是我巫灵宗说过要帮助你拿下西翰,自然不会什么事都不管,那灵域君王私自插手三大帝国之事已经不妥,但是也正是因为他这样做了,我们才有理由给你找其他的助力!”
墨辰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那便需要更加大的动静了,这样也好,大陆上的势力有了重新洗牌的机会,那么他巫灵宗,便可以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了。
“真他妈的晦气,那西翰怎么会有这样的强者助力!”
离天辰大营不远的地方,一众天辰士兵与将领在营地上惶恐不安,他们现在真的想要回去天辰,再也不参与这一场战争,当然这样的想法,是在西翰接二连三的出现他们连仰望都仰望不到的强者之后,天辰的军队这几天不时的遭受屠杀。
让所有的人都能够感觉到那压抑的他们喘不过来气的氛围,他们想退,因为他们真的不想下一个被屠杀的,便是他们。
“我们的帝君根本不打算退回天辰,若是我们现在退缩,也是根本没有活路!”
赫连煜的残忍在这段时间展露无疑,不知是让西翰之人害怕不已,连他们做起事来,都要提着胆子,因为赫连煜根本不会因为他们是天辰的士兵而手下留情。
整个营帐哀声一片,在这血腥味迟迟不散的战场之上,显得惊慌又不安,他们能不能活着,现在只能靠运气了。
未灭的火焰,满地堆积的皑皑白骨,一只金线绣制银底靴一步步踏上这无处不在告诉她,西翰如今已经到了什么地步的场景。
每走一步,银靴上便留下新的血迹,不知道是谁的,更不知道是西翰之人,还是其他两国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