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样的人?”安青辰晃着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地说,“是一个特别骄傲和孤独的人。”
骄傲和孤独,林初夏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不愧是老同学,说得很到位,”林初夏赞同,接着问他,“话说回来,既然你这么了解他,当初你背叛他的时候,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安青辰苦笑一声,举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自嘲地说,“考虑过,只是当初姜笙爱得太可怜,我心甘情愿为她付出,并且直到现在都不后悔。”
真是个恋爱脑。
林初夏发现了,这个世界里,无论男女,只要是恋爱脑都没有好下场。
说完严肃的话题,两人聊起一些轻松的事,安青辰拿出手机,给林初夏看沈知倦以前的照片,林初夏哇了一声,爱得不行。
好帅好嫩好臭屁,看他一脸不屑,就想逗哭他的那种臭弟弟。
林初夏跟安青辰要过来,在自己手机里欣赏一番,心情好多了,说说笑笑间,不知不觉喝了很多酒。
大家喝够了嗨够了,后半段大家捧着手机,起哄让公司高层玩红包接龙。
并且轮番加码,给每一次运气最佳单发一笔奖金。
跟员工同乐,说什么都是虚的,不如发钱来得实在。
这一点,林初夏做得很好,她不缺钱并且很大方。
这一晚,热热闹闹,玩到十二点多才散场,林初夏醉醺醺的,一上车就睡了过去。
司机不敢吵醒太太,一路开得极为平稳,直到回到沈宅,太太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若是沈总醉了,司机大叔会送他进去,这次太太醉了,司机可不敢乱动,一溜烟跑去沈宅里面叫人。
时间太晚,管家都休息了,值班的女佣没出现,司机大叔一时间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在此时,楼上传来脚步声,沈知倦穿着家居服出现,看见司机大叔一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太太呢?”
司机大叔如释重负,“沈总,您还没睡,太好了,太太酒喝多了,在车上睡着了,您看……”
“哦,原来是这样,交给我吧,”沈知倦下楼,径直向门外走去,并且交代司机,“下次有这种情况,直接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没问题,”司机笑笑,忍不住为自己解释一句,“我是怕时间太晚,打扰您休息。”
“只要是有关太太的事,几点都没关系。”
林初夏不回来,沈知倦哪里睡得着,他在楼上听见车子回来的动静后,一直在等林初夏开门的声音。
等了好半天,等不到林初夏,他迫不及待下楼查看,这才看见六神无主的司机,了解事情的原委。
林初夏醉得厉害,沈知倦将她抱出来,那么大的动作,都没把她闹醒。
她像一只乖顺柔软的猫咪,沈知倦垂眸望着她,心跟着发软,要是永远这么乖就好了。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沈知倦借着灯光凝望着她的睡颜,因为喝多了,双颊和眼尾染着淡淡的粉色,伸出指尖碰触,柔软滚烫,让人爱不释手。
沈知倦欣赏够了,才开始给林初夏换衣服。
脱掉大衣和长靴,把手伸到后背,拉开她连衣裙的拉链,熟练地将她脱光。
许是温度骤变,林初夏不满地哼了一声,眉头紧皱,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沈知倦?”她眼神迷蒙,模模糊糊叫了一声。
“是我,”沈知倦倾身凑过去,低头与她对视,温柔地低声问,“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林初夏下意识摸自己的胸口,完全没搭理沈知倦的话茬,恼怒地骂他,“大色狼,敢脱我衣服!”
这是真醉了,完全不讲道理。
“好好好,是我不对。”沈知倦不想跟醉鬼争论,直接道歉。
哪知林初夏并不满意,她一把推开沈知倦,摇摇晃晃走下床。
沈知倦赶紧扶住她,“要去做什么?”
“洗澡,”林初夏眉头紧皱,不满地嘟囔,“身上味道好难闻。”
可她醉醺醺的样子,沈知倦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去洗澡,只能贴身护着她,跟她一起进浴室。
林初夏一路左摇右晃,磕磕绊绊,在沈知倦的帮助下,终于打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流洒下来,林初夏拿起花洒,对准沈知倦使坏。
沈知倦躲闪不及,衣服被淋湿了大半,林初夏开心地笑起来。
也不能跟醉鬼较真,沈知倦顺手脱掉衣服,挤进淋浴区,准备帮林初夏洗澡。
他伸手要抢花洒,林初夏不给,两人闹了大半天,最后沈知倦将人紧紧禁锢在怀里,才将花洒恢复原位。
林初夏被男人搂在怀里,笑嘻嘻地乱动,双手捧住他的脸,不老实地揉捏,“你别总绷着一张脸,多笑笑,笑笑才招人喜欢。”
沈知倦无奈,露出一个假笑,低声哄她,“满意了吗?林大小姐。”
其实一点都不好笑,林初夏像是被戳到笑点一样,趴在男人怀里笑个不停,好像沈知倦真做了什么滑稽的动作。
沈知倦被她闹得心乱,一手扶住的她腰,伸手去挤沐浴液,想尽快结束浴室里的斗争。
大手落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洗着洗着,逐渐变了味道。
林初夏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主动热情送上香吻,沈知倦招架不住,抬手捞起长腿,将她抵在浴室瓷砖上,吻得愈发动情……
经过这么一折腾,等两人从浴室走出来时,林初夏酒醒了大半,精神了很多。
她舒服地躺在床上,伸手拉开床头柜,准备拿自己的护手霜,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锦盒,是那个石榴玉佩。
林初夏顿时僵住,这东西沈知倦收走了,没想到会出现在她的床头柜里。
她不禁想到沈老爷子的话,什么多子多福,要时刻带着,最后放在她手边,倒是很合理。
只是她真的非常别扭,有种私密事暴露在长辈面前的羞耻感,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沈知倦关上灯,慢一步走过来,发现林初夏神情不对,目光顺着望过去,看到了那个玉佩,“哦,不知道放在哪里,我随手放在抽屉里了。”
林初夏郁闷,没好气抱怨,“你随手放,怎么不放你那里?”
“那是老爷子送给你的,我怎么能私藏,上好的鸽血红,挺值钱的。”沈知倦没在意,翻身上床准备睡觉。
或许是因为醉意,还有晚上的情绪爆发,林初夏忍不住了,她将锦盒递给沈知倦,冷冷地说,“我不想要这个东西,你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