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初夏眼睛转啊转,不太理解地问,“我什么眼神?很正常的眼神啊。”
沈知倦注视着她的眼睛,忽然凑近,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没说你不正常,是说你在期盼,渴望,又带着试探的样子,会让我无法拒绝。”
林初夏默默向后靠,试图远离男人,这人真是的,好好的撩她做什么。
“那又怎么样?”林初夏转移话题,小声谴责,“你也没少拒绝我。”
“我拒绝你什么了?”沈知倦不依不饶地问,“你说说。”
林初夏心虚地撇开目光,假装望天,嘴硬地说,“我让你别来找我,你根本没有听。”
真是强词夺理。
沈知倦笑着摇摇头,他坐了大半天,浑身不舒服,站起来说,“走吧,我们换个地方吃午饭。”
阳光明媚的街道,谈完重要的事情一身轻松。
林初夏开心之余,不免又开始担心沈知倦,刚才被打断的想法,再次浮上来。
她低头看看两人的脚尖,然后想趁着沈知倦不注意,偷瞄一下他的表情。
她悄悄抬起眼,侧眸偷瞄,没想到正撞上沈知倦的眼神。
被抓到了,她恼羞成怒,先发制人,“你偷看我做什么?”
沈知倦笑着应答,“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真是好幼稚的游戏,林初夏忍不住笑了,她烦恼地抱怨,“你别说了,以后我都不知道怎么看你了,这不行,那也不行。”
“我可没说不行,”沈知倦仰头望向树荫,再度提起,“你有什么话,直说吧,一直憋着,小心憋出病来。”
行吧,既然如此,自己也别扭扭捏捏的,会更惹人烦。八壹中文網
“行,我说,”林初夏偏头,直视他的眼睛,关心地问,“不知道你心里难不难受,你父亲的事,无论从哪个角度说,我都很抱歉。”
林初夏说得很委婉,沈知倦却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他有点奇怪,“为什么要对我说抱歉,我利用我的父亲,你不是应该看不起我吗?”
沈知倦心里有数,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他从小就讨厌他的父亲,沈文暄对母亲不好,不会处理家庭关系,导致他从小在充满嫉恨的环境长大,没少受委屈。
现在更讨厌了,沈文暄跟方如雅有联系,意味着一向中立的他,选择了站队。
他的父亲,不仅没有选择他,反而站在了对立面,真是可悲。
沈知倦明白,在普世价值观里,作为儿子,不能怨恨父亲,再怎么说,那是亲爹。
可是他不仅恨了,还出卖了父亲,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逆子,这辈子活该是个孤家寡人。
“不会,”林初夏坚定地说,“我就是怕你有那种想法,我才会说抱歉,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会下定决心说那些话,怪我吧,别怪你自己。”
沈知倦停住脚步,定定地看向林初夏,心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个弹指。
他弹了她的额头,轻松地笑着,“傻瓜,关你什么事,是我在争家产。”
林初夏捂住额头,不乐意地说,“哎呀,你打我做什么。”
两人插科打诨地闲聊,自然而然转开了话题。
林初夏知道,沈知倦一定承受了巨大的心里压力。
背叛家庭成员,你死我活地争家产,外人看热闹,只有当事人才会懂得有多悲哀。
人不是动物,沈知倦如果真的冷血无情,她倒是放心了。
可惜他不是,他给予念笙的温暖,证明他是渴望家庭的男人,希望他不要被自己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