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仰起脸，烦恼地哀叹一声，“不是，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刺头好不好？”
她的存在，难道是给身边所有人添加负担吗？
林初夏心痛，郁闷，真想学小孩子，在地上撒娇耍赖，然后可以轻松解决很多问题。
“好，我不说了，”沈知倦怕了，表示投降，“开个玩笑，你别生气，那我点菜了。”
林初夏点头，双手托腮，不知道在看哪里出神。
沈知倦选好菜，叫值班经理进来，交代吃法和忌口，吩咐他们去准备。
值班经理又送上餐前点心和茶水，后退着关上包厢门。
沈知倦先给自己倒一杯茶水，然后慢悠悠地去拿旁边牛皮纸袋，推到林初夏手边，“这个东西给你吧，抽空送过去。”
林初夏早就看见了，沈知倦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进来，只是没想到这东西会跟她有关。
“什么东西？”林初夏接过来打开，掏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是一部手机。
“李子的手机，昨晚被当做物证收走，今早查清楚了，我正好在场，警察顺手给我了，让我转交给我的朋友。”沈知倦解释，最后两个字，带着隐隐的嘲讽。
林初夏现在一听到李子两个字，脑仁疼得厉害，她把手机扣在桌子上，无力地说，“好，我知道了。”
沈知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量着林初夏神情，忽然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吻说，“你可以看看李子的锁屏，我意外发现一个惊喜。”
林初夏直觉不妙，下意识拒绝，“不好吧，那是人家的隐私。”
“锁屏而已，随意碰到就能看见，没有那么隐私，”沈知倦嘴角带笑，“反正我看见了，你不好奇吗？”
本来不好奇的，沈知倦这么一说，林初夏动了心思，并且有了猜测。
“锁屏是我，对不对？”林初夏抿住唇，感觉有些窒息，不得不深呼吸，“那不用看了，我对这事不好奇。”
沈知倦一杯茶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别生气，”沈知倦淡淡地说，“多么痴心的人，你也为他做了很多，这是一件挺好的事，至少对方不是白眼狼。”
林初夏摸不准沈知倦什么意思，是真心实意，还是在阴阳怪气地吃醋？
然而她没能深入思考，郁闷窒息感，令她急需一个倾诉的人。
正好沈知倦说到了李子，林初夏忍不住想跟他探讨一番。
“我没有生气，我很痛苦，”林初夏豁出去问，“沈知倦，我想寻求你的帮助，在你知道姜笙疯狂爱着你，而你无法回应她的时候，你有负罪感吗？”
沈知倦愣住，没想到林初夏会说痛苦，更没想到她会问姜笙的事。
他很快将两件事联系起来，搞明白林初夏所说的痛苦，指的是什么。
他放下茶杯，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地回答，“当然有，我为什么收养念笙，给她那么多疼爱，非要找一个源头，那就是我对姜笙的负罪感。”
林初夏一动不动，认真听讲，想学习一点有用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