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翔冷笑一声道:“那你说在下是愿意做灾星呢?还是做福星呢?”
那名蒙面人道:“这灾星和福星,都在霍总管的一念之间。你要是觉得赵家对你还不错的话,你就做个福星,如果你觉得赵家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完全可以做灾星。”
霍云翔冷笑一声道:“有意思。有一句话想必阁下也听说过。”
“我在听。”
“那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阁下如果是识时务人就不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那名蒙面人道:“霍总管的意思,在下不明白。”
霍云翔道:“你以为你把纸条留下,你就可以得到一笔很丰富的财富对不对?”
那名蒙面人得意的笑笑道:“难道霍总管以为在下所知道的那些事情不值一万两银子吗?”
霍云翔冷笑道:“值,当然值。就是因为他太值钱了,所以你才得不到。”
那名蒙面人奇怪的问道:“请问霍总管这是什么意思?在下以为霍总管花一万两银子买下杀死柳铁板夫妇的线索是一点都不冤的,因为那是物有所值。你可以想一想,假如那件事被捅到了官府那里,你家老爷赵鸿飞还能稳坐在赵员外府吗?一万两银子对你们赵员外而言,那简直就好像是牛身上拔下来的一根毛,他是根本不在乎的。所以,你是灾星还是福星,就看你愿不愿意把那一万两银子拿出来了。”
霍云翔奇怪的说:“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名蒙面人道:“你别忘了我是一个贼。贼喜欢在夜里行动,而你们杀人放火的事情也喜欢在夜里做。所以,你们做的那些事刚好被我看到了,而且我也一直在调查你们,这件事到今天算是有些眉目了,我这三年都在想我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以后,我怎么向你们要银子。要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向你们要银子,我这不是往刀口上撞吗?可是我又不甘心,所以,就算冒死我也要试试。看你们这些人究竟能把我怎么样。”
霍云翔气的想吐血道:“我们的确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你的如意算盘打的是不是不够精?你以为你这样往县衙一说,宋瑞龙就会相信我就是当年那个杀死柳铁板夫妇的凶手吗?不会的,县大人要的是证据。请问你有没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你说的话就是污蔑,是造谣,你会坐大牢的。别忘了你只是个贼,我们完全可以说你这是诬陷,你为了敲诈我们故意这样说的,到时候你这个目击证人的份量可就小多了。”
那名蒙面人道:“你还是忘了,我是一个贼,我知道你当年把你那件血衣藏在什么地方了。你当年并没有把那件血衣给烧了。”
霍云翔瞪着那名蒙面人道:“看来你真的不是一个聪明人。如果我现在就把你杀死的话,你说我们员外府是不是就省下了一万两银子,同时还能够免去一场灾难。本总管觉得我要是把你给杀死了,那我才是赵家的福星。”
那名蒙面人有些害怕的说:“你真的要杀死我?”
霍云翔慢慢的把手中的刀抽出来道:“从你选择走这条路开始,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你应该明白,死人的嘴永远比活人的嘴要紧。现在本总管就送你上路。不要怪本总管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时务。”
那名蒙面人看到霍云翔要动手,他立刻说道:“等等!”
“你还有什么遗言?”
那名蒙面人道:“我…我是还有最后的遗言。”
“说!”霍云翔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知道霍总管的刀十分的快,当年霍总管杀柳铁板夫妇的时候,就好像是切豆腐一样,两刀就把两个人给杀死了。我也知道今夜如果得不到那一万两银子,那我就只有一条路能走,那就是死。可是在我临死之前,我还不甘心。我想知道,你们赵家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杀死柳铁板夫妇的?当年那件事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赵鸿飞的主意。”
霍云翔把刀对着那名蒙面人道:“你很聪明,有时候却很笨。这么给你说吧,我吃的这碗饭,就是为赵家解决困难的,赵家无论有什么困难,只要赵老爷子说一声我就会想一切办法解决。那件事自然也是我的主意,因为我是霍总管,我要让赵家的生意红遍整个平安县,就要为赵家扫除一切障碍。”
那名蒙面人恍然大悟道:“那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家老爷的孙子赵留后有了困难,他爱上了一个乡下女子柳飘絮,可是这柳飘絮的父母就是不同意自己的儿子嫁给赵留后,所以你们就杀死了柳飘絮的父母,还让赵留后扮演了一个英雄救美的角色。果然,那柳飘絮在自己的父母死亡以后,就变得无依无靠,只能跟着赵留后,如此一来,你真的为你们赵老爷子解决了一个大困难。”
霍云翔道:“你知道的太多了。越是聪明的人死的就越快。”
霍云翔瞪着眼睛把刀一挥,道:“那你就只能到阎王殿向阎王爷要钱了。”
霍云翔的刀快如闪电,每一刀都是杀招,好在那个蒙面人的度也不慢,他躲开三刀以后,第四刀就砍到了那名蒙面人的手臂上了。
那个蒙面人大喊:“宋县令,你要是再不动手,我的这条小命就没了。”
一把长剑就好像毒蛇一般,从柏树林里冲出来以后,就和那把快刀打在了一处。
宋瑞龙从柏树林后面走出来,对那名蒙面人说道:“喂,我是叫你乞丐呢,还是叫你蒙面人?”
那名蒙面人笑笑道:“你叫我周火栗就行。”
宋瑞龙笑笑道:“火中取粟,你这名字和你的职业倒是很相配,难道你的父母在生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将来要做什么职业?”
周火栗捂着自己的手臂,道:“我的父母都是做贼的。他们知道一个贼要想活的长久,并不是你的偷盗技术有多么的高,而在于你自己逃生的本事有多大。所以,我的父母从小就教我一种逃跑术,也就是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