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慢慢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道:“说说看,你是如何被逼的?”
袁珊珊痛哭流涕道:“那王玉虎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正当职业的流氓,他每天都会在赌场混,靠作弊赢一些银子。所以他身边的女子并不少,再加上他会卖弄几句诗词,一些女孩子就被他骗的神魂颠倒了。民女开始的时候也极其讨厌王玉虎,可是民妇的丈夫蔡天刚一去就是三年,民妇这心里就没底,知道他是一个靠不住的男人,可也没有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民妇觉得这一生就这样过了。可是一年前的一天,三更半夜的,王玉虎就爬墙到了民妇的家中,他用手中的匕撬开了正房的门。民妇还以为是老鼠在屋里偷吃东西呢,就把卧室的蜡烛点燃,把门打开看看,谁知,门刚开了一条缝,那王玉虎就用一把寒光逼人的匕抵住了民妇的脖子,告诉民妇说如果民妇想活命的话就要乖乖的听他的。民妇无奈,就和他…”八壹中文網
宋瑞龙有些同情袁珊珊道:“事后你为什么没有报案?”
袁珊珊痛苦的说道:“这种事,怎能报案?倘若民妇报了案,就算官府把王玉虎给抓了起来,可是民妇日后还怎么在这个平安县生活?”
苏仙容有些生气的说道:“所以,你自己被他占了便宜就不声不吭的算了?”
袁珊珊道:“后来,民妇有几次都对他说,让他不要再纠缠民妇了,可是王玉虎却说,倘若民妇不从,他就要把这件事告诉民妇的丈夫。民妇只能委曲求全。渐渐的,民妇竟然爱上了王玉虎。王玉虎怕民妇的丈夫回来,就从一个叫斜眼阿龙的手中买来了一包**香,说这种药只要给民妇的丈夫闻上一点,他就会马上晕过去,到时候把他扔进安定河里,说他是被水淹死的,就不会有人知道,再过几年,民妇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王玉虎在一起了。”
蔡天刚愤怒的说:“你这个贱人,我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养家,没想到你竟然想和奸夫要我的命。我先杀了你。”
蔡天刚的手刚举起来,宋瑞龙就用扇子挡住蔡天刚道:“你的妻子犯的罪,本县自会处罚她,如今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蔡天刚把手放下,道:“大人是说那王玉虎被杀的案子?”
宋瑞龙点头道:“王玉虎被人杀死在了自己的家中,他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而且你的那一百两银子也下落不明,所以,这个案子还要审下去。”
宋瑞龙和苏仙容赶到王玉虎家的时候,张美仙已经把尸体检验完毕了。
王玉虎的家门前被两名衙役看守着,院子里已经拉了警戒线。
宋瑞龙看到在井边洗手的张美仙,道:“怎么样?”
张美仙把手上的水甩干净,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道:“死者王玉虎,今年不到三十岁,单身,家中就他一个人。根据尸斑和体温推测,死者应该是在今天三更天的时候被人害死的。”
宋瑞龙着急的问道:“那凶器是什么?致命的伤又是什么?”
张美仙道:“凶器是一把匕,致命伤在心口,可以说是一下毙命,准确无误。根据死者倒下去的地方,可以断定死者是在开门的时候被门外的那个人用匕刺中心脏之后,推到了院子的中间,然后把王玉虎推翻在地。”
宋瑞龙转身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王玉虎,道:“怎么确定他是在开门之后被人刺中心脏,推到院子中间的呢?”
张美仙有些得意的领着宋瑞龙和苏仙容到门口一看,道:“你们看,这些血迹从门口到院子的中间,都非常的多,可是到了王玉虎倒下去的地方,血迹就没有了。这说明死者是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被匕刺中了。凶器就在死者的胸口,是一把匕。经过查验,匕的刀柄处刻的是一只鹰,展翅飞翔鹰。至于那只鹰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宋瑞龙疑惑的问:“除了这些,凶手还留下的有别的证据没有?”
张美仙递给宋瑞龙一个黑色的布袋子,道:“这个袋子里面有一个荷香玉包,玉包当时是在王玉虎的右手中指上挂着的,并且被王玉虎压在了身子下边,所以没有被凶手现。除了这个荷香玉包之外,在王玉虎的身上还搜到两颗灌了铅的色子。奇怪的是,他身上的第三颗色子却不见了。从这色子上看,死者应该是一名赌徒,从死者穿的衣服看,死者应该是在夜间听到敲门声后就一路小跑来到了大门口,上身的衣服都没有穿戴整齐,这说明死者对敲门的那个人十分的信任和熟悉。假如敲门的那个人是个女人的话,就说明王玉虎和那个女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说那个人是个男人的话,这就说明王玉虎和那个人的关系是非常友好的,所以他在开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做任何的防范。”
宋瑞龙听了张美仙的话以后,把一颗色子从怀里拿出来,道:“娘,你看这枚色子和案现场的色子是不是一样的?”
张美仙一看,有些惊讶的说:“正是王玉虎少掉的那颗色子,你是怎么找到的?你找到了这颗色子,那是不是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宋瑞龙道:“这颗色子不能证明这凶手是谁,这个案子里面的鹰形匕的主人和荷香玉包的主人都没有找到,所以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的疑点。要结案没有那么容易。”
宋瑞龙又在王玉虎的尸体上查验完以后,感觉没有什么疑点了,就让人把王玉虎的尸体抬回了衙门的停尸房。
宋瑞龙和苏仙容在王玉虎的家中搜查以后,并没有现里面有被翻动的痕迹。
苏仙容和宋瑞龙最后走到王玉虎家的院子里,苏仙容道:“宋大哥,你有什么现没有?”
宋瑞龙道:“除了那把鹰形匕和荷香玉包,别的倒没什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