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真是想不明白,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装过来的,甚至没有一个人发现。”夏邢熙语气里嘲讽的意味很重,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亏得她在京城还被称为贵妇的典范,京城的人真是眼瞎。”
“不过也不奇怪,京城里的那些勋贵世家向来会装,表面装的各种温柔善良大度,实际内里肮脏到了极点。”
在京城你要是不会装,什么都玩真性情,很快你就会丢了性命的。
即便不丢了性命,也是他人利用的棋子。
“说正事。”
不管是不是在京城,随便在哪,很多人都是表面一副样子,内里又是另一个样子,真正表露自己真性情的人,并不多。
没人会在自己不熟悉的人面前表露真性情。
“第二件事,她要派人杀了他们父子俩。”夏邢熙说道,“你的动作让她心里担心自己的计划遭到他们父子俩破坏,因此打算杀了他们父子俩。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哪个女人的心肠比她更狠毒的,不,应该说更阴毒的。”
肖清音对陆启明没什么感觉,想要杀了陆启明还好说,这世上也出现过许多妻子杀了自己夫婿的事。
但陆奇轩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她都能下得去手,足见这人的心肠有多阴毒。
齐芷凌这下是完全确定了,肖清音从一开始就是利用陆老将军。
肖清音利用陆老将军刺激先帝失败之后,不得不嫁给陆老将军,因此对陆老将军有了怨恨。她之所以生下陆奇轩,也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她对陆奇轩根本没有一丝的感情。
这样的女人,还妄想自己成为一国之后。
“芷凌,我瞧你一点也不担心,莫不是想另外找一个?”夏邢熙打趣道,“楼里有不少好兄弟可以供你挑选,要是你嫌楼里的这些好兄弟不够好,整个天下的男人任你挑选。”
齐芷凌回头淡淡的睨了眼夏邢熙,夏邢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翼。
以后这种玩笑还是别开的好,免得真惹毛了芷凌,最终遭殃的只会是他。
“肖清音这二十几年用假死躲在幕后,她已经慢慢膨胀了起来,认为什么事她都可以办到。”
“在她看来,她想要杀谁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没什么是做不到的。她的自大对我们是极有好处的,我们可以一点点的破坏她的计划,最终将她抓住。”
“换做以前的你的话,哪里会顾及这么多,会直接将这个幕后之人一刀杀了。”夏邢熙摇了摇头,芷凌是因为陆奇轩才会这样,“我原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改性子,现在看来,你是没有遇到对的那个人,遇到对的那个人也会改性子的。”
他们不知道肖清音的全盘计划,不知道肖清音手下的人有哪些,更不知道肖家谋算了什么事。
在如今的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一点点的查清楚肖清音和肖家谋划的事,从而将肖清音和肖家击溃。
一刀杀了肖清音,会引来很多后续的麻烦的。
比如,有可能会引起天谕朝的动荡,会让很多有心之人趁机行动,沧澜国也会有所行动的。
到时,天谕朝内忧外患,极有可能被沧澜国吞并。
就是因为这些原因,芷凌才没有动手杀了肖清音。
齐芷凌没有理会夏邢熙,她改了性子连她自己也觉得很讶异。
或许正因为那个人是陆奇轩,她才会改了性子的吧。
“第三件事,就是她家的情况。”夏邢熙走到齐芷凌的右侧,以极低的声音说道,“肖俊和肖才良两人的主仆关系似乎对调了,肖才良坐在首位,肖俊却是坐在下首。”八壹中文網
齐芷凌停下脚步,侧眸看了眼夏邢熙,眼眸中浮现疑惑和不解。
肖俊是肖家的家主,他是主子,应该坐在首位,然而肖才良这个管家却是坐在首位,肖俊这个主子却是坐在下首。
这太奇怪了。
她的手下之前便调查到肖俊和肖才良之间的相处模式很奇怪,如今更是令人觉得疑窦丛生。
夏邢熙也停下了脚步,“还有一点,肖俊对肖才良万分谄媚,他说的话很是奇怪。说什么,在肖家二十几年,再不舍得也要离开。还有,肖才良要肖俊对肖夫人和嫡子好一点。言语之间,仿佛他才是主子,肖俊只是一个奴仆,肖俊所有的事都要听他的。”
他们的人潜入肖家不好行动,但青鸟却是最好行动的,哪个人家会怀疑一只鸟儿呢。
青鸟可是他们楼里训练的一种秘密武器,不仅可以传递消息,也可以将人说的话传递,但能听懂的只有楼里那些专门训练青鸟的人。
“肖家的事情太过于疑惑,得多查探几日才能查探到更多的事情。再有一点,肖才良口中的主子有没有可能就是肖清音?”
齐芷凌往左右看了看,感知了一下看周围没有人,“别说出这些人的名字,我们现在在这容易被人听见。”
陆奇轩的武功奇高,他要是过来的话,她不一定会知道。
若是被陆奇轩听到这些,那可就糟糕了。
夏邢熙明白的点了下头,“你认为有没有可能,他们那家的主要人员是知道她还活着这件事的,并与她一起筹谋了这些事。”
“不,我认为这一切全是她做的,那些人只是听从她的吩咐。依着她的性子,是断不可与人合作,只可能是别人听从她的。”
从一件件的事情可以看出,肖清音是一个极其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只能看到自己的一切,看不到他人的一切,凡事要他人听她的。
在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的心里,他们凡是认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别人不顺从他,做的都是错的。
“你的意思是,她从一开始策划了所有的事情,她家只是她的其中一个手下?”
齐芷凌点了点头,“从如今调查到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她家极有可能知道她活着的事,从而帮忙隐瞒,并帮她做这些事。”
夏邢熙抬手摸着下巴,“听你这么一说,倒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