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根据现在的调查来看,李二身后的那个公子,确实是七皇子……”严执明显的感觉到了黄子馥的惊讶。“而且……公主,那天‘诗酒会’,七皇子也去参加了……当时他就在众多的聚会的公子之中,据说那段时间,他极力和那些有才华的公子们交往,现在似乎和几个公子的关系还不错……”
越是往着后面听着严执的话,黄子馥就觉得身上好像有冷风刮过,她忽然想到,那天她从东亭湖出来的时候,和一个面向很熟悉的男子擦身而过,她还记得当初那个男子看她的眼神十分的古怪,但是她当时并没有多想。
但是此刻回想起来,黄子馥蓦然的想起了,那个人似乎就是黄明长……如果黄明长那天就在的话,黄子馥想到自己出事也是那天出的……
莫非,那天,黄明长就发现了她?黄子馥觉得心中一凉,一种蓦然的惊恐从脑中蔓延至四肢……
“七皇子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黄子馥抬起头,紧紧地盯着严执,沉静的双眼,看起来像是深渊一般。
“这个……”严执依然低着头,“从刺探的回报来看,七皇子似乎现在还不知道三公主你的身份,而且……”严执顿了顿,皱眉头轻微的皱起,他抬起头,与黄子馥对视,“七皇子似乎在做一件奇怪的事情,他确实在寻找公主,那天你扮演成赵程的时候的那个公子,根据李二的说辞,他看过了三公主你编的的书,认为编书的人是一个人才,七皇子正在寻找那个编书的人,似乎是认为其人可以为他所用……“
“就是说,他命令人绑架我的两次,其实是为了想要将我为他所用?”黄子馥皱着眉,双眼之中迸发着点点星光,之前明显暗淡的双眼变得明亮了一些。
“是的……公主。”严执点了点头。
看懂严执肯定的样子,黄子馥的双眼变得更加的明亮了,之前她双眼之中的阴霾,此刻已经一扫而空了。严执后面的半句话,给黄子馥带来了不一样的希望,可以说将黄子馥所认为的情况,得到了完全的扭转。
如果说,现在的七皇子将他当成了可以为他所用的人才,而且现在在到处的找他的话,那么……黄子馥的嘴角渐渐地浮现了一丝丝的笑容。
“你们还知道一些什么情报?”黄子馥用手敲了敲桌子,继续的向着严执问到。
“公主……还有两点。”严执目光沉静。
“哦?你快说说。”黄子馥将身子往着前面前倾了一些,手扶在椅子上面。
“一,关于十三皇子……追逐十三皇子的人,似乎不是七皇子的人,但是好像和七皇子有联系……根据李二的口供,要杀十三皇子的人,主谋是一个女子,但是至于那个女子的来历,他是不知道的,因为那个女子每次都蒙着面孔……第二,是七皇子……”说到第二点的时候,严执不禁抬头看了黄子馥一眼,他的双眼之中有着一些隐隐的担忧。
“无碍,你继续说下去。”黄子馥点了点头,示意严执直接的说。
“丞相,最近和七皇子……走的很近,两个人似乎在密谋着什么……事情。”严执低着头,慢慢的说出了最后调查里得到的信息。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的黄子馥,脸色还是陡然的变了变。丞相……黄子馥在心中轻轻地说着这两个字,经过严执的提醒,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最近的这一段时间,确实是没有好好的到宫中走动,也没有和那些大臣有过什么联系……
原本丞相,是自己的盘中餐的,现在……黄子馥双眸越发的变得深沉了起来,她双眼定定的盯着地上,陷入了沉思之中。丞相现在要是和七皇子好的话,那么他就已经是明面上的不再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毕竟……现在皇上并没有钦定谁是自己的接班人,在皇宫之中的这几个皇子,现在都是有可能的,而且……现在朝堂中的大臣们也开始纷纷的站队了,鹿死谁手……手都说不准。
黄子馥蓦然的就想到了自己的大哥黄景炎,这几个皇子之中,就只有黄景炎稍微的靠谱一些,但是后面……黄子馥用手敲着桌子,一下一下,她的脑海之中,迅速的闪现着之前的种种……
忽然,黄子馥的瞳孔猛地收紧了。她抬起头,叫了念安,她记得前一段时间的时候,因为那些灾民,她叫念安做了一些调查,只是最近太忙,都没有来得及去问。
“公主!”念安站在黄子馥的面前,与严执隔着半米的距离,两个人表情都十分的严肃。
“念安,之前我叫你去查的关于丞相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还有关于朝堂之中,另外的一些大臣,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黄子馥看着念安低垂的脸蛋,黄子馥嘴巴紧紧地抿着,那琥珀的瞳孔快速的伸缩着。
“回公主,奴婢今早才得知一个消息,原本是马上要告诉公主的,但是公主一直没有得空……丞相现在似乎在阻止赵将军的回归……”
“什么?”黄子馥面孔陡然的一变,她不敢相信的睁着眼睛,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念安,念叨着,“你再说一遍?”
“丞相现在似乎在阻止赵将军的回归……似乎还找了人去阻止,而且参与这件事情的还有……”念安重复着,声音变得更加的大声了一些,但是说到后面的时候,念安的心跳忽然的有一些的加快了,她偷偷的看了一眼黄子馥震惊的脸,闭了闭眼,便一口气的将后面的事情也给讲了出来。“刘将军也参与这件事了。”
“刘将军?”黄子馥皱着眉,再一次疑惑的问了起来,“他们为什么要阻止赵承德回来?”
“据调查……好像是因为刘将军和丞相一起苛扣了军饷,被赵将军给发现了……”
“呵,”黄子馥听到这里,忽然的笑了起来,她的嘴唇邪邪的,挂着一抹讥讽,她张开嘴大声的呵斥道:“苛扣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