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奇全身的骨头都没有了一样,软骨似得一下子躺在了椅子上面。他心满意足起来,像是餍足了食物的贪婪者一样,眼神里面盛满了喜悦,黄叶奇自信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中仿佛有一股什么力量,在源源不断往着他的身体之中注射着。
宽松的金色镶边的紫色华服,从黄叶奇白皙而光滑的手臂上面滑落了下来,黄叶奇高举着双手,像是向着神明叩谢,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哈哈,是连神明都在帮助我吧!黄子馥居然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去南方,哈哈!我们的机会来了!”
黄叶奇说着说着,猛然的跳了起来,他长长的衣袖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狂喜,在黄叶奇的猛然的动作之下,摆动了起来,整个衣服一层一层的掀开着。黄叶奇一把的再一次的抓着李力,兴奋而肯定的说道:“我们的机会,终于来了!”
“哈哈,是是。”李力脸上堆满了笑容,赶紧的对着黄叶奇点头哈腰的奉承着:“恭喜皇子!恭喜皇子!皇子的大业,马上就要成了!”
“哼!”黄叶奇鼻孔之中出着粗气,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即又放开李力的肩膀,走到一旁,心中的远大的野心,仿佛克制不住了一般,他紧紧地咬着牙齿,在巨大的冲动之下,他的面庞看起来有一些的扭曲。“我压抑了这么的久,等的就是这一刻!现在……黄子馥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没有回天之术了!除非,她能够长了翅膀飞回来!”
一种强大的如同气流一般的东西,在黄叶奇的身体之中不停的窜动着。他的双眼好似黑暗之中的鬼魂,泛着诡异的红色。紧紧地握紧的手指,就好像一把钳子一般。黄叶奇缓缓地将自己握紧的拳头,拿到眼前。他盯着那拳头,在心中狠狠地想着,谁若是在这个时候敢惹他,他便把那个人像捏死蚂蚁一般,给捏死。
“对了,匈奴那边的人,有消息没?”黄叶奇放下拳头,将那拳头隐藏在了宽大的袖口之中。感受到自家主子身上隐藏着的那种似乎要爆炸的戾气,李力一直紧张的低着头。黄叶奇一直有一些的喜怒无常,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平时只要不惹他,便没有什么事情,最忌讳的便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要去理会他。
黄叶奇之前的侍卫都因为受不了黄叶奇古怪的脾气,而被各种的换人,李力算是一个待在黄叶奇身边比较久的人了,他也不算太笨,自己总算是摸出一点套路,总之在中时候,什么都不要做是最好的。直到等黄叶奇转过身发问,他反应敏捷的立刻的微微的将头抬起,脸上还是挂着顺从而讨好的笑容,“皇子,根据属下的打听,匈奴那边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不过算算时间,也应该过来了。只是那边还没有派人过来联系我们,若是他们一旦派人过来联系我们,属下便立刻的过来通报!”
李力微微的抬着头,身子也略微的往着下面弯着,只是这角度刚好,显得他整个人既不是太谄媚,也不显得无礼。黄叶奇点了点头,对着李力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吧。若是有什么消息,立马通知我。”
泰丰驿站,某个酒楼外面,善二他们正在将马车放好,将给马儿们喂着草料,将马匹拴好。酒楼的老板是个大概三四十岁的女人,她的双眼一种偷偷地瞄着善二他们,涂抹着厚重的眼影的双眼之中,闪烁着一种打探的意味。
黄子馥的房间在四楼,这酒楼的最高一层楼。黄子馥的房间在正中间,旁边的几个房间也被他们租了下来,给那些随从们和侍卫们居住。黄子馥静静的站在房间之中,轻纱罗帐,粉色的纱帘在诺大一个房间之中悬挂着,红木的家具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边,散发着红木特有的清香,打磨的光滑的铜镜,精致的水盆,上等的陶瓷的茶杯。这整个房间,看起来确实十分的豪华,虽然贵了一些,不过看起来似乎十分的合适。
可是黄子馥并没有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她的双眼犀利如同利剑,那浅褐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周遭,仿佛要看穿一切。她细细的打量着整个房间,这越是琳琅满目的东西,越是有可能隐藏着什么。而念安则在一边动手仔细的翻着整个房间,唯恐有暗器之类的东西。在念安搜索了好一会儿之中,她们二人都稍稍的放下了心来。这房间,目前看来似乎没有什么暂时可以放心的住下。
“咚咚咚。”
黄子馥和念安快速的对视了一眼,念安连忙的放下了手中正在准备铺着的被褥,赶紧的走到门前,声音充满了防备的问道:“谁?”
“是我。”外面传来清澈而又调侃的声音,那是楚子逸。念安的和黄子馥都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念安赶紧的伸出手将门上特意别上的门栓给拿下,将门打开,让楚子逸走了进来。
楚子逸还是一身的大红袍,即使是在这样的特殊的时期,他仍然不愿意放弃他那一身惹人注目的大红袍,美其名曰,越是显眼的装扮,越是能够迷惑敌人的双眼,那边是越加的安全的。黄子馥说不过他,便也阻止不了他。不过,黄子馥从心底是相信楚子逸的,毕竟他武功那般的高强,也不是一个傻子,楚子逸的心中自有分寸。
楚子逸走进来,看着地上凌乱的东西,轻轻地挑了挑眉毛,他抬起头来看看黄子馥又看看念安。念安立刻的解释道:“是奴婢做的,奴婢刚才在看着房间之中,有没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所以便把房间里面的摆设里里外外的都翻了一个遍。”
“噗嗤……”楚子逸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他随意的走到茶桌旁边,随意的坐了下来,双眼含笑的看着黄子馥和念安,表情有一些的奇怪的说道:“你们还真够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