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人一看到白亓笙回到房间之中,将门锁了起来之后,似乎像是见怪不怪了一般,没有一个人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他们都纷纷的低下头,接着做自己的事情了。
白亓笙待在房间之中,走到那机关跟前,手伸出来放在那花盆上面,刚刚想要一动,但是他又立刻的收回了手。
像是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一样,白亓笙来回的在逐渐昏暗,甚至到最后已经完全的变黑了的房间之中,走来走去。
等到快要接近半夜了,白亓笙待在屋子之中,微动的烛火,将他坐在椅子上面的身体,照影到墙壁上面,形成了一团人影。
终于,等了如此之久之后,白亓笙终于似乎感觉到内心的不安,逐渐的放松了下来之后,白亓笙又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
深夜之中,府邸的各处都已经十分的安静了。白亓笙一直注意着府邸的动静,而现在已经没有动静好长一段时间了。确定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他终于的还是将手放到了那盆栽上面。
随着盆栽的移动,那机关门也随之的打开了。白亓笙的声音,随着沉重的石头门的关上,渐渐的消失。
白亓笙到了城北郊的院子之中的时候,阿品只是片刻就感觉到了。他立刻的掀开被子,提着灯笼,打开门。在安静的夜晚之中,穿过一个几米长的走廊,便来到了堂屋。
果然,这个时候,堂屋的灯火已经明亮了起来,仿佛有许多人一样。实际上,阿品知道,只有一个人在那里罢了。
像这样的夜晚,白亓笙的到来的次数,并不是那么的多。而且又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白亓笙因为不想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和他的联系渐渐地少了,可是今晚他却主动的来了这里,阿品立刻的便知道了,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公子!”阿品走到堂屋,将灯笼放在一边,毕恭毕敬的垂着头,向着白亓笙施礼。白亓笙缓缓的点了点头,从鼻孔之中微不可闻的发出一个音节,“嗯。”
阿品抬起头,在烛火的灯光之下,白亓笙苍白的面容被映衬的有一些的发红,但是他那双冰冷的眸子看起来,却让人依旧觉得十分的胆寒。这灯光,只能够照耀在他的脸上,却根本没有办法进入到他的眼睛之中。
“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阿品走近白亓笙,声音之中充满了关心。在这个世界之上,或许只有阿品才是真正的关心白亓笙的。但是除了阿品,或许也再也没有人了解白亓笙了。
白府之中的一切,不管是白老爷子也好,还是白府之中的下人也好。他们以为他们了解白亓笙,但是他们所知道的白亓笙根本不是他们看到的那个样子的,并且,这白府之中的一切,原本也都是假的。
白亓笙的这个身份,也并不是真的。而南公子,之于阿品眼前的这个人来说,也仅仅是一个代号而已。他有多少面,他真实的身份如何。只有阿品,才是除了白亓笙以外,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人的面具有千千万万,带上哪一副面具,只有的人,便只能够看到面具了。而阿品,看到过没有戴面具的白亓笙,这就是区别。
白亓笙坐在椅子上,身子笔直。明亮的灯火,将他的影子也照的像是一条直线。。白亓笙略微的沉吟了一下,却并没有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先说出来,反而向着阿品问道:“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阿品微微的挑了挑眉头,他虽然不明白眼前公子的意思,但是从来也不会追着一个问题进行反问,他思考了一下,将前一阵子黄启城的来找‘南公子’的事情,告诉了白亓笙了。
就像是守株待兔的那个人一样,白亓笙的眸子之中露出了一丝丝惊喜的意味,他仿佛等到了自己的兔子一般。而实际上,这确实也是如此。
就在白亓笙思量着如何的解决,黄子馥派给他的任务的时候。正在白亓笙感觉到,自己正是缺人的时候,这黄启城倒是不需要他费事一般的,自己的找上了门来,这让白亓笙自然的觉得十分的惊喜了。
黄启城的身份,也正好的符合他现在手中额计划。若是,在加上黄叶奇的话,或许事情可以做的更加的完美一些。白亓笙沉沉的眸子之中,沾染了喜悦之后,那沉重便像是被他融化了一般,变轻了不少。使得白亓笙的眼眸,看起来也让人觉得明朗了许多。
此时,一直压在白亓笙心中的事情,减轻了之后,白亓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将眸子抬来,便将今天发生在了尚书房的事情,一一的告诉了阿品。
深夜里,寒气一点一点的从房间的各个地方,挡也挡不住的,不停的渗透出来。长时间的静坐在房间之中,而且经受着这寒冷。使得白亓笙的面容,变得更加的苍白了起来,纵使是这明亮的灯火,也再也掩盖不住了。
阿品急急忙忙的找来了一个火炉,将炉子里面升起了火堆。并且拿上了厚厚的毯子,盖在白亓笙的身上。
等到白亓笙身上终于暖和了一点之后,白亓笙也就两事情的前前后后,给阿品讲述的清清楚楚了。听完了白亓笙的话之后,阿品粗糙的手指,指尖仿佛是放着什么东西一般的,阿品不他浓粗的眉头,皱了起来。那粗粗的眉头和眉头之间,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川’字,阿品的黑黑的双眼之中,也闪现出一丝丝的担忧来,“公子,这皇上……是不是开始在怀疑你了?”
对于这个困惑,白亓笙忧郁的双眼之中,闪说着复杂的光芒,他似乎也有一些的拿不定主意,但是最后白亓笙还是开口,否认着说道:“应当没有,听黄子馥的那个语气,看不出来她好像是怀疑我了,而且顾楷尘和楚子逸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