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道:“皇上,明朝的崇祯皇帝,自从登基以来昏庸无能,少有政绩,何以此次崇祯,会亲率孤军深入草原,此等胆量和谋略,不似以往的崇祯。”
多铎愤恨道:“那又怎样,这次是那崇祯小儿钻了空子,偷偷摸摸的来了草原,下次再敢来,看本王不剁了他的脑袋。”
济尔哈朗附和道:“就是,那昏君就是误打误撞,加之草原空虚,才捡了便宜。
还有阿巴泰,和鳌拜这两个废物,在没弄清敌情的情况下,就冒然推进,这也就罢了。
再看到明军,三倍于己时,还不向盛京传信,而选择正面硬打,白白断送了八千精锐不说,还被明军,切断了东撤的退路,无法求援,简直愚蠢至极。
这才让那明朝昏君,在草原杀人放火以后,安然离去。”
虽然多铎,和济尔哈朗,在清廷里论睿智,比不上多尔衮、代善、也比不了皇太极、和绿帽子王范文程。
但是在军事方面的才能,那可都是一等一的,比阿巴泰和鳌拜强了,不是一个量级。假如这次草原,碰到崇祯的是多铎,或者济尔哈朗,那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皇太极道:“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也于事无补,既然现在知道了,崇祯,并不是昏庸无能。
朕,提醒你们一句,以后,对明朝决不可有像鳌拜,阿巴泰一样的轻敌之心,他二人若不是轻敌,又何至于此。
诸位,都是我大清的肱骨之臣,盲目自大,自欺欺人,可比承认敌人强大更可怕。”
多铎,和济尔哈朗,就是再蠢,听了皇太极的话,也知道是在说自己,更何况多铎,济尔哈朗并不蠢。
于是两人齐声道:“是臣鲁莽了,谢皇上提点教诲。”
代善道:“皇上,如若明朝的崇祯,自此以后真的能,一改明朝往日的颓废,励精图治,等明朝恢复以往的强盛,就凭明朝这些年,和我大清积累的世仇,那我大清危矣。”
多铎接口道:“礼亲王,这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吧!正视敌人也用不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
一旁的绿帽子王,范文程想了想,像代善说大清危矣那样的话,他是不敢说的,哪怕知道代善说的是对的,绿帽子王也不敢,这是身份上的差距,代善,是亲王自己是个奴才。
绿帽子王范文程,斟酌着开口道:“皇上,奴才觉得礼亲王之言,颇有道理,我大清近些年虽然,兵强马壮,可人口依然太少,物质也相对匮乏。
可明朝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让明朝,拧成一股绳,的确是不可小觑,不得不烦啊。”
皇太极道:“依范先生所言,该当如何,可有良策?”
绿帽子王范文程道:“回禀皇上,明朝国内现在,灾荒不断,流民四起,朝中党争不断,军队也是腐败不堪。
就算崇祯,一改往日颓废,要理清这些也尚需时日。依奴才之见,我大清应当趁明朝,当下还处于混乱之时,于以重击,不让明朝恢复元气。
就算明朝是头大象,只要时时带病,旧伤不好,又添新伤,拖也能拖死它。”
多尔衮接口道:“皇上,臣弟,赞同范先生所言,绝不能让明朝,有喘息之机,如若让明朝缓过气来,对我大清实在不利。”
皇太极道:“诸位言之有理,对明朝用兵已经是迫在眉睫,但是,这兵应当怎么用,诸位又有何高见?”
代善道:“皇上,既然对明朝用兵,已经迫在眉睫,那去朝鲜宣旨的人,可否换其他人。
阿巴泰和鳌拜,虽然之前兵败草原,皆因两人轻敌所致,但两人作战勇猛,临阵指挥也算得上卓越。
战事在即,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将两人派去朝鲜宣旨,太过于大材小用,还请皇上定夺。”
济尔哈朗道:“礼亲王,你还不是因为自己,和阿巴泰、鳌拜关系好,才为这两个废物说情,要不是皇上仁慈,别说是派他们去朝鲜宣旨,就是把这两个废物打入大牢,也半点不冤。”
代善,没有接济尔哈朗的话,在代善看来,和莽夫没有什么好说的。用明朝人的话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皇太极道:“礼亲王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那就免了阿巴泰,和鳌拜的这趟差事吧,改换其他人去,或许二人在进攻明朝之时,真能立下什么大功也说不定。”
代善道:“臣,代阿巴泰,和鳌拜谢皇上恩典。”
其实清廷中,也是存在拉帮结派的,只是不像明朝那般,党争已经没有了底线,连国家利益都可以不顾。
清廷虽然拉帮结派,但在对外敌方面,还是比较团结的。
皇太极道:“礼亲王,不必客气,都是自家兄弟,诸位还是议一议,对明应该采取怎样的策略,必须要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出来,时不我待,马上就要入冬了。”
多铎道:“皇上,此次,进攻明朝,可以拉上蒙古人一起,林丹汗,不是也答应了,只要我们大清进攻明朝,蒙古也会一并出兵吗,那此次,就带上蒙古,一起向明朝发起进攻。
自从孙承宗那老家伙,重新任蓟辽总督以来,山海关到喜峰口一线,防的是密不透风,想从山海关、喜峰口一带进攻明朝,必定伤亡巨大,而且不易成功。
依臣之见,让蒙古人和我大清的一部分八旗子弟绕道,从甘肃镇、榆林镇、宁夏镇、一线进攻大明。
把其余的,八旗子弟和汉八旗,布置在山海关、喜峰口、宣府镇,大同镇,太原镇一线,吸引明军主力。
明军绝对想不到,我们会从偏远的,宁夏镇、榆林镇、甘肃镇、发起进攻。
只要十几万铁蹄,能破关而入,就可以从关内,顺着明朝的九边重镇,自西向东进攻明朝的城镇。
到时候,关内关外,在一起配合,拿下宣府、大同等地,那明朝就再也无险可守,京师都会暴露在,我大清的铁蹄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