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拱明,怒目圆睁的,瞪着秦佐明,大声说道:“笑什么笑?你厉害,你去接姑妈十招。”
秦佐明,一听这话,笑声戛然而止,干咳一声,一脸善笑着道:“堂哥,你都接不了,姑妈十招,我就更不行了。
不过,我猜军机处,调咋们北上去榆林,应该是防范北边的,蒙古和建奴。”
秦拱明,听堂弟这么一说,马上变得精神抖擞,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秦拱明,偷瞄了一眼左侧的,秦良玉,而后压低声音道:“你何以这么认为?”
秦佐明,坚定的说道:“堂哥,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么,北方除了蒙古和建奴,哪里还有敌人。”
秦拱明,琢磨了两息才说道:“佐明不对啊!防范蒙古确有可能,但是建奴不太可能,跑数千里来榆林吧!”
秦佐明,笑着道:“堂哥,我只是猜测,再说,兵者诡道也!谁又说得准呢!”
秦拱明,一脸正色,目露凶光,冷声道:“我倒真希望,能碰上建奴,也好报了,这杀父之仇。”
秦佐明,一听这话,也收起了笑容,愤恨的说道:“堂哥,说的不错,若是碰上建奴,一定要给两位伯伯报仇。”
这话,传到秦良玉的耳中,秦良玉勒住马缰,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两位侄儿,
用极为严厉的语气说道:“我秦家人,在战场上,宁可向前一步死,绝不退后一步生。
你们的父亲和叔伯,都是我们秦家的好男儿。
他们血染沙场,都是为国而战,是民族大义,也是为将者,心之向往。
绝非,像你二人这般,在战场上只为寻私仇。
你们对得起大明吗?对得起你们身上,这身将官的战袍吗?对得起你的父亲,和你们的叔伯吗?
提醒你们一句,如果,你们在战场上碰到建奴,若只为寻私仇,而弃军令于不顾,那就别怪我,不念血亲之情,将你们军法从事。”
秦拱明和秦佐明,两兄弟被秦良玉,一顿训斥,也感到有些羞愧。
心里想着,是啊!姑妈说的对,自己,除了是秦家的儿子,还是大明的将军,怎么可以,在战场上寻私仇呢?
秦拱明和秦佐明,两兄弟齐声道:“侄儿,受教了,战场之上,侄儿,必定遵从姑妈的军令行事。”
听了这话,秦良玉,这才温声的说道:“拱明、佐明,别怪姑妈狠心,姑妈又何尝不想,为两位兄长报仇。
可我,不只是你们的姑妈,还是大明的统兵将帅,不能为了一己私欲,为所欲为。
但是,你们放心,如果有机会,势必要痛击建奴,国仇家恨一起报,你们记住,在任何时候,不要被仇恨,冲昏头脑,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秦拱明和秦左明,之所以一提到建奴,就恨得牙痒。
那是因为,秦拱明的父亲秦邦屏,和他的二叔秦邦翰,都战死于,早年和建奴的浑河之战。
京师,崇祯,在御花园演武场,晨练过后,和往常一样,来到御书房,处理军政要务。
这些天,崇祯,也一直在琢磨,野猪皮皇太极,会怎么出招。
就如现在,崇祯,正俯身仔细的打量着,大明的军队,兵力布防图。
王承恩,带着轻微的脚步,来到崇珍跟前,平缓的说道:“皇爷,骆指挥使和方正化求见。”
崇祯,并未抬头,只是,顺口说道:“让他们进来。”
“奴婢遵旨,”王承恩,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骆养性和方正化,走进御书房,迈步来到崇祯跟前。
两人齐声行礼道:“卑职骆养性,参见陛下,奴婢方正化,参见陛下。”
崇祯,这才把头抬起来,缓声道:“平身,起来说话。”
两人,异口同声道:“谢陛下。”
崇祯,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接着说道:“你们玄冥二老,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出现了。
今日,一起前来见驾,是有什么事吗?”
骆养性,连声应道:“回禀陛下,收到关外传来的消息,有建奴和蒙古的大军,正在由东向西移动。”
崇祯,一听是建奴和蒙古的消息,肃然起敬,正色的问道:“一共有多少人?可探查到,他们的目的是哪里?”
骆养性,答道:“回禀陛下,蒙古和建奴的兵马,一共约在二十万左右,目的尚不清楚。”
崇祯,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而是将目光,移向了方正化,缓声问道:“方正化,东厂,有收到消息吗?”
方正化,支支吾吾的,过了两息,才开口回道:“回禀陛下,关于,骆指挥所说的消息,东厂并没有收到。
倒是,从盛京城传回一些,桃色的花边消息。”
方正化,说完,用微不可查的,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眼崇祯,生怕崇祯生气。
因为,自己这消息,和骆养性等消息比起来,那可是有着,云泥之别。
方正化,看到崇祯,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之色,也是暗自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崇祯,有些好奇的问道:“桃色花边,什么桃色花边?说来听听。”
方正化,有些诧异,陛下,怎么还对桃色花消息感兴趣!
其实,诧异的不止方正化,一旁的骆养性和王承恩,也很诧异。
诧异归诧异,但陛下问话,不能不答。
于是,方正画,斟酌着开口说道:“回禀陛下,盛京城传来消息说,建奴,的亲王和贝勒,经常去,汉奸范文程的家中,和范文程的妻子同房。
而那,汗奸范文程,不但没有,半点夺妻之恨的愤怒。
反而,每次都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迎合那些,建奴的亲王和贝勒。”
方正化,说完,又偷偷的,瞄了崇祯一眼。
只见崇祯,怒极反笑,大声喝道:“好你个范文程,做汉奸也就罢了!
还做得如此没有骨气,简直是,我大明的耻辱,把汉人的脸都丢尽了。”
崇祯,越说越气愤,把范文程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