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俊从一叠厚厚的纸堆里找出相关内容时,秦别枝和姬朝衣两人已经是昏昏欲睡,恨不得往旁一倒就睡。
于俊“哐”地一拍桌,将二人抽离的意识都拽了回来。
秦别枝被吓一跳,没好气地道:“你最好给的情报有用!”
她如果有心脏病,肯定得被吓死。
于俊不甚在意地爽朗一笑,将那张写满她们任务的纸摊开在二人面前。
“你们看,这个任务是从天城发布的。不过很奇怪啊,在天城之中这并不是一个大比赛,甚至不被皇室认可。但这个比赛确实地存在了十数年,还被摆上到天备军的任务列中……这是最让人不理解的。”
他一边指着纸上文字,一边念念有词地说着。
“还有着不俗的奖励。”秦别枝吐槽道。
“咦?这样吗?那是多少功勋呢?”于俊一愣,随即赶忙问道。
“一万。”秦别枝回道。
于俊面露异色,“居然有一万?真是不可思议!”他赶忙拿出笔在纸上记下。
秦别枝不明白记这玩意儿干嘛。
以后估计也不会有别人来接,接的人也不需要从他这儿知道价值多少。
“好吧,辛苦了。”秦别枝起身,一把拉起还在摇摇晃晃的姬朝衣道。
姬朝衣揉着太阳穴,半睁眼有些无奈地道:“我能走。”
秦别枝不解,“你为什么和喝醉了一样?我们也没喝酒啊?”八壹中文網
“不知道。”姬朝衣轻叹口气,将秦别枝的五指从手腕上拨开,率先往外走去。
秦别枝难免担忧。
但她还是没说什么,而是跟上姬朝衣的步伐。
不得不说自从晋级金丹,秦别枝就切实地感受到修仙的快乐。
那种想去哪儿就飞哪儿的感觉,不比生活在科学世界,那每天排队挤车的日子舒服多了!
天城的夜晚灯火明亮,清天皇室的皇宫宏伟壮观,在最高的塔楼之上,涂惕悠然地品着茶,俯瞰整座城。
这一切都是他的,包括这整个国家。
他对此十分享受。
涂惕的威望百年来无人可敌,直到一年多前被那男人冲到地盘之上,狠狠打两耳光。
现在想起来,涂惕还是会感到愤怒。
若是再来一次,他一定要那天机门的小子好看!
这时,有人走上塔楼,在涂惕的耳边轻声念了几句。
“君上,就在刚才,有一名来自天机门的弟子进入城中。”
涂惕双眸眯起,脸上突然露出淡淡的笑容。
“是吗?真是令我意外。还以为自从那谢殊大闹之后,天机门应当不敢再踏入我这天城才是。”
……
秦别枝与姬朝衣走在灯火通明却安静空荡的街道,世界寂静。
秦别枝懒洋洋地走着,回想起入城时天城守卫那怪异的表情,倒是让她记起一年多前的事情。
关于谢殊来天城将清天皇室与清天宗的领导人揍一遍的事情。
这么一想,看来连带天机门都该出名了吧?
哎,那她这么大大咧咧地进天城,真的不会被记上吗?
秦别枝思考着这些问题。
等她回神,姬朝衣已经订好休息的客栈,直勾勾地看着她。
秦别枝歉然一笑。
看来清天皇室的人已经休息了,居然还没来找她。
秦别枝对此感到遗憾。
她还想好好大展身手一番!
二人原只是稍作休息,结果秦别枝一觉睡到大中午。
就连姬朝衣在她耳边大喊,喊的底下客栈老板都来让姬朝衣闭嘴,她都还睡得死死的。
直到太阳高照,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感觉遍布全身,秦别枝才醒过来。
秦别枝无辜地望着身边冷漠的姬朝衣,又看看烧得正旺的太阳。
她轻咳一声道:“今天天气不错。”
半分钟后,秦别枝被姬朝衣揪着耳朵从房间里拽了出来。
“啊——疼!嘶,轻点轻点,我的好姐姐你别这么狠心啊!”
秦别枝装模作样地可怜嚎道。
“别装。”姬朝衣根本不吃她这套,收回手道。
姬朝衣用了多少力气,她自己清楚。秦别枝能被她揪着走,那是秦别枝自己配合。
二人刚走出客栈,就见一群人颤颤巍巍地跪在一队官兵面前。
秦别枝眉头微扬,这是来了?
不过天城的官兵都有这么大的官威吗?
秦别枝探头向外扫视,竟是看到大街上临近的人都向着官兵跪拜。
她记得当初前来时,并不是这副样子呀?
秦别枝瞥向姬朝衣,却发现她的表情毫不意外。
这是……习以为常了?
所以,这才是天城民众的常态。反倒是她曾经来时,是不正常的。
秦别枝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
看来那次是因为战场负责人来了,所以才故意伪装给他们看。
“你二人作为天城居民,见本官为何不跪?”
齐宁从来到天城上任官兵之首,所有天城百姓都要对他行跪拜之礼,对他充满着敬畏。即使不是天城百姓,见到他的衣着也会给予一些尊敬。
他很少遇到对他大不敬的。
只如今在他面前就站了两人。
“我不是天城人。”秦别枝懒散耸肩道。
“那你站着的是天城的地盘!”
“关我屁事?”秦别枝翻个白眼。
“你!你好得很!”齐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你知道那什么兽宠比赛在哪儿举办吗?”秦别枝就当听不见齐宁这些气愤,装作无事地问道。
“你问他?这种人怎么会知道?”姬朝衣在一旁漠着脸淡道。
“你们!”齐宁更气了,他怒气冲冲地道:“看不起谁?谁知道你们找的哪家比赛,最出名的在西街,最无名的在东街贫民窟!”
“哦哦,谢啦~”秦别枝灿然一笑,欣慰地拍拍齐宁的肩膀道:“哥们你真是个好人!”
说罢,她与姬朝衣大大咧咧地往东街去。
齐宁怔愣地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他身边的手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首领,刚刚那个白衣女的好像就是咱们君上要找的人……”
“那你怎么不早说?!”
手下害怕地缩缩脑袋。
他哪里敢说话啊?都怕齐宁一个不高兴转头拿他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