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帮张老爷子找回钥匙啊。”
秦别枝理所当然地道。
祝扬一愣,“你就是今天老爷子去接的人?”
在秦别枝的颔首里,祝扬陷入沉思。
“你,两年多前,好像才刚刚进入天备军吧?”好半晌,祝扬才开口。
“是啊。”
“我记得说过来的是一队的总队长。”
“嗯嗯。”
祝扬扭头就钻进医堂里,秦别枝无辜地跟在后面。
当时祝扬对谢殊和洛衍嫣就有一种怨念,对这些天才的怨念。
祝扬没有再说话,秦别枝就慢悠悠地跟在他的身后。
医堂从外看只是一间简单的平屋,有着数间治疗病人耳朵房间,实则地下还有一处密室。
密室里摆放着众多用来严刑逼供的刑具,也有休息用的床。
那张床上,一个脸色青紫的男人,身边堆放各种药物。
里面除了他之外,还有一男一女打着哈欠正在看守。
“回来了啊……这是谁?”
女人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在看到祝扬身边的秦别枝之后警觉地问道。
“天备军那边来的。”祝扬道。
听到他这么说,女人放松下来朝秦别枝笑道:“原来是天备军来的大人,我是阿诺,他是我的哥哥,阿向。”
她二人确实有些相似。
秦别枝道:“你好,秦别枝。可以直接告诉我现在这人的情况吗?”
“当然。”阿诺道,“这人是鲁清城的本土人,名叫李建,今年四十五岁,四灵根的天赋。自从那日被找到起,始终昏迷,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将其唤醒。”
秦别枝上前走到李建的身前,毫不避讳地摸来摸去,又把眼皮拉开或者扒开嘴。
在闻到一股臭味后一脸嫌弃地退开。
“怎么治的?”
她看向床边的那些药物,双眸微眯,随后道:“怎么可以这么温和,让我来!”
“你等等,你会吗?”
祝扬怀疑地问道。
“多简单啊,你还不放心我?”秦别枝说着就将那些炼丹的东西全部拿过来,当着一群人的面开始炼制丹药。
她随手抓起两把药材就往丹鼎里一丢,随意的模样看得祝扬一阵揪心。
作为以救治为主的炼丹世家的后代,他可以很确定地说,秦别枝这是想把人害死而不是救人啊。
但秦别枝确实是会炼丹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搞成现在这稀烂的样子。
秦别枝用药材是一点儿不带省的,简直是败家式炼丹,一次丢个好几把药材一块儿。
一刻钟后,她取出一团粘稠的紫色液体置入小碗。
这团紫色液体的表层还在冒着气泡。
“你炼了个什么玩意儿?”祝扬没忍住。
“咦,看不出来吗?药液呀!”秦别枝丝毫没觉得有问题。
“你觉得这个药液……它的样子正常吗?”祝扬又问。
“特别正常。”秦别枝很满意地端着这小碗来李建的身边,然后在三人的注视下,捏着对方的嘴两侧打开,全部灌进去后直接合上。
温和的药没用就下点猛的。
把最猛的药材全塞里面。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第五分钟时,阿诺都想问是不是死了时,昏迷的李建突然一个颤抖,然后猛地喷出一口紫色液体。
撒很提猛地弹起,又落下。
嘴里吐着白沫。
“救人。”
秦别枝往后退一步,把烂摊子留给祝扬。
祝扬气得牙牙痒。
秦别枝害的人,他花了一个时辰救回来。
离谱的是,人还真他妈就这么醒了!
祝扬在沿着抢走来走去,满心都是不理解。
这也行?为什么这也行?!
秦别枝神情轻松地搬个椅子坐在李建的面前。
“李建,意识清醒了吗?”
李建懵懵地点点头,半晌后嘶哑着问:“我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吃了点很牛逼的药。”秦别枝摆摆手,就将这话题揭过,“现在,你问我答。”
李建又点点头。
“还记得自己为什么昏过去吗?”秦别枝问。
李建摇头,“不记得。”
“两个半月前,有一天晚上,你在城关附近摔了一跤,找到当时的守卫说,你的传家宝丢了。”秦别枝翘着二郎腿,“有没有印象?”
“似乎……有一点。”李建努力地回忆着。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去。”
“我不知道,大人,我什么都忘了。”李建无奈地道,试图让秦别枝接受他的说辞。
“忘什么忘?把谁当傻子。”秦别枝冷笑,“如果你不想自己说,你应该知道吧?从灵界有流传下来一些禁术,搜取灵魂记忆或者剥离记忆什么的。”
“你应该不想彻底变成白痴吧?”
李建瞪大眼睛,怒道:“这是不合规矩的!你要是使用禁术是会受到惩罚的!”
“关你屁事,你不老实交代就等着被搜魂。”秦别枝翻个白眼。
“我、我!我说了你可以保证我家里人的安全吗?”李建咬牙。
哟,还是老套路。
秦别枝眉头一挑,回头看向祝扬。
“当然。”祝扬冷着脸。
主要是他现在不知道什么表情合适了。
“听到没,说。”秦别枝满意回头,撑着头懒散地看着李建。
“三个月前,有个神秘人来到我的住处,要找我帮他一个忙。”
“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他用我的女儿和我的母亲、妻子威胁!我只知道他要我在一个时间去牵制住那些城关的守卫。”
“我也是到那天晚上才知道,原来他找了很多人。”
“后来我听说张家的东西被偷了,我才知道他要我牵制住居然是要去偷张家的东西!但我不可能站出来,我就想起之前他给我塞过一种丹药,可以让我昏迷睡死,除非外界有极度的刺激才能让我醒来。”
说到这里,他又怪异地看了眼秦别枝。
到底什么刺激把他弄醒了?
“除了你之外的人都死了。”秦别枝双手抱臂,淡淡道。
李建骤然一惊,猛地坐起身:“你说什么?!”
“我说,除了你之外都死了。”秦别枝的嘴角勾着很浅的笑,李建看得很清楚,“所以,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