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家主一面不断驱使着自己的法器,一面紧抿着唇沉思,这个女人的魔气实在是太诡异,他原本想用天罗地网困住她,待她筋疲力尽,魔气散尽,再活捉了她,一问究竟,可是此番看来是不行了,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不是她死,就是他们上官家这些中流砥柱的长老亡的紧要关头,况且她已经杀了一个七长老,九长老的毒气放出来,人却不见踪影,怕也折在她手中了,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放她一条生路。?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上官家家主深吸了一口气,道:“行!杀!”
随即手上多了一个锦盒,朝着苍月头顶上抛弃。
就在上官家主那一个“杀”字吐出,尹魔心整个人都慌了,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砸那翡翠镯子,直接将身上的屏蔽珠扔掉,然后盘膝而坐,这是他离开翡翠镯子的最后办法,那就是利用本体的召唤力,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还原成真魂的虚无状态,这样便能在不损坏翡翠镯子的情况下出去,当然,那样他就必须得离开苍月,回到自己的本体之中,不过,至少他能赢得一些时间,赢得一些救苍月的时间。
锦盒到达苍月头顶,高旋转,随即就见无数金光从那盒子里射出来,好似在苍月头顶上挂了一轮太阳一般,光彩夺目,极为刺眼。同时几个长老开始收那红色光网,将苍月死死困住,好让那锦盒里迸射出来的光,准确无误的打在苍月的身上。他们要用那具有毁天灭地之能力的极品法器杀了苍月。
那无数金光瞬间在空气中聚拢,形成一柄金色的光剑,直直的朝着苍月头顶上砍来。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道黑影倏地闪现,同时一柄玄铁剑,直直的打在那光剑之上,将光剑打散。
可是散去的光剑又以肉眼看不清的度快凝结,再次复原成光剑,而那复原后的光剑却改变了方向,朝着尹魔心刺来,一下子刺穿了尹魔心的心脏,尹魔心一口黑血喷出,同时身体变得透明起来。
一切来的那么快,眨眼不到的功夫,待所有人看清怎么回事的时候,尹魔心胸口已经插着一柄金光剑,从高空中坠落下来。
“尹魔心!”苍月原本混沌的眼神倏地清明起来,难以置信的大叫一声,爆出极为恐怖的魔力,挣开束缚在身上的红色光线渔网,飞身而起,伸出手就想要抱住尹魔心坠落的身体,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手竟然从尹魔心的身体穿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没能抱住尹魔心?苍月一个转身急下降,试图想要再抱住尹魔心,可是依然没有抱住。
那些法器依旧不停的打在苍月身上,苍月一口一口的鲜血从口中涌出,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染成了血红色,丝毫看不出原来布料的样子,可是苍月好像真的没有了知觉一般。她又回头一次又一次试图抱着尹魔心,可是次次都从尹魔心的身体穿了过去,脑海中全部都是和尹魔心相处的画面,那个给她魔印,助她重生的尹魔心;那个在荒山上用妖兽助她晋级的尹魔心;那个在古刹门处处维护她的尹魔心;那个在城中城为了将第一名拱手相让给她,而跳下赛台的尹魔心;那个抱着小石头温柔笑的尹魔心;还有帮她逃出黄泉的尹魔心;那个只会说好,呆萌的尹魔心。她分不清哪个是她先前认识的尹魔心,哪个是后来认识的尹魔心,或许他们是一个人,或许只是巧合,巧合得不但长相一样,连名字都一模一样,不过,不管他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对于她来说都很重要,都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金光形成的剑在尹魔心胸口消失了,尹魔心那呆滞的神情有了变化,只是身体却越透明了,他冲着苍月一笑,用那弱得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要回归本体了,不要为我伤心,我只是回到我该回去的地方,你要好好活下去!”大口喘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想为你做最后一件事!”说着便咬紧牙关,身上魔气再次汹涌,将他那透明的身子整个包裹住,接着一下子冲进了苍月的身体里。
而与此同时,上官家主也看清了尹魔心的脸,魔君?他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难道刚刚那个就是蓝大人一直在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的魔君的最后一缕真魂?可是为何魔君的真魂会和这个女子在一起,为何会救这个女子,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上官家主一下子凌乱了,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尹魔心钻进苍月身体的瞬间,苍月只觉得原先自己筋脉阻塞得快要爆破的地方通畅了起来,血液如同奔腾的流水不断的在筋脉里流淌,却没有了先前的沸腾和狂躁,聚在丹田处的魔气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不断夯实,压缩,最后压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球和丹田处那灵气凝聚成的小球共存。
苍月的魔气终于得到了控制,身体也轻松起来,可是那些被法器攻击受的内伤外伤却一下子占了上峰,侵蚀了她全身,苍月终于支持不住晕倒了下来,晕倒的瞬间战神之翼因为少了魔力的支持也隐回了苍月背后的朱砂痣中。
苍月昏倒了,上官家主倒是松了一口气,忙命那些长老收了法器,停止天罗地网法阵,还莫名的命人将苍月抬到正院,送入最尊贵客人才能居住的客房中。
“禁制全部弄好了吗?”上官家主看着正在给苍月诊治的魔医,却对身后的三长老问道。
“放心吧,大哥,我做了三层禁制,用得全部都是最好的材料,比那小黑屋的禁制强了十倍不止,就算这女人再怎么狂都逃不出去的!”三长老颇为自豪的说道。
“大哥,为何要这么麻烦,为何不杀了这个女人,给老七、老九报仇,还这么麻烦弄什么禁止!”四长老粗着嗓子,愤愤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