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风和日丽,任萍儿美美的睡了一觉以后,觉得浑身舒服多了,听到有个丫鬟通报:“大小姐,丞相让你去一趟荷花亭去。”
任萍儿放下书皱着眉头:“什么事情?”庄明辉是朝廷的户部侍郎,和丞相曾经是同乡,如今也是元老级的人物了,如今两个也经常在一起聚会。
“是庄小姐还有庄公子来了,丞相让小姐过去荷花亭那边。”任萍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是也是没有办法,奶娘走到任萍儿身边担心的说道:“小姐你哟多加小心,那个庄小姐和任莹十分的要好,以前可从来没有叫过小姐你参加这种宴会呢。”
“我知道了奶娘,我顶多过去看一眼,然后就回来,我也不喜欢和这种人呆在一起的。”任萍儿整理一下衣裙走出屋子。
荷花亭子里,任莹穿着一身紫色的罗裙,面色苍白的好像要随时昏倒一样,原本粉嫩的嘴唇现在也是苍白一片,眼睛里却强装着笑脸,额头上的纱布上身处一丝血色来,更让她显示病态来。
任莹坐在桌子上,一边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嘴轻声的咳嗽起来,她的身后是两个庶妹,任兰和任灵,任灵好像没有看到任莹的咳嗽声,只是眼睛放空,望着天空,面无表情。
任兰听到了任莹的咳嗽声连忙拿着茶壶给任莹到了一杯茶水,她关心的说道:“姐姐,这里风大,不如回房歇着吧。”
任兰拿过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娇声说道:“这怎么能歇着去呢,一会庄姐姐还有庄哥哥来了,我身为嫡女是要迎接的,我们丞相府里虽然出了一个不懂礼数的嫡女,可是我还是要估计丞相府的脸面的。”几句话把任萍儿贬损的一无是处,却把自己抬的地位极高。
不远处丫鬟急忙跑了过来,喜悦的说道:“二小姐,来了,来了,庄小姐还有状元郎来了。”庄公子今年是新科状元郎,这次过道丞相府是早就说好的。
任莹眼睛一亮,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快点请,我有好久没有看到庄姐姐了。”可是她心里却明白她等的是庄公子,因为这个庄公子对她早有爱慕之心,以前还因为她想喝冰糖莲子羹,亲自下厨炖给她喝呢,那是还是因为她只是得了一个小风寒而已,如果这次看到她的额头上的伤,他一定会去找任萍儿那个小贱人算账的。
其实这个庄公子长的仪表堂堂,可是就是身家单薄点,如果要是他是什么世子的话,也许她还真考虑嫁给他呢。
“莹儿妹妹,我们来了。”任萍儿看到庄小姐身边英俊的男子,脸上的笑意逐渐的扩大,然后急忙走到庄小姐面前拉起她的手:“庄姐姐,你来了啊。”
“滚?好啊,丞相大人既然要真的让我滚出丞相府的话,也可以,那就请丞相大人发一个声明好了,我任萍儿要离开丞相府也要正明光大的走。”任萍儿冷冷的看着丞相。
丞相知道如果真的要把任萍儿光明正大的赶出去的话,就要开宗祠族长公审,可是就在昨天晚上他知道了自己妻子和女人在灵山寺做的事请竟然和三皇子有关,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这样的蠢,竟然参与到了皇子夺皇位的争斗中去,如今的皇上十分的多疑最讨厌的就是皇子们结党营私来争皇位,闹不好,他们家就会被卷进谋权篡位的旋窝里去到最后整个家族就会被她连累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看着任萍儿眼中过的自信,他知道这个任萍儿一定是一定什么,丞相气的牙根直痒痒,可是拿这个孽女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你气的你母亲吐血,又推你妹妹落水,难道你就没有错吗,你去给我回去面壁思过,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走出来听见没有。”丞相恶狠狠的瞪着任萍儿。
面壁思过,这也没什么,她反倒不用看这些人的嘴脸的,这个身体也需要锻炼一下,不过就是落了一下水而已,自己怎么就开始浑身发抖了呢眇。
“我可以不出那个院子,但是丞相大人,请你记住,我没有推任莹落水,还有我的母亲她早就已经死了,丞相大人的脑子糊掉了吗,竟然让我多次提醒这些事情。”既然丞相偏心到如此地步,那她就看看今天她能把丞相气到什么地步。
“爹,你今天一定重重惩罚任萍儿。”任兰的声音好像一把钢刀一样尖利,任萍儿看着任兰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凶悍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任兰走到丞相面前:“爹,你是不知道任萍儿刚才有多无理,不但打破了庄公子的头,还把任莹姐姐推进了水里,任莹姐姐的身子本来就不好,现在还昏迷不醒呢,爹,任莹姐姐要是大病一场可怎么办啊,爹,你一定要重重的惩罚任萍儿。”任兰生气的瞪着任萍儿量。
任萍儿的眉毛轻轻的上扬看着任兰,那乌黑的双眸里蕴藏着暴风骤雨,嘴角似笑非笑,那眼神好像魔鬼一样哟吞噬掉任兰的灵魂。
任兰看着她的眼睛,浑身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早知道现在任萍儿不一样,可是却不知道她的眼神就能那样让她害怕,她害怕的倒退了一步,身子躲在了丞相的后面。
“任萍儿你还有什么解释,你如此刁钻,嚣张,真是丢尽了我们丞相府的脸,我真恨不得没有你这个女儿。”丞相的整个身子都怒气萦绕着,现在还要看她有什么狡辩。
“丞相大人看来你今天就非得要给我按上推妹妹入水这个罪名了。”任萍儿的笑淡的好像天边的白云一样,那样的笑容好像莲花一样透明,可是这样的笑容只有任萍儿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啊...
扑通...
丞相身后水光四溅,只见任兰在水里扑腾着:“救命啊,我不会水。”几个刚刚上了岸家丁又扑通扑通的跳下水去就任兰。
任兰被拉上岸的时候,浑身湿透,头发也披散开来,跪在岸上浑身颤抖的指着任萍儿:“贱人,贱人,你害我。”
“任萍儿,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推你妹妹下水。”丞相瞪着任萍儿,眼中的怒火都是要把任萍儿燃烧殆尽,恨不得这个孽女从现在开始消失在他的眼前。
“哼,丞相我说什么你都说我推妹妹下水,如果我不推一个妹妹下水的话,岂不是委屈了丞相大人给我的罪名吗。”任萍儿笑的得意,她今天就要看看这个丞相会不会被她气的昏过去,那她以后就省心了。
一阵冷风吹过,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丞相回去看看你那个弱不经风的女儿吧,要是现在被淹死了你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你岂不是有该怨我了吗?”任萍儿的眼中满是嘲讽还有不屑,慢慢的越过丞相的身边离开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丞相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任萍儿:“你这个孽女你竟然诅咒你妹妹死,给我面壁,一年,不,十年不准出院子。”丞相简直让她气的半死。
面壁十年?哈哈,那也得你丞相能关的住我不是。
回到自己的院子,任萍儿赶紧喝了姜汤还有换了干净的衣服,然后慢慢的睡了过去,可是睡着睡着,任萍儿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万丈的火坑,焚烧的她浑身都疼痛,一会又好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让她浑身不住的颤抖。
她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床边有一个身影在晃动,一只冰冷的手那样温柔的摸着她的额头,她听到了身影悠悠的叹气声,任萍儿以为是奶娘,因为只有奶娘才会心疼她这样忧心的叹气。
“奶娘,我想喝水。”声音沙哑的让她感觉意外,嗓子撕裂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