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翊摇了摇头慢慢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可是谁也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一个黑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任萍儿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可是莫名的今天丞相府里竟然灯火通明一片,院子里竟然有了笑声,这是丞相府好久没有的声音了。
凉亭处林莲钰还有丞相和一个年轻人坐在一起,石桌子上摆着水果还有糕点,那年轻人任萍儿认识就是林莲钰嘴里最深爱的儿子任文骞,本来丞相想让自己的儿子学有所成高中状元,哪里知道这个儿子却极其不喜欢读书,曾经在考秀才的时候竟然考场上写下来了,论语,屁乎,这样让所有文人愤慨的文字。
后来他实在不愿意在那些摇头晃脑的文字里虚度自己的人生,自己就悄悄的跑到了军营里弃文从军,丞相气的不轻,可是林莲钰竟然跪在祠堂里代替自己的儿子受罚,怎么知道任文骞凭着自己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文采混到了一个七品的副校尉的一个职位(相当于副连长),这让丞相相当的安慰。
看到人家一家好不容易团聚的份上,她就自己绕着小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丞相十分眼尖的看到了任萍儿声音极其冰冷的说道:“任萍儿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你弟弟回来了,你没有看到吗?”声音里满是责备。
任文骞这回回来看到自己姐姐的悲惨的样子,还有母亲被气的生病,一切事情都是由这个任萍儿引起的,心里怒气滔天:“爹,我只有一个姐姐,哪里还有什么疯子,我还嫌弃自己不够丢脸的呢。”他的眼睛里满是嘲讽和蔑视。
“文骞,那是你大姐,不许胡说。”林莲钰就是害怕任文骞和任萍儿起了冲突,因为文骞正是升职的好机会,任萍儿那样难对付,她不想自己的儿子受伤。
“娘,你是不是让这个贱女人给欺负怕了啊,嗯,娘,你不要怕,如今你儿子回来了,我倒要还看看哪个贱女人还敢欺负你。”现在正是任文骞风头正胜的时候,在同年龄的朋友里只有自己有了七品的官职,这样任文骞更加的目中无人。
“呵呵,丞相大人,你的儿子在军营里好像学坏了,粗言恶语的挂在嘴里,还当真是看不出是你丞相的生出来的儿子,我看倒像一个屠夫生出来的儿子,竟然这样的没有教养。”任萍儿嘲讽着任文骞满嘴粗话,既然这个任文骞不识抬举,那她任萍儿也不会对他以礼相待。
“你这个贱人,你才没有教养,你疯疯癫癫的哪里是我爹的女儿,要不是我爹看你往日疯疯癫癫的,心疼你,现在你早就不知道去哪里要饭呢。”让任萍儿说成没有教养的人,他气的浑身发抖,自己在军营里仗着自己父亲是丞相作威作福惯了,听到有人骂他,任文骞气的咬牙切齿,瞪着任萍儿,这个贱女人,伤害了自己的姐姐,他还没有和她算账呢,现在竟然来这里和他顶嘴,他看来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贱女人了。
“我去要饭,任文骞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吃的住的,都是从我娘那里给你爹的,要出去的,应该是你出去。”任萍儿冷笑的看着任文骞,既然丞相连话都不说,那她就狠狠的揭开丞相的老底。
任文骞不屑的笑了出声:“任萍儿,你当真是疯了傻了不成,我爹是靠着我娘才当上丞相的。”任萍儿听到任文骞的这句话乐了,她就是要他说出这句话,果然她看到了丞相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
丞相转过头狠狠的瞪着林莲钰,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从小就和自己的儿子女儿说些话,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林莲钰当然也知道任文骞中了任萍儿的圈套,连忙拉着自己儿子低声阻止:“儿子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任文骞这时候才知道自己中了任萍儿的圈套,他看了一眼脸色沉下来的丞相,刚要转身骂任萍儿。
啪。
任萍儿一个狠狠的耳光打在了任文骞的脸上,力气之大竟然让他的头都打偏了,他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五指手印,耳朵嗡嗡的响着:“任文骞,你听清楚了,别以为你现在在军营里谋得一个副校尉的官职就觉得了不起了,你竟然侮辱你的父亲是靠着你母亲的娘家起来的,可是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爹给你的,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今天我要踢你爹教训你。”
院子里彻底的静了下来,丞相听到任萍儿的话心里吃惊不小,今天任萍儿怎么会替他说话,还有任文骞也被打傻了,自己从小到大竟然让一个女人打了第一个耳光。
他慢慢的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任萍儿,然后眼睛里发出愤怒的火光:“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敢打我,我今天非得杀了你不可。”他好像浑身都发着怒火,然后凭着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朝着任萍儿奔了过去。
任文骞的功夫极其的蹩脚,任萍儿皱着眉头,然后漫不经心的抓住他打过来的拳头,一扯一拉,任文骞一个趔趄收不住脚,就朝着一个假山撞了过去,瞬间头破血流。
文骞!
儿子啊!
丞相和林莲钰两个人同时惊呼出声向着撞在假山上的任文骞跑了过去。
鲜红的血顺着自己的额头流了下来,任文骞在军营里一直从事类似于参谋的职位,从来没有见过血光,他现在只是觉得自己额头疼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看到自己的手上满是鲜血,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血,血。”
林莲钰几步上前抱着任文骞心疼的说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就不听我的话,让你少惹她,你看看你啊。”
丞相虽然生气可是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看到自己儿子受伤了,生气的瞪着任萍儿:“任萍儿你是姐姐,你怎么对你自己的弟弟下这样重的手。”
“哼,他不是说了吗,不承认我这个姐姐吗,再说了,丞相大人你也看到了,是他先动手的,自己功夫不精,误伤了自己,和我有关系吗?”任萍儿冷笑着,丞相还真是偏心,明明是一进门,他主动来挑衅的,怎么就成了她欺负他了呢。
“文骞刚从军营回来,看到自己母亲和姐姐被你欺负成那个样子,心里气不过,我没有责怪你,你怎么就不能少说两句啊,你看看你还有什么丞相府里嫡女的风范。”丞相生气的看着任萍儿,今天白天的事情他都没有和她算账,回来就闹腾,这个孽女怎么就不消失。
“哼,丞相大人你话说的,我怎么欺负夫人还有任莹了,每次不是她们找我的麻烦,你丞相大人看不见吗,再说了,让我忍着,任文骞刚回府就在我面前挑衅,丞相大人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偏心啊。”
任萍儿冷冷的反驳着丞相的话,丞相听了她的话,被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这个任萍儿话里话外的在骂他说他治家不严,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
“爹,你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女人留在我们丞相府,她没有教养,嚣张跋扈,你应该让她上山面壁思过。”任文骞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了,一个丫头小心翼翼的给他的额头上包扎着白布,看着自己的亲爹被任萍儿说的哑口无言,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
任萍儿看着所有的人冷笑着:“你们今天是商量好的,让我离开丞相府是不是。”
任文骞冷笑着:“哼,人要有自知自明啊,你不知道我们都很讨厌你吗。”
林莲钰看着自己的儿子满是欣慰,还是自己的儿子厉害啊,一句话就能把任萍儿这个贱人赶出去,只要赶出去的话,她就能名正言顺的杀了她。
任萍儿冷笑一声:“好啊,我可以离开。”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其实任萍儿也没有打算让自己在这里住下去,无非是想让林莲钰恶有恶报了,本来想着查出自己母亲是怎么死的,她才打算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