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硕大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天牢的入口,一个穿戴极其讲究的嬷嬷拿着一个玉佩,牢头看着玉佩就知道这个人的来头,连忙毕恭毕敬的带着人走进地字号的牢房里。
嬷嬷给牢头一锭十两重的银子,牢头眼神顿时放起亮光点头哈腰的离开。
黑色斗篷的人慢慢揭开了硕大的帽子露出了真容,嬷嬷走到牢房前:“任丞相有什么话请你尽快的说。”
任丞相听到了嬷嬷的话,低声咳嗽了一下,然后从一堆干稻草里翻身,沉重的脚镣在地上哗啦啦的拖动着,他眯着眼睛看着仪态尊贵的皇后。
“任丞相别来无恙啊。”皇后的声音十分的冰冷,她仇恨的瞪着丞相。
任丞相进了这天牢里虽然没有受到什么痛苦,可是这种等死的滋味并不好受,听说这案子皇上已经让八王亲自审理了,只要案子开始审理他就不会这样舒服了,他在天朝国当官这么多年,那套流程他烂熟于心。
他抬头看着皇后:“皇后娘娘你看我这个样子算是无恙吗?”他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在空旷的牢房里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你要人给本宫递话,你什么意思?”皇后斜眼看了他一眼,
“呵呵,我一个要死的人一句话竟能把皇后请过来,看来皇后心中一定有鬼。”皇后心中恍惚了一下她慌张的看着丞相:“你有话快点说,快要上朝了。”
“找皇后我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让皇后救我一命啦。”丞相有些无赖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可能,你犯下了欺君之罪,本宫不可能救你。”皇后说的义正言辞。
“哈哈,欺君之罪,如果我犯了欺君之罪的话,那皇后的罪过不是更大吗?”丞相的话像一个重锤一样敲的她脑袋空白一片。
“任文轩我告诉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宫是皇后能有什么欺君之罪?”她的眼睛有着恐惧,心口好像有东西在上下浮动让她呼吸不上来。
呵呵。
任文轩冷笑着:“皇后娘娘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十五年前,不确切的说,十六年前你做过什么事情不用我来提醒吧,你当任和单郡王做的满天过海以为我不知道吗,十王殿下你为什么那么小的年纪你就放逐到南川去锻炼,不用我去说吧。”
皇后眼神恍惚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十王性子洒脱不喜欢在皇宫的拘束,皇上喜欢才放他离开的。”她的心开始如擂鼓一样的跳动。
“因为十王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当年青竹生产的时候,我明明找了很多人诊脉说是一个男孩,为什么那单郡王找来的宫里嬷嬷接生下来的是一个女孩子。”丞相的话好像一道重锤一样让皇后的心支离破碎。
“你知道了,那青竹知不知道。”丞相慢慢躺回到稻草里悠悠的说道:“当任你受难皇宫,要不是青竹为了你这个朋友只身到了冷宫为你治病,你会有今天的风光,可是你却那样薄情寡义换走她的孩子,皇后娘娘你真是心狠手辣啊。”皇后听到丞相的话浑身发抖,她抓着栏杆:“不,不,我对十王很好,他不喜欢皇宫的明争暗斗,我就放他离开,我给他留下大笔的金银,让他这辈子衣食无忧,我没有对不起青竹。”这事是她二十年的心里的痛,是她自私也好,皇宫里素来母凭子贵,如果当任不这样让自己生下儿子,她不会有今天的皇后之位。
丞相悠悠的说道:“那就请皇后娘娘保护我长命百岁了,还有我胆子小,明天开堂的时候,万一吓傻了,把当年的陈年旧事说出来,那就不是皇后娘娘了,还有单郡王了。”他的话冷冷的却满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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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踉跄的走出天牢,她犹如幽魂一样行走在黑夜的道路上,疾风骤雨中一道闪电将皇后的脸照的惨白。
嬷嬷打的伞已经不及于是,她拉着皇后焦急的说道:“皇后我们该回宫了,一会该上朝了。”
皇后听到嬷嬷的话痛苦的闭上眼睛:“我知道了,明天下午把单郡王找过来吧,看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遵命。”嬷嬷扶着皇后快速的想皇宫里走去,消失在雨夜中。
雨后的清晨空气是最清新的,大雨将混沌的世界冲涮的一尘不染,空气里泛着泥土淡淡的清香,让人精神一震钚。
任萍儿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慕容天翊斜躺在她的身边,他明亮清澈了眼睛里倒影着任萍儿有些睡眼惺忪的模样。
“早。”这样的问侯让任萍儿有些不适应,她也微笑的回应了他一句:“早。”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静一些。
慕容天翊并没有穿着长袍,银白色的头发也没有束起,只是随意披散着在身后说不出的慵懒荬。
昨晚任萍儿并没有沐浴身上十分的不舒服,她扭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全是褶皱,她皱了皱眉头这样她要怎么出去啊。
慕容天翊侧头看了一眼任萍儿:“要不要沐浴,梳洗一下?”
“好啊。”任萍儿连忙点头,自己身上真的很不舒服。
她从床上下来就看到两个侍女垂立在客厅里看到任萍儿连忙行礼:“奴婢伺候公主梳洗。”
她沐浴后果然舒服了不少,两个侍女急忙端着一件淡紫色撒花百褶长裙还有一件小褂子走到她的面前。
她心里惊讶这衣服的做工十分的精美,连那百花的花蕊里有缝着米粒大小的珍珠,她穿着衣服慢慢走出来看着慕容天翊已经坐到饭桌前。
她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慕容天翊拿着一块棉布为她轻轻擦拭的头发,沐浴后的任萍儿肌肤泛着粉红色的晶莹,好像拨了壳的鸡蛋一样细腻光滑。
“你这衣服从哪里来的。”任萍儿坐到梳妆台前看着梳妆前摆着各种样式的首饰和钗环钿花。
“你是快要嫁给我了,我当然要给你做些衣服和首饰,不能让我的王妃委屈了。”他的声音里满是宠溺。
他纤长的手指拿起梳妆台上的象牙梳子为任萍儿梳理着头发,将她惊讶的是慕容天翊竟然给她盘起了头发,动作十分连贯,好像练习过很久了。
“你会梳头发。”任萍儿十分的惊喜,她看着铜镜里容颜俊美的慕容天翊,尊贵如他竟然肯愿意为她梳头发。
“呵呵,以前我父王空闲下来的时候也给母亲梳头发,那时候我也在想以后我也要给我自己心爱的人梳头发。”任萍儿现在特别想见见慕容天翊的父亲什么模样,给她培养一个这么好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