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萍儿一怔抬头看着慕容天翊:“让你去接使者团,为什么让你去接使者团啊?”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有些不高兴,因为两个人刚刚大婚不久,为什么皇上不让别人去接呢。
“五天前,皇上派了蒙将军去接使者团,可是却昨天却在川南地界遇到了劫匪,那里的地形只有我比较熟悉,所以让我过去接他们。”慕容天翊看着任萍儿。
她悠悠的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你什么时候走?”
“皇上的意思是让我越看越好,可是念及我新婚所以让我后天早上走。”慕容天翊声音里满是歉意。
皇明难为。
任萍儿知道这个道理。
“那里危险吗?”在任萍儿的印象里好像和川字沾边的地名多有重山峻岭阻挡。
慕容天翊点了点头:“川南地界山峰峦叠,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所以那里埋伏很多,蒙将军曾经是父王的爱将,所以我们有自己的一套信号,所有找到他们不是很难的事情。”任萍儿听着他讲得事情很轻松,可是她知道那里一定危险重重,究竟是什么大胆的劫匪敢劫持楚国的使团,那不是和朝廷做对呢吗。
“你要小心。”任萍儿十分担心的看着他。
“呵呵,你放心,我父王长年穿梭在南方边界一代,对川南的地界了如指掌,我六岁的时候就和父王穿梭在那一带,我对那里比京城还熟悉。”
对于慕容天翊轻松的话,任萍儿却如何都轻松不起来,她窝在慕容天翊的怀里迟迟不愿意说话。
“你放心吧,我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他如今不是一个人了,所有他知道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心。
任萍儿叹气,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有情绪的,慕容天翊胸怀大志,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托他的后腿的。
“嗯,我在家等着你,你好好的回来。”任萍儿紧紧的抱着慕容天翊的腰部。
慕容天翊和任萍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太妃坐在院子里的花棚纳凉,慕容天翊要离开了,怎么也要和太妃说一下。
太妃看到两个人走了进来,有些倦怠的神情顿时精神了起来,她笑着看着两个人:“进宫可还顺利吗,太后娘娘有没有说什么啊?”
任萍儿笑着看着太妃,把太后娘娘年赏赐下来的玉麒麟给太妃看了一下,并把玉麒麟的来历也说了一下,她说出来历以后,太后愣了一下苦笑着:“难为她还记得那件事呢,既然是太后的一片心意,你们就好好的收着吧。”
慕容天翊脸上有些忧郁:“祖母,后天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日子。辊”
太妃有些错愕,看着慕容天翊:“你才大婚,身体也没有好,要出去做什么啊?”
慕容天翊笑了笑:“是皇上让我出趟门,快了几天就回来了,慢的话半个月就回来了。”
太妃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皇上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慕容天翊知道太妃担心他的安全,他也明白父王只留下他一个孩子,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太妃是最受打击那一个鹿。
父王当时出征的时候,太妃总是要哭一回的,毫无意外的,他看到了太妃眼睛已经开始泛红。
“唉,你父王只留下你一个孩子,都是你那个善妒的母亲不让你父王多娶一门亲才让你这样孤单的,如果现在你多一个兄弟的话,皇上一定不会派你离开的,你这才大婚多长时间啊,就不能让别人去吗,要不我进宫和皇上说说去啊。”太妃年龄大了已经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了。
慕容天翊低着头没有说话,如果不是皇上那边已经没有人选了,也不能派他离开的。
“祖母,我会用最快的时间回来的,你在家还有任萍儿陪着你呢。”慕容天翊上前搀扶着太妃,他的性格和自己父王是一样的,太妃知道现在如何也说不动的。
太妃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欲言又止,他太像他的父王了,想起自己的儿子,她心里难过万分:“你去吧,我一个老太婆能活多久啊,只是苦了任萍儿了。”
任萍儿也上前搀扶着太妃的另一边笑着:“祖母不必多担心,父王在天之灵,一定会保护王爷平安的。”
太妃听到任萍儿的安慰点了点头,自己走进佛堂,木鱼的声音在晚霞满天傍晚中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知道太妃心里的不舍,任萍儿心里也赌的十分难受,直到走进自己的院子里,慕容天翊清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绝对不会失言的,我的命是你的。”
任萍儿眼睛有些酸涩,她转头头看着慕容天翊:“你也放心,如果你先我一步离开,我就追着过去,不管上天入地,阴曹地府。”她的话像誓言一样。
她说完转身大步的离开,慕容天翊听到她的话,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大步的跟了过去。
因为慕容天翊后天要离开所以很多事情要布置,他吩咐事情并不避讳任萍儿非要她陪着他,可是两个人即将要分别了,所以慕容天翊特别粘着任萍儿。
书房分别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慕容天翊办公的地方,一个是书房,偌大的落地书架摆满了书籍,从诗词到兵法书,应有尽有。
书房的另一端摆放着一架慕容琴,慕容琴的边缘已经磨损了掉了颜色,任萍儿估计是当时慕容天翊的母亲经常抚琴给她的夫君听吧。
这是任萍儿所遗憾的,因为她并不懂什么慕容琴还有女红,有一阵子她暗暗发誓要学做一个慕容代女人,所以她要夏梅教她女红。
后来夏梅每到她要学针线的时候就跑的比猴子还快,后来她也就放弃了,她摸着慕容琴轻轻拨弄了一下慕容琴。
慕容琴的琴音从她纤细的指尖流露出来:“你会弹琴?”慕容天翊站在门口处看着任萍儿。
任萍儿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不会。”她有些难为情。
她歪着头看着慕容天翊:“你会弹琴吗?”
慕容天翊慢慢的走进来:“小时候父王和母亲经常弹琴吹箫,那时候觉得特别的美好,所以母亲教了我一些。”
任萍儿偷偷看着他,他轻轻拨弄着琴弦:“不过,后来父王经常带我爬山涉水的,我倒是忘了很多了。”慕容天翊回忆着往事,他的嘴角有着淡淡幸福的笑容。
“唉,可惜我不会弹琴,以后没有办法给你听了。”任萍儿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