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就饶了我,我今天的早饭还没有吃呢,你让我休息一会吧。”姜慧心苦苦的哀求着。
“哼,不背完女戒不许吃饭。”尼姑冷冷的说完转身离开。
姜慧心看着尼姑走开冷声诅咒着:“你这个老女人,这辈子也不会有男人喜欢你的。”她眼中依然带着仇恨。
任萍儿心里摇头看来这里清苦的生活并没有让姜慧心醒悟过来,华俊熙看着任萍儿的眼神奇怪的问道:“你认识她吗?”
任萍儿连忙摇头:“不,我不认识。”说完她大步的向师太的院子里走去。
师太依然在院子里痛苦的闷哼着,华俊熙走上前:“母亲,你的头疼还是没有缓解吗?”
“到是缓解了,可是我心口处一直憋闷着,好难受啊。”师太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哼,这个鬼手大夫也是个虚有其表的。”华俊熙生气的骂着。
“熙儿啊,不如你回去吧,我这个老太婆已经快要入土了,知道你现在平安无事就好了。”师太安慰着华俊熙。
任萍儿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师太发现她明目皓齿,皮肤虽然有些松弛可是却是白皙剔透,估计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坯子。
“母亲你不要说丧气话,我们两个人苦尽甘来,我一定要带你回去的。我给你请来一个小大夫,看看他能不能给你看病。”华俊熙不喜欢听到师太说这些丧气话。
任萍儿一直低着头站在华俊熙的身边没有言语,他转过身:“六月你过来看看我母亲的病情。”
“是。”任萍儿走到师太的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指给师太诊断脉象。
一盏茶的功夫,任萍儿收回来手看着华俊熙说道:“师太是不是曾经被什么撞到过脑袋?”
华俊熙眼睛黯淡了下来:“是啊,好多年前我母亲曾经被人逼着跳了悬崖,幸好那悬崖下面是一个水潭,被当时静思庵里的师太救了起来才挽回了性命。”
任萍儿心中一沉看来这个师太也是被人陷害的,她看了一眼师太:“一会我为师太行一套针罚可以缓解师太的头痛和胸闷,至于头部的血块,我会开一些药看看能不能化开师太头部里的血块。”
任萍儿转身去写药方然后教给华俊熙:“请爷现在去抓药,我现在就给师太行针。”
华俊熙拿着药方转身离开,任萍儿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个银针的小盒子:“请师太躺下,在下为师太行针。”
师太笑着看着任萍儿:“那就多谢姑娘了。”
任萍儿心里一阵惊慌看着师太:“师太,你看错了,我是男子。”
“呵呵,我慧能活了大半辈子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却耳聪目明,小姑娘虽然已经男装示人可是贫尼知道你是个姑娘家,而且是一个深陷情困的姑娘,贫尼说的对不对?”慧能笑着看着任萍儿。
任萍儿低着头不敢看师太,可是心里却十分敬佩这个慧能师太:“师太,弟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不要把我是女儿身的事情告诉给你的儿子好不好?”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小施主既然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是女儿身,恐怕是心中依然没有想脱离情困,贫尼也不是什么不明白事理之人,那就请女施主为贫尼医治吧。”慧能慢慢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任萍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给师太行针,一套针法下来慧能已经安然入睡。
她走出屋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任萍儿看到华俊熙一身黑色的锦袍站在院子当中,夕阳的余辉将他周身镀上一层橘红色。
她走到华俊熙的身边:“爷,师太已经睡着了。”
华俊熙转过头眼神看着任萍儿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心中那抹熟悉的感觉更加的熟悉,他淡淡的笑了笑:“知道吗,你的眼睛很像我一个朋友。”
任萍儿心中一慌,然后故作镇静的看着华俊熙:“哦?小的能像爷的一个朋友还真是三生有幸啊。”她故意把自己装的很狗腿。
华俊熙看着任萍儿的模样,脸上露出一阵诡异的笑容,大手一把捞起任萍儿,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幸亏她现在带着面具,如果没有她觉得脸上一定红的十分厉害。
“是啊,既然你这样三生有幸,不如跟着我吧,我保证你一生荣华富贵。“华俊熙那满是占有的眼神让任萍儿心里惊慌。
她连忙倒退:“爷就会开玩笑,小的家中还有师傅要奉养呢。”
哈哈…
华俊熙仰头大笑着看着她:“说你像个娘们还真是娘们,我就说要带着你,你就吓的脸色惨白。”他不屑的看着任萍儿。
任萍儿摸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脸是一个假面具,他真能看见她吓的脸色惨白吗,华俊熙说道:“好了,我才不要你这种窝囊废呢。”
“我才不是窝囊废呢,你要是在骂我窝囊废,我就生气了。”任萍儿瞪着眼睛挥舞着拳头。
一个穿着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给华俊熙行了一个礼:“爷,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华俊熙点着头看着任萍儿:“好了,六月大夫,我备用一份酒菜,请六月大夫用餐。”
“我不饿,我要会禅房休息了。”任萍儿生气的想离开这个院子,她有些生气华俊熙的鲁莽,没有想到清醒过来的华俊熙竟然这样的霸道。
“哎呀,你走什么啊,刚才不是逗着你玩呢吗。”华俊熙一下子抓住任萍儿的胳膊,可是刚抓住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这胳膊怎么这样的细,仿佛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把他的胳膊捏断一样。
“哼,有你那样开玩笑的啊,左一句娘们又一句窝囊废的,我虽然长的单薄可是我却不是窝囊废。”对于诋毁她的人,任萍儿从来都是有力的还击。
华俊熙笑着看眼前这个气焰嚣张的小人,从来都没人和他这样说话,好像很多人都和他低声下气:“哈哈,和你这样开玩笑不是喜欢你吗?”
他的话说完两个人都静了下来,任萍儿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华俊熙的脸色却是千变万化的,他瞪着眼睛看着任萍儿:“你这个人真是小心眼,我不就是和你开几句玩笑吗,值得你这么唧唧歪歪的吗,给我走陪爷喝酒去。”他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
任萍儿跟着他走进的屋子里就看到桌子上满是佳肴还有酒,她看着华俊熙:“这里是庵堂你怎么可以有酒肉,实在对佛主大不敬。”
华俊熙倒着酒:“这里已经不是庵堂了,我只是把庵堂的另一扇墙给推到了,建立了一个院子,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喝酒吃肉。”
任萍儿看着华俊熙独自饮酒,眼睛里好像隐藏着哀愁:“你有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