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烦乱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不管前方的路有多难走,只要有他和孩子在一起,她都不会害怕的。
忽然听到外面雨打窗棂的声音,她下了床走到窗前,前世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她无所牵挂,自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看到如豺狼一样的家人想着将来自保然后找到一个宅院做一些小生意度日就行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成家,可以有孩子,可以有自己的爱,起任慕容天翊和她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她惊慌失措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自己陌生的情爱,她自己一辈子孤独惯了,却没有想到上天这次送给她这样一份厚礼,让她知道这世界还有人对她如生命。
慕容天翊带着一身的水汽走了进来,看到满眼落寞的任萍儿靠在窗棂处发呆,他大步走上前合上窗子,拉着她的手:“这么大的风雨怎么就那样傻傻的站在窗边呢,也不怕吹病了。”他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
任萍儿看到他身上水汽:“哪里有那么娇贵的,你事情都处理好了。”八壹中文網
“嗯,我放了那几个昨晚抓到的人。”慕容天翊摸着她的小手,指尖的冰冷让他皱眉,然后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衣服怀里,两个人像连体婴儿那样连在一起:“你刚才在想什么呢,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太太一样。”
任萍儿抬头,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刚才在想我何等福气能找到这样好的夫君啊。”
那样的笑容好像有着太阳的光晕,温暖了他的心田,让他刚才还有些冰冷的心在次温暖的跳动着,慕容天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的说道:“不,是我何德何能找到这样好的娘子。”
他轻轻抱着任萍儿,却又不敢抱的那么紧,害怕压到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两个人就那样的安静的抱在一起听着屋外雨打窗棂清脆的声音,屋内的甜蜜流动在空气里丝丝入扣。
两个人吃了晚饭,慕容天翊竟然没有跑去书房只躺在屋子拿着书翻看着,可是他拿着书却一页纸都没有看下去,就看到任萍儿在屋子和净房里来回穿梭着,不一会屋子里就出现了阵阵中药和花香的味道。
慕容天翊干脆放下书看着她:“你在干什么呢,忙来忙去的。”
任萍儿只是神秘的朝着他笑了笑:“不告诉你。”
他又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中药味道:“你干什么呢,哪里不舒服啊?”
任萍儿已经换下衣服,只穿着中衣和裤子朝着他招手:“夫君,忙了好多天了,过来,我帮你洗个澡吧。”
慕容天翊听到她的话让他愣了一下,他跟着任萍儿走进净房里看到一大桶热水,热水里飘着各种中药,他看着任萍儿声音竟然有些颤抖:“任萍儿,这些不用你做的。”
任萍儿一边给他解扣子一边念叨着:“我今天听到你咳嗽了几声,想着昨晚你一定没有睡好,地牢那地方阴气太重了,我害怕你得了病,你身上的旧疾那么多,我帮你按摩一下。”
她为他脱去袍子,拉着他泡进了热水桶里,那混着药香的热气一下子冲进了他的四肢百骸,那种舒服自心腹里散发出来。
任萍儿纤纤玉手揉捻着他的颈椎还有肩膀,她柳叶般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你看这里这么僵硬,以后我要多给你按摩一下。”
慕容天翊张着嘴,喉咙里好像有个骨头不上不下的,他看着任萍儿美丽的容颜,他抬起手想摸着她的脸颊,却让任萍儿嫌弃的推开:“不要闹,我在给你按摩呢,这几个穴位要多按摩一会,你的咳嗽明日就好了,我可是鬼手呢。”她的笑容十分的柔和。
“我这咳嗽是以前得风寒烙下的病根,换季就咳几天,等过来这阵子就好了,你不要费力给我按摩。”他笑着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样颤抖。
任萍儿撅着嘴自顾自的按摩着:“以前是以前,如今你有了我,我当然要好好的照顾你啊,你莫要动来动去的,让我多给你按摩一下。”
任萍儿一边按摩一边抚摸着他身上一条长长的疤痕:“这疤痕怎么这样长,你看都到腰上了”她的神情有些伤感。
“西南方向有一个部落名叫铁真族,他们那个部落的人是吃人的,经常跑到我们这里抓人吃人,弄得我们的百姓民不聊生,父亲让我劝服他们,哪里能想我到了那个部落我就种了他们的埋伏,身上的伤疤就那时候落下的。”任萍儿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睛突然湿润起来,她低头吻了吻上面的疤痕:“怎么会有烫伤呢?”
“我为了带着弟兄突围出去,只有用火将皮肉烫在一起止血,那时候是最快的止血方法了。”任萍儿鼻音重了很多:“那时候一定很痛对不对?”
那个时候他回到营地自己昏睡了足足十天,他只是笑着看着她:“都忘了,再说我有吴伯呢,哪里让我疼呢,两天就好了。”
“你骗人,这样长的伤口在神奇的灵丹妙药也不可能两天就好。”任萍儿擦去眼角的泪水,她想着以前自己也是大伤小伤的,那种痛她知道。
慕容天翊笑着:“我是军人哪里不受伤的啊。”
任萍儿不再说话,就一点一点的给她按摩着:“你身上一共十八处伤口,以后我不准你再多伤口了。”
慕容天翊鼻子酸的难受,可能是这药浴熏的他鼻子发酸,他拧了一下鼻子只是低声的回答:“好。”
她按摩了好些时候,看着热水已经不热了才让慕容天翊出来,他换上干净的中衣和裤子和任萍儿躺了下来,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丫头,以后不要给我按摩了,我的身体如今好了很多了,我知道你为我取了那三碗心头血以后,身体也大不如前了,莫要在为我劳心劳力了。”
任萍儿用胳膊支起半个身子捏着他的鼻子生气的说道:“我劳心劳力的还不是为了你比我活的时间长一些吗,我如今让你惯的离不开你了,你死在我前面该怎么是好,我可不愿意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将来一定要死在我的后面,不然我看你先比我死了,我会伤心死的。”慕容天翊听到她的话,觉得胸口闷的难受,可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任萍儿打了一个哈欠窝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说道:“翊,我困了,我睡了。”
如今她的觉来的很快,说睡没有一会的时间就睡了过去,慕容天翊却丝毫没有睡意,他仰望着天棚,眼角却汹涌的留着眼泪听着她沉重的呼吸喃喃自语:“可是你先死了,我的心会疼死啊。”说完慢慢的闭上眼睛,心口好像有什么在翻滚,却无处疏解,他偷偷的叹了一口气,紧紧抱了抱身边软软的身体,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刚刚蒙蒙亮,门外响起了焦急的声音:“王妃,王妃。”
任萍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要问什么事情就看到慕容天翊坐了起来:“什么事情?”
夏梅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宫里的人来说,太后昏迷了,让王妃进宫去看看。”
慕容天翊脸上有些不悦,语气有些冰冷:“宫里的太医说也没有办法。”
“镇南王,奴才是太后宫里的公公,太后自傍晚的时候就开始吐,大家以为太后是冻病了,可是后来竟然吐了血,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太医也没有办法,这才没有办法叫王妃过去看看。”任萍儿看了一眼慕容天翊,那幽深的眼睛里深不见底:“太后好像是中毒。”
慕容天翊:“你不要去,现在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