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氏脸上的神情果然松动了不少,然后她回头看着嬷嬷:“嬷嬷你在外面等着,如果我半个时辰没有出来的话,你就自行离开吧,我房间里的小匣子里有我多年积下的证据,你到时候把这些证据全部交给衙门,自然会有人给我主持公道的。”这个嬷嬷是她年轻时候从娘家带过来的,所以她如今是最信任她的。
嬷嬷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夫人你要小心啊。”楚方氏一脸的严肃,她的女儿死了,她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了。
端宁公主一脸的慵懒,她有些不高兴,懒懒的躺在软塌上,看着一脸的楚方氏:“楚夫人,不知道你找本宫有什么事情?”
楚方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公主,请你为我的女儿报仇。”她说完泪如雨下:“我的女儿死的好惨。”
“唉,楚夫人,不是本宫说你的女儿,她就是贪心不足,本以为用本宫在京城里的人脉怎么也可以让她做一个高门里的正室啊,可是她却怂恿自己的丈夫谋反,还真是自不量力。”她说完以后嘴角上扬着露出不屑的表情。
楚方氏哭着看着公主:“公主有所不知,我的女儿走到那一步全都是任萍儿那个小贱人给不逼的,公主你要替我报仇啊。”
“唉,楚夫人不是我不能给你报仇,实在是这次我会京城里实在不容易,本宫还真的不想惹什么是非。”她这次回来以后当真不想和自己的前尘往事再有什么牵连,要收拾任萍儿她也不需要和任何人来合作,自己就能对付她的。
楚方氏冷冷的看着公主:“殿下看来是不肯帮忙是不是。”端宁看了一眼并没有做声,看来是默认了,这样她心中火冒三丈,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想当年她本来不想和她做生气的,因为她在西部种植了大量的罂粟,销量也不错,可是端宁几次三番的说在楚国的艰难,求着她买给她一些,所以她才卖给她一些罂粟的,现在到好她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她冷笑的站了起来:“端宁公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想当年不知道是谁左一封信右一封信的求我给你一些罂粟的,说自己在楚国的皇宫里如何的艰难,如今自己身上的钱已经没有了,需要做一些生意来周转,如今端宁公主日子好过了,竟然想卸磨杀驴吗,没关系,公主既然不帮我,我就把你当年给我写的信通通交给皇帝陛下,想必皇帝陛下对你在楚国的日子一定很关心。”
无论是在什么国家罂粟是绝对禁止的,端宁公主连忙坐了起来,神情也十分的严肃:“楚合璧,本宫告诉你如果你敢把我们以前的事情都说出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如果我半个时辰没有从这里出去的话,那些信自然会到皇上的手里,端宁公主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楚方氏的话让端宁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她被气的浑身发抖:“好,我帮你报仇,不是就让任萍儿死吗。”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公主果然是一个痛快人,任萍儿死的那一天,那些信我自然会还给公主的。”楚方氏看了看宫殿的四周冷笑着:“公主殿下今日的辉煌,大半还有我的功劳呢吧,那些罂粟听说你在楚国的时候不仅用在烟馆里还给做成了食物,让百姓吃了你的食物以后都离不开呢,公主你的生意经做的果然厉害。”她得意的仰头大笑然后离开。
端宁公主看着楚方氏离开生气的将她身边的物品砸了一个粉碎,她大声的骂着:“贱人,竟然拿这个事情来威胁我。”她生气的走到一个珠帘面前胡乱的扯着。
那些用水晶制成的珠帘掉落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道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生了这样大的气呢。”姜容涵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来。
端宁公主看到他,声音一下子变得柔弱起来:“涵,你快点来啊,我刚才被一个贱人气的心口疼呢,你给我揉一揉。”如今她已经把自己公主府里的所有男侍都赶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
姜容涵的眼睛里滑过一丝厌恶,可是依然笑着走到她的面前:“公主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人气的我们公主心口疼啊。”
端宁公主一下子变成没有骨头一样靠在他的身上:“涵,都是一些前尘往事了,我不想提,涵,我想你了。”她的眼睛里流动着太过明显的***。
以前王府里有其他男侍的时候,他还有一些空闲的日子,可是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每天都要陪着这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还有如今他已经入朝为官了,今天报道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看到和听到其他官员对他的不屑,他那颗男性的自尊心渐渐复苏起来。
他一把抱起端宁走进了寝殿内,直到两个时辰以后他才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他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到院子里,胃里翻江倒海让他在也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他嘴里的酸腐气让他难受的浑身发抖,可是却抬起头看着如钩的残月,刚才楚方氏的话他都听见了,只要弄到那些书信,这个端宁公主就会任他揉捏,任萍儿,不是我对你不依不饶,实在是你在外树敌太多了。
日子平静的过了十天,南疆战事果然报捷,士兵发烧的症状也经全部好转,任萍儿一大早到了太医院就看到院子里闹哄哄的。
任萍儿如今已经大腹便便的,柯华看到她来了高兴的说道:“任大人好消息,好消息啊。”因为激动他差点撞到任萍儿。
流水连忙扶着任萍儿声音有些不悦:“柯大人,怎么就这样冒冒失失的,我们王妃现在可经不住你这样冲撞。”
果然柯华让流水这样说脸一下红了起来,任萍儿用胳膊肘碰了碰流水然后笑着说道:“柯大人,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啊?”
“哈哈,还是让洒家来说吧。”两个人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包公公走了过来,所有的官员都簇拥着着他走了过来。
王大人笑眯眯的看着任萍儿:“任大人何喜之有啊。”
包公公手里拿着圣旨:“以前见到任大人都是宣她进宫的,可是今天却是宣读嘉奖圣旨给任大人的。任大人救治南疆士兵有功,所以特意嘉奖任大人的。”
任萍儿连忙毕恭毕敬的说道:“这研究南疆士兵疾病的方法也有太医院的大人们想法,这功劳岂可我一个人独吞呢。”
包公公听到任萍儿的话看着王大人笑着:“任大人不好大喜功,王大人你这次真是慧眼识人啊,任大人你也不要谦虚了,这次皇上也集体嘉奖了整个太医院,但你的功劳比较大,皇上特意下了旨意单独嘉奖你的,如果没有你的法子,估计这仗还没有打,我们的士兵就病了一大半呢,任大人接旨吧。”
任萍儿连忙打了两下袖子,庄重的说道:“臣任萍儿接旨。”
包公公看到任萍儿要跪下急忙扶着她:“使不得,使不得,你如今怀着小王爷呢,皇上说不能让你动胎气,你就站在接旨吧。”
其实这旨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就是赏了一些金银而已,任萍儿笑着接过旨意,包公公笑眯眯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任大人看到这个估计要比看到金银还要高兴吧。”
任萍儿看到那信件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心里一阵熟悉,她不由的高兴的说道:“是翊哥的信吗?”因为太高兴竟然连称呼都忘记了,她急忙拿过信左右的翻看,却不舍得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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