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躺在软塌上,双眼禁闭,额头上绑着一个红色的布条,嘴里不断的痛哼出声,她身边的嬷嬷脸上满是焦急:“太后,不如去找任太医给你看看吧,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不行,哀家才不会求那个女人,让她更加得意了。”太后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周边的事物不停的晃动着,自己仿佛在大海上一样。
“太后的头晕病有犯了吗?”未知慢慢的走进大殿里,手里拿着一个精美雕刻的小盒子。
太后听到他的话慢慢的睁开眼睛,眼里顿时有了光芒:“未知啊,你来了啊,快给哀家揉一揉,哀家头晕啊。铄”
未知淡淡的笑了笑:“太后,我给你带了气血丸,你吃下去会好一点。”他打开盒子将一个红色的药丸放在她的面前。
太后看了一眼大殿里的宫女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宫女听到了命令全部鱼贯的退下。
未知走到太后的身边轻轻的把她的头放在他的大腿上,然后用两个手指慢慢的给她按摩着:“太后现在觉得如何了。”
“嗯,好了很多,眼前的事物也清晰了很多。”太后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太后,那个女人已经进到了镇南王府了。”未知低下头小声的告诉太后计划,可是远距离的看着就像两个人在呢喃低语一样。
“嗯,未知啊,这回你做的好。”太后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哀家想着这回一定让镇南王府彻底完蛋,呵呵。”刚才还因为头晕而眼花,现在眼睛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未知继续给她按摩着,他身上那种年轻的气息让太后的呼吸都顺畅了很多,他小声的说道:“这次我悄悄去了新郡县的时候利用了我在南疆的眼线,将那个县令悄悄的换了下来,那挂着的人头只不过是一个替死鬼而已,任灵就算是在不愿意,为了他的丈夫也会听我的话的。”
太后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按摩,嘴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嗯,做的好,这样哀家就可以拔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了。”
未知冷笑着:“这次太后无须担心,我就要让那个任萍儿知道什么是后悔和害怕。”他的面具闪烁着诡异黑色的光芒。
“那个任萍儿心智坚强,而且诡计多端,你一定计划周密才行啊。”太后小声的嘱咐着。
未知脸上满是自信的表情,他摸着自己那半边面具,他眼神里满是阴冷:“太后放心,我一定还给他这耳光之辱,我要这屈辱十倍百倍的奉还给镇南王夫妇,太后放心,这次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皇上一道命令将那两个人砍头了,那个太妃也不会那样趾高气扬了。”
太后的眼中有着淡淡讽刺的笑容:“那个任萍儿如今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会是南疆人的细作吧,就像当年的张元婷怎么也想不到当年她亲如姐妹的好朋友会出卖她一样,哈哈。”她的笑声十分猖狂。
“对了,太后这件事情我不想让皇上知道。”未知在这次计划里联系了太多的南疆人,他害怕皇上会怀疑他。
太后叹了一口气,自己虽然这么多年维护皇上,可是两个人的心始终没有彻底的一条心,如今她这样安排也是为了自保,慕容天翊的势力越来越大上次差点就把她的底牌掀开,可是她却没有把握皇上会护着她,这是她最忧心的地方,所以她这次才不择手段的陷害镇南王府,只要她保住了,高家才能保住,她点了点头:“皇上那边我不会事先通知的,你把事情全全的处理好吧。”
未知笑着突然他给太后按摩太阳穴的手慢慢的摸到太后那双满是皱纹的手:“太后请放心,我一定会帮你除掉这个后患,然后让你永远高枕无忧。”她的手被那双大手紧紧的握着,心中一阵紧张,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那双幽深漆黑的瞳孔:“放心,只要你把哀家的事情办好了,你要求的事情,哀家也会帮你办的。”如今已经六十几岁的人突然靠近这样年轻的男子,心中不免有些驿动。
未知淡淡的笑着:“太后放心,臣必定不负太后期望。”
皇上大步的向太后的宫殿走去,一个宫女眼神慌乱的看到他转身就往宫殿里跑去,皇上皱着眉头看着那宫女:“混账,现在的下人都是这样没有规矩的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包公公冷声的命令着身边的太监:“去把那个不长脑袋的小蹄子给我抓过来。”他的声音刚落两个太监把那个惊慌逃跑的小宫女压了过来。
宫女被压到皇上的面前,表情满是不安:“奴婢参见皇上。”
“你不长眼睛吗,朕来了,你跑什么,难懂啊朕是老虎吗?”他生气的瞪着她。
“不是,只是太后吩咐,如果皇上来了,要去通禀一声的。”宫女浑身都发着颤抖。
“太后在干什么?”皇上的脸色带着怒气。
宫女惊慌的说道:“太后在见未知大人。”她的神***言又止。
皇上脸色一沉大步的向前走,宫女大声的喊着:“陛下,太后吩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包公公抬腿就朝着她踢了过去:“闭嘴,你小蹄子,嫌命长了是不是。”宫女被包公公踢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的咳嗽着。
皇上走进太后的宫殿里看到太后正躺在未知的腿上,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彼此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的面容满是冰冷厉声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未知抬起头急忙将太后扶了起来:“未知叩见皇上。”他嘴上虽然恭敬动作却没有任何尊敬。
皇上冷眼的看着他,眼中满是轻蔑:“母后,朕听说你身体不舒服,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太后也不知道皇上会这个时候闯进来,她惊慌失措的看着他:“陛下你怎么来了啊。”
“哼,看来母后不喜欢朕来呢。母后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朕说,这种外臣,母后还是少做接触。”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好像太后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种眼神深深刺痛了太后的心,她含辛茹苦的将他扶植到皇上的位置,又为了他的皇位运筹帷幄,可是他竟然用这种眼神来看她,太后冷冷的说道:“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敢惊动你呢,哀家头晕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未知他在外面寻来了良药,为哀家治病有什么不对吗?”
太后就算是在不高兴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和他说话,可是今天为了这个未知竟然这样对他,皇帝心里一阵的气闷,他冷冷的看着未知:“哦?未知先生竟然这样的厉害呢,朕也头疼,哪日你也给朕治疗一下,”他的脸色难看的不行。
未知微微一笑:“草民必当尽心为皇上治疗头疼的毛病。”说完他慢慢离开皇上的宫殿,只是他刚走出宫殿脸色就阴沉下来,刚才皇上的表情已经明显的露出厌恶看来他要尽快的行动了。
他大步的走出太后的宫殿,刚才那个被踢的宫女看到他离开的身影急忙跑到一个假山后面挪开一块砖头,将一个白色的字条放了进去。
皇上和太后两个人在宫殿里冷冷的对峙着:“母后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做的十分不妥当吗?”他一副质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