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中,尚、赵是早起就跟着黄巢混的,崔是浙江时被俘的官员,唯独杨是跟着
张直方投降的官员,且世代是官宦大族。此人性格怪癖,据说考试前,把自己写的文章送给考官。考官看后,夸赞不已。
他却说:“这文章不是我写的,是弟杨源嶓作的。考官说:“现在的子弟以文求名,大半是借别人的文章。
要是有一篇文章被看上了,没一个不炫耀是自己写的。像你这样的,可以改变世上的不良风气了。
这个对话真的很能反映问题,第一且不说文章好与不好,考前就能接触到考官,这就非常不正常,而以他京城大家族子弟的身份,这考官的马屁也是拍的让人吐血。
也就不奇怪有那么多大才子考不上了,想想这些考官为了自己的前途不得不屈身于那些世家大族,夹着尾巴录人。
偏偏有那么几个有才的都是狂的一塌糊涂,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让他们如何心平气和的去看你那盛气凌人的试卷。据说他还爱佛法,以至于把家作为敬佛诵经的道场。
凌晨起床,把身子爬在地上,让和尚盘着双腿坐在自己脊背上,先听和尚诵读三遍《金刚经》。
牛逼人物就得有牛逼的习惯。这老兄八成是个被虐狂,很有潜质去现在的日本av界展。必能红极一时啊!
如果这个口味还不够独特,再有一个,说他上厕所前会脱光了狂奔去厕所,然后度解决,回来穿上衣服,为的是不使衣服被厕所的气味熏染了!
这,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物,无论当大官还是小官,活在古代还是现代,生在富家还是贫家。都不会阻碍他的名声-----传扬天下。
说说那位皮翰林皮学士吧,皮日休是晚唐有名的文学家、诗人。
和6龟蒙齐名,史称“皮6”,笔者认为他的才华绝对在哪位自认为过李白杜甫。不把诸葛亮放在眼里的薛能。
鲁迅先生评价这两人是:“一蹋糊涂的泥塘里的光辉的锋芒”!笔者认为他还是位有自己独到见解的思想家。
可惜这样一位有才华的人,《新旧唐书》都未曾立传。只因他曾投降过黄巢,虽然很多资料说他是878年被陷入巢军。
也有资料说是主动投靠,笔者觉得主动去投靠的可能性不大,但应该心里也并不排斥。他的很多诗文都是基于当时的社会底层的同情,对政府、社会的讥讽,而且他也参加过科举,据说因为早年嗜酒如命,32岁才到京城参加科举。
到京城不久就已名动京城,只因此人的脾气和长相都和另一位晚唐的大师级人物----罗隐有的一拼。
而且眼睛和李克用类似,被人戏称独眼龙!终究是考了很久才以最后一名中举。而且始终没受到重用。
要说这也是情理中的事,没事谁会无缘无故跑来重用你呢。像刘备在那种丧家落魄的情况下,迫不得已三顾茅庐请诸葛,还多半不是因为他的才。
主要是因为想得到当地士族的支持。朝廷里的大员谁会低下头去给他机会!不受重用也是正常。
而黄巢需要他,派几个人带上几箱的礼物,给足面子、里子,实在没有理由拒绝。毕竟他对大唐政府也难说有多少不可割舍的情感。忠君都不够资格啊!
笔者印象最深刻的是中学时曾在历史课本上看过他的一诗
尽道隋亡为此河,
至今千里赖通波。
若无水殿龙舟事,
共禹论功不较多?
当时还把这诗少见的记在了笔记本上,因为笔者基本上是从来从来不写作业的!
他的下落不明,有说是出言得罪黄巢被杀,有说因黄巢兵败被政府所杀,有说隐形埋名。客死宿州。
笔者比较相信的是第一种和第三种。
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些。依他的性格对黄巢的所作所为不可能会不出讥讽之词。
黄巢也不是什么有肚量的人。连后来的朱温都曾数次想杀了自己的第一谋士敬翔,何况皮日休和黄巢的关系。
说皮日休就不能不提6龟蒙。两人性格相投,才情相当,相互间写下了大量的诗词。笔者曾看皮日休的文集你有很多都是写太湖的。估计也没少喝6龟蒙的酒。
笔者知道6龟蒙这位大诗人的起因也是因为他的一诗。
素花多蒙别艳欺,
此花端合在瑶池。
无情有恨何人觉?
月晓风清欲堕时。[
这是一咏白莲的诗,当真是前无古人后不见来者的诗。形神俱佳。堪称神品。
这位大师的成就绝不仅仅限于诗歌的小成就。他和皮日休不同的是,他出生官宦之家。相同是两人都非常有才,却屡试不第。
6龟蒙当了几年幕僚后干脆辞职在苏州隐居了。有田百亩,屋数十间。且在顾渚山下经营一个茶园。自称江湖散人。农忙季节就带着佣人干农活。
闲的季节就带上渔具、茶具,泛舟于太湖,饮茶钓鱼。此人写过一篇“《耒耜经》”据说是中国农学著作中最早的、里程碑的著作,他还对捕鱼、养鱼、渔具做了详细的记录和个人的总结。
还有一说唐朝有三本茶叶名家写的著作,分别是6羽的《茶经》皎然的《茶诀》和6龟蒙的《茶书》,后两本失传了,只有《茶经》留了下来,6羽也因此被称为茶圣、茶仙。
笔者觉得学问真像启功老先生说的,学问得有玩的心情。喜欢玩,会玩,坚持玩下去,终究会有所成。
黄巢称帝封官之后,面对宫里数千貌美如花的宫女,终究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虽已过天命之年,仍是老当益壮,不减当年,日夜耕耘。广播龙种。
外事内事,此时此刻都是烦心事。其实面对美女的免疫力,在没有了约束之后,男性同胞有几个能够抵抗的住!
所以我们也很难去骂黄巢。他的所作所为虽可以理解却不可恕,但这一切的后果还是会由他自己偿还。
所以当他失败后,笔者也并不觉得可惜。在某些诱惑面前,即使总结上千次、认错上千次也是没用。
什么主义、什么坚持都会被忘得一干二净。此时城内是什么状况呢?
士卒抢劫杀人,官员争名夺利。还在之前欢迎他的将军张直方家里现上百的唐朝大员。后果可想而知。一个没留。
张直方的一辈子多少有些荒唐。可以说是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世主。原卢龙节度使张仲武的儿子,张仲武是唐末少有的名将,弃笔从戎的典型例子。老爹死后,替了父亲的职位。
因为虐待部下,导致军心不稳,以打猎为名,逃到长安,做起了金吾大将军,因杀人习性不改,杀了朝廷的官员和家中的奴婢致使被贬。不过犯下如此重罪仅仅是被贬。也可见此人的关系网很不一般。八壹中文網
这老兄八成是个心理不正常的家伙。应该也是类似水浒传里所谓英雄豪杰之士。
而且就是这样一个人没多久又回到朝廷继续做起了金吾将军。带头迎接了黄巢。
据史书记载,不是真投降。和当时的凤翔凤翔节度使郑畋经常联系。结果牵累了数百要员的生命。自己也落得个被夷三族的结局。
要说黄巢只是在宫里玩女人,什么事没做,也不对。其实黄巢的失败有其多种原因。个人贪图享乐并不能作为失败的缘由,只是影响全局的因素。
就在黄巢派出使者招降各路节度使的同时。前宰相郑畋在凤翔收集士兵,整顿队伍,传檄天下,联络各路节度使。准备进军长安,收复京城。
郑畋就是之前和亲戚卢携在皇帝面前吵架,以至于被卢携泼墨的那位宰相。
「马嵬坡」的作者。看他的事迹倒是位性格宽厚、知恩图报、一心为国的人。
玄宗回马杨妃死。**虽亡日月新。
终是圣明天子事,景阳宫井又何人。
此时的僖宗在去兴元的路上,胆战心惊的度过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出来的实在过于仓促,粮草都没带。士兵们饭都吃不饱。
沿途州府估计也拿落难的老虎当病猫,没人给口吃的。汉阴县令李康在太常博士张浚的疏导下,用骡子运了些粮草赶过去救济。
在这种情况下,据说神策军里有个叫马真的军官日夜不离左右的侍候着僖宗。
原因是皇帝曾给他主婚。赐给他一个宫女当老婆。要说这位老兄也真是中了头彩了。平白无故得个漂亮老婆!
故事的起因是僖宗打算赐衣给塞外的将士,衣服由宫内的宫女缝制。有一位宫女别出心裁在衣服里藏了把金锁题了诗,诗是:玉烛制袍夜。金刀呵手裁。
锁寄千里客,锁心终不开。这件袍子让马真领到了。把锁拿到大街去卖,被人告。
最后奏到了僖宗这里。索性成人之美,不但升了官还娶了个老婆!类似的事情据说在玄宗时也有。而且诗写的更好。笔者抄录于此。
沙场征戍客,塞苦若为眠。战袍经手做,知落阿谁边。蓄意多添线,含情更著绵。
今生已过也,重结后生缘。善良的女人终究会有美好的归宿。和那位士兵得以结今生缘。缘分是什么?这个应该就是缘分!
在各路军队往京城赶的同时,笔者想象着黄巢此刻的情景,应该搂着女人喝着美酒敬候佳音,杀官泻了火,血了耻。
各路节度使投降的消息正在送回来的路上。僖宗到成都没几天,黄巢的部下朱温就打下“三省雄关”之称的邓州。即使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也没关系,手上有几十万的大军,难不成怕那么万把人的军队,其实黄巢是有这个得瑟的资本的。
即使在龙尾坡大败之后。如果不是李克用带着几万的骑兵过来助战。各路军队也没法吃下黄巢。
让黄巢没想到的是,很多节度使只是暂时投降,得知僖宗还没死的消息,当时投降黄巢有多快,此时归顺唐朝就有多快。
率先归顺的是河中留后王重荣,黄巢一直都是流动作战,虽然机动迅,但是补给基本靠抢!此时突然就决定打阵地战了。补给是最大的问题。河中是义军的后方,黄巢不停的要补给。
王重荣本就看不起黄巢,此时更加的不爽。逼走了节度使李都,斩了黄巢派来的命官,大败黄巢派来的朱温、黄邺军。还顺带抢了朱温四十船的粮草。
而黄巢派去招降凤翔节度使的使者,也被郑畋给斩了。约了前朔方节度使唐弘夫、泾原节度使程宗楚一起来刷黄巢升级。
四月十三号,僖宗下了一道诏书,不论士兵种族,只要有功,先赏后奏。黄巢派尚让、王播率领五万人来打凤翔。
因为打心眼里没吧郑畋当回事,被郑畋小设一计,刷掉两万小兵。程宗楚带着三千人,勇猛的分割、刷人。
这至关重要的两战输了,对黄巢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很多投降的也暗中反正了,观望的也不需要观望了,犹豫的也不再犹豫了。
尚让狼狈的逃回长安,偏偏有好事的在尚书省的大门上写诗讥讽,虽然没能查到是谁干的,那就都抓了,看门的,当官的全被挖了眼睛头下脚上吊在大门前。据载连城里会作诗的,识字的都给杀了。
足有三千人之多。笔者也觉得这人纯粹是来扯淡的,题诗能给现实带来什么积极的影响,书呆子害死人不偿命啊。也可知道理往往只是单向的,只存在于强者对弱者的时候。不爽,灭了你。
尚让再狠,也只是面对着一些手无寸铁的弱民,不过是下得去手,面对着城外四周的大军,也只能皱着眉头想办法。
三十六计已经比对了三十五个,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害的老大黄巢不得不使出生存绝技----跑路。
黄巢前脚才从东门出去,程宗楚、唐弘夫、王处存就带着军队进了城,城里的百姓被义军的恶性吓的够呛,看见政府军到来,以为苦日子到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