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
祁逸尘也受了伤,在被带回太傅府时人因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祁逸尘睁开眼睛,顿时就听到小厮在惊呼喊道,“老爷,夫人,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随着小厮的声音,祁镇山全氏很快就走了进来,看到醒来的祁逸尘,全氏顿时红了眼眶,“逸尘,你终于醒了,你这次可是吓死娘了。你说你万一有个好歹,可让娘怎么活呀!”
“这个时候说这些晦气话做甚?”祁镇山略带不愉的说了全氏一句,随着对着祁逸尘道,“你感觉如何?身上可还难受的厉害?”
祁逸尘看一眼自己已被包扎的妥妥贴贴的胳膊和腿儿,“我还好。”
“那就好,那就好。”
祁逸尘:“安小贼呢?他怎么样?”
听祁逸尘问起慕颜,全氏神色有些复杂,祁镇山城府比全氏深上许多,当即道,“太医正在给她看伤,想来应该无大碍。”
无大碍?胸口上挨了一箭,且箭上还沾了毒,怎么可能无大碍!
祁逸尘怀疑他爹在说谎,但却也无力去探究真伪,只道,“父亲,最后我看到慕璟对着安小贼喊颜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
祁镇山欲言又止,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
瞒着吧,感觉瞒不住。说吧,怕不利于祁逸尘养病。
看祁镇山那犹犹豫豫的样子,全氏有些发急,“老爷,这事儿是瞒不住的,你就索性告诉逸尘吧。”
祁镇山看了全氏一眼。
全氏已经憋不住了,对着祁逸尘道,“其实,那安公子并非男儿,她真正的身份实则是慕家大小姐慕颜,也就是慕璟的妹妹。”
点破慕颜的身份之后,全氏开始说重点,“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了,日后可一定要记得跟她保持距离,万万不可走的太近呀。”
这些日子,每次看祁逸尘跟慕颜走进,全氏这心里就急慌乱跳的,就怕惹出什么大事儿来。比如,祁逸尘被慕颜给夺了清白什么的。
对于这一点,全氏真不觉得是她想法荒诞。而是,有前事可见呐,慕颜她之前为了得到太子可是给太子下过药的。
会读画本,会跟男人下药,敢对男人下手,这样的女人她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所以,全氏真时刻担心自己儿子被糟蹋。
“逸尘,关于慕颜的身份我们也是刚知道。所以……”祁镇山话没说完,被祁逸尘打断。
“父亲,母亲,我想一个人静静,能劳烦你们出去一下吗?”
闻言,全氏正要说话,就被祁镇山给拦下了,“走吧,让逸尘好好歇歇。”
不由分说将全氏拉了出去。
祁逸尘躺在床上,望着窗幔,静静发呆,良久,幽幽开口,“原来,她竟然是女子吗?”
这边,全氏出了门既对着祁镇山道,“老爷,逸尘他怎么是这么个反应?”
按照祁逸尘的性子,他在知道安公子是女子后,定然会更加不齿更加不屑的。
毕竟,就慕颜这些日子做的那些事儿,只凭单纯的不要脸那是做不出来的。对慕颜,说没脸没皮都是太过含蓄了。
祁镇山:“逸尘现在身体虚弱,哪里有力气说那些。倒是你,日后在逸尘的跟前最好不要提起慕颜。”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夫妻俩说完,静默了会儿,全氏轻声道,“老爷,我听说慕颜的情况好像很不好,说不得会熬不过去,是不是真的?”
戾王府
戾王漫不经心的品着手里的茶水,听太医禀报慕颜的情况。
“王爷,慕姑娘的情况本十分凶险,是芜昭八王爷拿了药出来,保住了她的心脉,让她不至于丢了性命。”
戾王听了,淡淡道,“夏侯苍倒是挺有善心。”
这话是夸赞,还是挤兑,只有戾王自己最清楚。
太医随着道,“不过,慕姑娘身上的毒性甚是霸道。所以,就算是活了下来,身体定然也会有损伤的。”
“损伤?比如?”
“这个,或只能等到慕姑娘醒后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