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姆斯特朗和布巴斯顿的学生们虽然按照邓布利多所说的选择了他们想在这个学期里一同学习的学院。
但是其实,他们都没有和霍格沃兹的巫师一起进行课程的学习。
布巴斯顿的巫师们喜欢带上满桶的纯麦芽威士忌去靠近禁林的大草坪上,看望他们学校的神符马。
拉文克劳的巫师学生们也有幸受到了布巴斯顿巫师的邀请,一同去观看他们特有的飞天出行道具。
神符马不仅身形巨大而且极为强壮,它们的头顶有着金色与银色夹杂的鬃毛,浑圆却又狭长的眼睛冒着火红的光芒,躯体在阳光下呈现出淡奶油色,白色的鬃毛反而是反而长在它们的尾巴末处。
“它们平常吃些什么呢?”拉文克劳的巫师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想要汲取更多知识的光芒,笔记本和羽毛笔已经在手中蓄势待发。
“它们只喜欢喝纯麦芽威士忌。”
芙蓉·德拉库尔指挥着她身后的巫师将一桶被装盛的满满当当的纯麦芽威士忌送至神符马的面前。
“真是不可思议,它们能长得这么大,最喜欢的竟然是纯麦芽威士忌。”拉文克劳的羽毛笔飞快地在笔记本的纸页上留下墨迹。
“它们现在看起来比之前快乐。”空灵的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声音在一众观看神符马喝纯麦芽威士忌的巫师身后响起,“他们好像更喜欢高山,而不是草坪。”
银色的总是看起来像是凸出的眼睛,暗金棕色的头发。
是卢娜·洛夫古德。
“哦,别理她,她是个疯姑娘,老是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让人听不的话。”
尽管是同为拉文克劳的学生,把卢娜·洛夫古德戏称为‘疯姑娘’,对她进行玩笑戏弄的人从来都不在少数。
芙蓉·德拉库尔闪着银光的碧眼,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卢娜·洛夫古德。
被拉文克劳的巫师们称为‘疯姑娘’的女孩,有着较为苍白的肤色,眉毛的颜色极淡。戴着一对怪异的胡萝卜耳环,以及一条看起来像是啤酒瓶塞制成的项链。
芙蓉·德拉库尔并不认为卢娜·洛夫古德是个‘疯姑娘’,她反而觉得卢娜·洛夫古德那双银色的眼睛里带着不同寻常的灵性。
以及高度的敏感和异于常人的洞察力。
他们学校的神符马确实更喜欢高山,而非草原,因为布巴斯顿魔法学校坐落于比利牛斯山脉之上。
芙蓉·德拉库尔并没有立即去与卢娜·洛夫古德进行交谈,反而是在所有被他们邀请来观看神符马的拉文克劳的学生们都回去霍格沃兹城堡之后,她才去靠近卢娜·洛夫古德。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卢娜·洛夫古德,我是芙蓉·德拉库尔,”芙蓉·德拉库尔用手拍了拍了站在她身旁看起来似乎有些腼腆但很靓丽的女巫的肩膀,“这是我的妹妹,加布丽·德拉库尔。”
“你好,我是加布丽·德拉库尔。”
卢娜·洛夫古德看起来有些疑惑,银色的眼睛看起来像是没有对焦,“你们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们是来和我讨论,那匹巨大的能够飞天的马儿吗?”
“并不是,洛夫古德小姐,”芙蓉·德拉库尔微笑的摇了摇头,露出了笑容的脸蛋,让芙蓉显得更加充满诱惑和吸引力。
“我亲爱的妹妹,加布丽·德拉库尔,想和你做朋友,”芙蓉·德拉库尔将加布丽·德拉库尔轻轻往前推了推。
“当然,我同样也是。”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正在脱他们的厚重的绒毛皮衣,并且还颇有些兴致勃勃地看着从可以观看到深绿黑糊里的水妖的墙壁。
其中还有一两个巫师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纯金餐盘,以及纯金的高脚杯,仔细观看,显然这种豪横的财富使他们很受感染。
虽然只多了20个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巫师,但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却显得比往常显得拥挤的多了。
除去他们的健硕的身形外,很可能也是因为他们与斯莱特林学生之间穿着不同颜色的校服的缘故。
脱去绒毛皮衣的德姆斯特朗的巫师,露出了他们内里的暗红色的袍子。
这让一些仍待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的巫师们,都露出了一丝隐晦的难以言尽的表情。
充斥着黑与绿的空间,突然挤入了红色的元素。
布雷斯·扎比尼把装着白葡萄香槟的酒杯随意地放在桌子的一角,然后整个人迅速地移到了德拉科的身边。
德拉科停下了复盘昨晚他练习强劲黑魔法步骤的思路,偏过头看向满脸写着‘快问我,我有事要说’的布雷斯,“有什么事,布雷斯。”
布雷斯挑了挑眉,长手扯过一条椅凳,坐在了德拉科的身前,他伸手松了松领带之后,特意压低的传入了德拉科的听力范围。
“哈利·波特重新和凯特·迪可罗联系上了,但是目前还是对迪可罗那天失踪的两节课时间,持有怀疑态度。”
“哈利·波特看起来并不如之前那么想利用迪可罗。”
德拉科轻点了点头后,认真地看向布雷斯,“你可以不用压低声音,布雷斯。”
随时布下闭耳塞听咒与混淆咒是他的习惯。
但看了眼明显还有话想说的布雷斯·扎比尼后,德拉科还是止住了想要让布雷斯多学习,多动脑的想法。
“你继续。”
布雷斯·扎比尼连带着身体挪动着椅子朝德拉科坐得更近了一点,“德姆斯特朗的那个著名球星,威克多尔·克鲁姆最近一直在往图书馆跑,虽然很不理解,但是我认为他可能喜欢上赫敏·格兰杰了。”
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德拉科轻微颔首,示意布雷斯继续讲完他想要说的内容。
“布巴斯顿那对拥有媚娃血统的德拉库尔两姐妹,似乎最近和那个拉文克劳的疯姑娘走得很近。”
拉文克劳那个看起来似乎总是在胡言乱语的卢娜·洛夫古德?布巴斯顿的巫师为什么要接近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神经质的女巫?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毫无理由的接近。
或许...
卢娜·洛夫古德有价值,只是他还没有去发现。
“还有,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似乎对邓布利多的举动行为都很在意,卡卡洛夫似乎还跟踪过邓布利多。”
伊戈尔·卡卡洛夫跟踪邓布利多?
是伏地魔给卡卡洛夫安排的任务吗?
德拉科眉心皱起,灰蓝色的眼眸里暗沉下一片,“你怎么发现的?布雷斯。”
“不是我发现的,是我在对角巷里的人发现的,下面传信来说,邓布利多和伊戈尔·卡卡洛夫一前一后走进了那家白昼赞歌魔法服装商店,前后不超过二十分钟。”
但是那个传信的人好像是被发现了,人现在应该已经去见了梅林。
不过由于他和所有他的手下传递消息的线路一直是单向的,所以他的身份与定位并没有被暴露。
德拉科伸出手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
邓布利多和伊戈尔·卡卡洛夫,以及哈利·波特和那个属于波特的白昼赞歌魔法服装商店。
这其中如果有伏地魔的背后命令,那就可以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但是如果并没有所谓的来自伏地魔的命令呢?
似乎一直都是他自以为的,伊戈尔·卡卡洛夫是因为伏地魔的命令,才将来往霍格沃兹的时间提前。
也是他自以为的伊戈尔·卡卡洛夫肯定会害怕伏地魔的惩罚,而选择去主动将功赎罪,比如自告奋勇利用三强争霸赛来监视邓布利多。
但是如果这一切的环节里,一直就没有伏地魔的存在呢。
完美的闭环也可以形成。
关键点就在于,伊戈尔·卡卡洛夫并不是伊戈尔·卡卡洛夫。
提前数天迫不及待地来到霍格沃兹,关注所有有关邓布利多的举动的人绝对不会是原本的伊戈尔·卡卡洛夫。
以伊戈尔·卡卡洛夫懦弱自私的性格,如果没有伏地魔黑魔标记的召唤,卡卡洛夫只会离英国有多远跑多远。
魔法界最危险的黑巫师,已经很久没有流出任何消息出现在魔法界了。
听说,德姆斯特朗一直都有一面刻了死亡圣器标志的墙。
而创造它的人,是曾在德姆斯特朗学习,但并未取得毕业的盖勒特·格林德沃。
“布雷斯,告诉西奥多和潘西他们,小心德姆斯特朗的那个校长。”
布雷斯·扎比尼看着德拉科看向他的认真的神情,不由得保证般的同样认真地点头。
“我会告诉他们的,德拉科。”
上一次德拉科让他们如此小心的人,是那个凯特·布朗尼。
但随后,他们知道了布朗尼其实就是神秘人的人形变形术。
德拉科用山楂木魔杖在半空中点了点,闪着金色光芒的时间字符就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布雷斯。”
他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容许他浪费,他实力需要快速提升。
大战前平和的气息似乎越发的浓厚。
对付哈利·波特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但是首先他得确保,没人会抢在哈利·波特出手之前插上一脚。
比如邓布利多,如果他不再以自身的死亡为棋的话。
比如格林德沃,魔法界最危险的黑巫师,可不是一张只能唬人空头支票。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本来今晚打算在他办公室里举办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但是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他在今早临时通知我们,聚会取消。”
布雷斯·扎比尼看了眼德拉科看起来并不怎么感兴趣的表情,他将上半个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在这之前,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在他的办公室里接待了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阿拉斯托·穆迪。”
霍斯拉·斯拉格霍恩和阿拉斯托·穆迪?
“他们聊了多久?”德拉科本来坐直的身体,被重新放松,他将背部缓慢地靠上了沙发椅背。
“不久,应该在一个小时之内。”布雷斯仔细回想了一下阿拉斯托·穆迪进入霍斯拉·斯拉格霍恩办公室后所停留的时间。
一个小时。
已经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嫌少有人的隐蔽昏暗的密道里,一瓶透明的药水被递到了哈利·波特的眼前。
哈利·波特皱了皱眉,身体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
“魔药,”凯特·迪可罗偏了偏头,拿在手上的魔药瓶被他左右摇晃了一下,“那个人黑袍人要我下给德拉科·马尔福的魔药。”
哈利·波特微眯着深绿的眼眸,仔细打量了一下放在他眼前的那瓶所谓的只是简单让马尔福神志不清的魔药。
“你打开过它吗?”
“还没有,我想过要打开它,但是很明显,”凯特·迪可罗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这并不是那个人所说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瓶只会让人神志不清的魔药。”
哈利·波特不动声色地盯着凯特·迪可罗手上的动作,冷下来的声音像是一根悬挂着的冒着寒气的冰棱,“迪可罗,只有信任才是合作的基石,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对于你消失不见的那个上午的好奇心。”
“毕竟,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
凯特·迪可罗听到哈利·波特说完的话之后,紧拧的眉心舒展开来,“当然,波特先生,我并不会对此而感到有任何的被冒犯。”
“你是我唯一信任的能够击败神秘人,能够带领迪可罗家族重回荣光的合作者,我无比地信任您。”
凯特·迪可罗将那瓶透明的魔药,放回了他腰侧的无痕伸缩魔法空间袋里。
“在那天上午前的晚上,我试图给德拉科·马尔福下药,但是很显然,我并没有成功。”凯特·迪可罗似是有些后怕地微微睁大了眼睛,缩紧了瞳孔。
“布雷斯·扎比尼发现了正打算靠近德拉科·马尔福水杯的我,当时的情形十分危急,我只能暗中用魔咒,对自己进行了反噬。”
“然后在布雷斯·扎比尼快要走近我时,我就昏倒在了地上,等到我醒来之后,发现我躺在我自己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