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夕也是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洛依依,拿着剪刀疯狂毁灭的模样,真的想要杀人那般恐怖。
向她冲来的时候,她差点以为会死在洛家。
她心有余悸地坐在北苑的沙发上,身体还有些发软,想着到底是哪里得罪洛依依,让她如此愤怒。
思来想去,估计是洛挽风砸了派对,洛依依把所有错都迁怒于她。
洛挽风拎着药箱走来,他若无其事地坐到沙发上,看着陷入沉思的余暮夕,温声问:“想什么呢?”
余暮夕回过神,对视着他,说:“我觉得我还是出去租房子住比较好。”
洛挽风一怔,开药箱的手僵住,眸色微微沉下来。
几秒后,他勾了勾嘴角,“你一个单身女孩,死在出租屋里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这话把余暮夕吓得一慌,没了头绪。
“再说,你就这样离开,你妈会同意吗?奶奶会同意吗?”洛挽风试图说服她,看着她纠结的模样,他语气沉了些:“我二哥……会同意吗?”
“可是,依依姐她……”余暮夕一想到洛依依发疯的模样,心里就害怕,她也是没见过这种场面。
洛挽风脱下外套,甩到地上,慢条斯理地脱里面的衣服,“你住在这里,她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你想见谁,只是两分钟的路程。”
余暮夕垂眸,纠结的心全乱了。
洛依依可怕。
可洛挽风也不好惹。
她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洛挽风对她挺好挺尊重的,不会有任何问题,只是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孤男寡女长期住在一起,容易招人闲话。
“余暮夕。”洛挽风温柔的语气喊。
“嗯?”余暮夕从沉思中回神,抬眸看他。
只是一瞬,她瞬间红了脸,快速别开眼睛不看他,紧张地问:“你干什么把衣服脱了?”
洛挽风赤裸着上身,身下是黑色长裤,结实健硕的身体袒露无遗,身上的肌理线条完美到极致,没有一处多余的赘肉。
洛挽风从容自若地给她递上消毒药水和止血药粉,“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余暮夕心跳加速,脸红耳赤地接过洛挽风递来的东西,眸光羞涩地垂着不敢看他。
可洛挽风是因为她而受伤的,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感谢他。
“哦。”余暮夕应声,拿着东西想要站起来。
洛挽风突然按住她的手,定住她的动作,蹙眉看着她的脸蛋。
余暮夕顿时慌了,狐疑地对视着他深邃的黑瞳,“怎么了?”
洛挽风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绯红的脸,眼里满是温柔,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他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认真审视,余暮夕粉嫩的脸颊上没有半点胭脂水粉,她的确是脸红了,眸光里满是羞涩的光芒。
那么的娇羞可爱。
他第一次觉得,一直坚持不懈的锻炼是那么值得。
“没事。”洛挽风松开她的手,转身把后背对向她。
看到伤口那一刻,余暮夕吓得手忙脚乱。
男人神色淡然,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以为真的只是皮外伤而已。
可他背后鲜血淋漓,她顾不到那么多,紧张地拿起纱布捂住伤口。
“疼吗?”余暮夕担忧地呢喃。
洛挽风摇摇头,余暮夕如春风化雨般柔软的关怀,是真实属于他的吗?
女孩软绵的指尖触碰到他皮肤时,那莫名的悸动感让他全身酥麻。
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到她小手无意间的触碰,给他带来的舒适感。
余暮夕慌乱之下,擦掉他背后的血迹,给他伤口消毒。
鲜血擦去之后,看到他肌肉里的刀口有些深,有两厘米宽。
“挽风哥,我们去医院吧,伤口需要缝针。”余暮夕心疼地皱眉,喃喃低语。
“这里有无痕伤口贴。”洛挽风手里拿着一张专门缝伤口的缝合贴。
余暮夕一手按着左边伤口,倾身过去拿他手中的贴。
洛挽风不知道她现在就要拿,没有递过去的动作。余暮夕的胸口突然贴到他右边的肩膀,小手过去,说:“给我。”
他身体一僵。
全身都硬邦邦的,紧张的心跳加速,隔着她身上的衣服,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柔软紧紧贴着他。
她无意的举动,没有意识的撩拔,让他整个心都乱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粗狂。
他反手递给她,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心猿意马地吞咽着口水,润着干燥的口舌。
“余暮夕……”洛挽风沙哑的嗓音没了声音,隐约能听到一点。
“嗯?”余暮夕忙着给他处理伤口。
“消毒后,先涂点止血粉。”
“哦哦!”余暮夕才反应过来,漏了这一步,难怪他刚刚没有给她递缝合贴。
止血粉洒在伤口上,是凉凉的舒适感。
“疼吗?”余暮夕像哄孩子似的柔声细语问。
洛挽风抿唇微笑,他太享受这种被她呵护的感觉了。
“疼。”洛挽风故意压着声音,表现出一副很疼的模样。
余暮夕往他伤口上轻轻吹了吹气,像她小时候受伤那样,奶奶往她伤口轻轻吹了吹,就感觉没那么疼了。
洛挽风感觉她的气息吹到皮肤上,四肢百骸都酥麻了,呼吸过于急促,他微微张开嘴呼出燥热的气息。
余暮夕小心翼翼地给他贴上缝合贴。
“你等我一下。”余暮夕从沙发站起来,走向卫生间。
洛挽风一手搭在沙发背上,转头看着余暮夕匆忙的背影,进入卫生间一会,又拿着一条湿毛巾出来。
她坐回沙发,认真地给他擦拭着后背的血迹。
暖热的毛巾擦着他的背,他每一颗细胞都在发紧,第一次感觉到受伤竟然是这样幸福的事。
余暮夕望着他宽厚结实的背,没有任何杂念的她,此时也忍不住脸红发烫。
他的身材是真的好,精干结实,连后背的肌理线条都隐约可见,他是经常锻炼才这样完美的吧?
“余暮夕。”洛挽风喊她的名字,轻盈的语气像风一般温柔。
“嗯?”她应声。
“你没被吓到吧?”他关心着。
余暮夕顿了顿,刚刚是有被吓到,但现在已经没事,好像有他在,莫名的有安全感。
“我没事。”余暮夕回了一句,沉默片刻后,又说:“谢谢你,挽风哥。”
洛挽风望着窗外的风景,心像融化那般柔软,为了她这句挽风哥,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