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夕哭得头晕脑涨的,突然感觉车辆停下来。
她满脸泪水地抬头,发现还在大马路边上,而前面有一辆熟悉的豪车。
阿千急忙下车,冲过来。
余暮夕擦掉眼泪,开门下车。
只见阿千神色紧张,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暮夕小姐,你没事吧。”
“怎么了?”余暮夕因为刚刚哭得太伤心,现在脑袋缺氧,晕晕涨涨的。
“你没事就好。”阿千没有说明来意,警惕地瞥一眼出租车的司机。
余暮夕的目光看着前面的豪车,她往前走过去,身体有些发麻发软,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阿千快速扶住她。
一直在观察倒后镜的洛挽风见到余暮夕跌入阿千的怀中,他再也沉不住气,拉开车门走出来,大步走向余暮夕。
余暮夕见到洛挽风走来,本来没有什么大碍的,转念一想,快速闭上眼。
“暮夕小姐?”阿千喊。
司机这下慌了,急忙下车说:“她刚刚还好好的,在我车上一直哭,可能是伤心过头晕过去,跟我没关系的。”
洛挽风走到阿千面前,脸色凝重地接过余暮夕,脸色凝重,忧心忡忡地低声喊:“暮夕,余暮夕。”
喊了几声,余暮夕没有反应。
洛挽风整个心都慌了,一把抱起她,转身走向轿车。
阿千掏出一张纸币递给司机,急忙走过去开车。
洛挽风抱着余暮夕坐在车厢后座。阿千开着车。
“快去医院。”洛挽风着急地喊,粗粝的大手抚摸着余暮夕温热的脸蛋,再摸摸她的额头。
温度适中,不像发烧。
她喝的酒也不多,更不像喝醉。
“暮夕,你醒醒……”洛挽风呼吸急促,心脏起伏,温柔的声音充满担忧焦虑。
余暮夕缩着腿,躺在他大腿上,头靠在他手臂里一动不动。
洛挽风喊了她几句时,她的手缓缓地移动,从他的腰腹圈进去,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手臂上。
洛挽风身体一僵,全身绷紧,错愕地低头看着她。
余暮夕把脸蛋往他臂弯里挪了挪,慢悠悠地说:“我头有点晕,休息一会就没事,不用去医院的。”
阿千看了一眼倒后镜,不由得露出一抹姨母笑,把车速放慢。
洛挽风悬着的心瞬间放松下来,他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双手来到她的手腕上推着。
余暮夕感受到他使劲推开自己,更加用力抱紧他,双手在他腰后面十指相扣拉住不放。
他推了几次,越是用力推,她就越拼全力扣紧。
“余暮夕。放手。”洛挽风的语气清冷,命令道。
余暮夕从来没在洛挽风面前撒过娇,她不知道撒娇会不会有用,但她想试试。
只要洛挽风不要推开她就可以。
她感觉脸蛋发烫,紧张又羞涩地压低声音,娇娇弱弱地呢喃:“挽风,我头晕,就让我躺一会好吗?”
余暮夕原本的声音就软糯娇柔,非常好听。
此时她更是把声音压得更柔更低,拉长了尾音,简直就是天籁般动听,扣人心弦。
洛挽风整个身体都酥麻了。
心尖疯狂地发颤。
背脊渗透着汗气。
他口干舌燥地咽下口水,深呼吸一口气,严肃道:“坐好,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我不用去医院。”余暮夕说着,娇滴滴地喊:“挽风,你是不是来酒店找我的?”
“没有。”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拦下我?”
洛挽风嘴硬:“碰巧路过。”
“那你怎么知道我再车上,我刚刚一直趴在大腿上的。”
洛挽风沉默:……
余暮夕心情舒缓了,难受的心也变得平静,温柔地喃喃细语道:“挽风,你的衣服好香。”
说着,她往洛挽风的手臂钻了一下。
洛挽风透过衬衫感觉到她唇瓣的温度,他身体愈发僵硬,心脏剧烈狂跳,每一个细胞都被她撩得疯狂叫嚣。
“余暮夕,松手。”洛挽风气恼地开腔,可出来的声音却无比禁欲沙哑。
他理智想要推开她,可身体不听使唤,也使不出力气把她推开。
阿千很识时务地把车辆的中间挡板升起来。
洛挽风看到阿千这一行为,脸色骤沉。
余暮夕眯着眸子,看到挡板升起来,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很是安心地躺在洛挽风的怀中。
洛挽风垂下眼眸,看着余暮夕洁白光滑的小脸蛋,他喉咙不自觉地滑动,暖流在两人之间流窜,变得暧昧。
“我送你回去。”洛挽风紧张地随口说了一句,以缓解尴尬。
余暮夕微微睁开眼眸,从下至上望着他俊逸的脸庞,道路外面的灯光照射进来,洒在他的侧脸上,好看又神秘。
洛挽风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感觉怀中的女人投来灼热的目光。
他低头。
两人的视线碰撞上。
绵长热烈,像火一样弥漫。
车厢的氧气变得稀薄,两人的呼吸变得滚烫,连对方激烈的心跳声都愈发觉得清晰。
洛挽风抿了抿干燥的唇,喉咙不自觉再动了动,转头看向车窗外面。
他在逃避,在隐忍,难受得快要疯掉。
余暮夕带着羞赧的心,双手从他腰腹离开,突然圈上他的脖子。
她身体往上,半身的力量挂在他肩脖上,快速吻住他的薄唇。
洛挽风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都懵了。
像被点了穴位,愣着一动不动,微眯双眸,迷离幽深。
时隔已久的吻,软绵甜美,润润的带着一丝香气,沁入心扉,洛挽风刻意封存的心脏被瞬间撩动,他完全没有了抵抗力。
像疯了一样渴望。
余暮夕不太会主动亲吻,吻技很一般。
她微微启开唇瓣,伸舌!
那一刻,洛挽风体内压制已久的欲望瞬间爆裂。
他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强劲有力的大手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另一只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用力一压。
狠狠地吻住她,加深了这个疯狂而炙热的湿吻。
“嗯。”余暮夕感觉唇瓣微微发疼,发出嘤咛的娇憨声,闭上眼睛被他夺走了主导权。
她像个软绵绵的羔羊,任由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