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属于作案凶器,伤害人身健康安全以及破坏公司财物的都是作案凶器。”
赵枭雄踹了一脚方圆,提醒道,“把你的作案凶器拿好喽。”
“咣当。”
扳手被扔到了地上,方圆生怕赵枭雄再给他塞回来,紧紧攥着拳头。
方燕心不死意图狡辩,“你骗人,扳手那么点一个,怎么就成凶器了。爸妈,你们别上当。”
“呦,一看就没学好法律。”赵枭雄讥讽嘲笑得望了方燕一眼,“不论大小,只要是具有杀伤力、行为人的携带出于犯罪目就能构成罪状。”
“不墨迹了。”赵枭雄拍拍手把方圆揪起来,“蹲几年牢换二百块钱,太值了。”
值?!
方父方母对视一眼,都瞧出了对方的心慌。
儿子被抓去坐牢可就完了。
他们这种一辈子守在土地里的农村人,没有去过派出所,让赵枭雄说了一顿,早已经六神无主方寸大乱。
被揪住的方圆还想挣扎,方父已经替他下了决定,“离婚离婚,钱不要了。”
“爸,不行,你忘了咱们……”
“闭嘴!”方母掐了闺女一下,斥责道,“还不是你惹下的祸根,还想害你弟弟蹲大牢嘛!”
正准备继续要钱的方圆突然停住了,妈说的有道理,这一切都是因为姐姐而起。
他都要被赵枭雄送去蹲监狱了,姐姐竟然还不松口,什么意思?弟弟没有钱重要?!
想到这里,方圆突然没有对要钱没那么执着了。
他还年轻,有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行,那今晚方圆必须在这里。”
赵枭雄指了指院子里那堆行李,“你们把方燕的东西拿走,明天来办离婚然后换方圆。”
不能让方圆回去,否则定会再出差错。
赵枭雄只想尽快解决方家的事情。
在确定杨家不会虐待儿子后,方家人背着行李离开。
方圆跟杨树住一屋,由杨树看管。
“枭雄,把他捆起来。”杨富贵咬牙切齿道。
赵枭雄将买来的桃酥拿了二斤给岳父,笑了笑,“可不能捆,那是限制人身自由,犯法的。他现在来咱家做客呢,要以礼相待。”
见女婿眨巴眨巴眼睛,赵玉梅恍然大悟,拍拍老头子提醒道,“咱家不做混事儿,方圆那孩子是想他姐夫了,来家里住一宿。”
“是是。”杨富贵终于领会,满是皱纹的老脸憨笑着,又压低声音询问,“你怎么懂那么多?跟谁学的?”
赵枭雄摸了摸脑袋,露出一丝尴尬,小声回答,“没,我是瞎诌的。”
他对法律法规一窍不通,前世做生意也只是保证不触犯法律的底线。
所以刚才那顿滔滔不绝地言论不过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真有你的。”杨富贵伸出大拇指夸奖,“把我们都哄住了。”
屋里,方圆竖起耳朵偷听,却只听到了前半部分。
“妈了个*的赵枭雄!还敢说我是来做客的?!”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杨树坐在旁边,语气冰冷。
意识到屋里还有杨树,方圆强忍怒气拿脚狠踹了一下床腿。
力度没控制好,脚趾碰上木头不亚于鸡蛋碰石头,疼!真他娘的疼!
方圆眼中闪着恶毒的凶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赵枭雄,咱俩没完,走着瞧!
…
赵枭雄谢绝了岳父要留他吃饭的好意,骑上自行车就往家里窜。
天已经完全黑了,乡道崎岖不平。还刮起了风,耳边尽是嗖嗖地风吹树叶的声音。
完全靠瞪大眼睛微弱的分辨方向,等走到了一半,眼睛已经睁酸了。赵枭雄坐在车上被颠得乱晃,嘴里骂了一句。
马上就要到村口了,车轮突然往旁边歪去,赵枭雄连忙迈腿跳车。为时已晚,连人带车摔进旁边的沟里。
下面都是小石块,赵枭雄捂着腰哎呦了几声。躺在沟里缓了口气,借着微弱的月光,慢慢地爬起来。
等看清楚害他摔倒的原因,赵枭雄朝地上淬了一口。
哪个缺德玩意儿在路中间挖坑……
地上的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车轮恰好压了上去。
这如果是人从这里走路经过,恐怕也要崴不轻。
赵枭雄气归气,还是从沟里搬出一堆小石子将坑填平后才离开。
“是二弟吗?”有人喊了一声。
“桃儿,好像是二弟回来了。”
刚走到胡同,赵枭雄看到自家门口有一丝亮光,听见有人在那头说话。
走近一看,大嫂满眼担忧端着煤油灯守在那里。
俩人还没开口,杨桃披着外衣匆匆忙忙从院里赶出来,神情疲惫。
“嫂子,回来了吗?朵朵喝完奶睡了。”
话音刚落,杨桃看见了老公。激动地扑上去,“你怎么才回来啊!我想去找你,妈不放心。”
柔软的肌肤贴近身体,耳旁是老婆关心的话语。一股热流涌上心头,赵枭雄单手扶车搂住杨桃。
陈芳往后退了一步,护着煤油灯,“咱们快进屋。”
王秀英炖了一只鸡,孩子们饿先吃了一部分。剩下的还热在锅里等儿子回家一起吃。
进了屋,赵枭雄才看清老婆眼角掉落下来的泪珠,慌忙去擦,“桃儿,我有事耽误了,你咋还哭上了呢?”
“弟妹担心你,从下午就一直盼着回来。”陈芳幽幽说道,“你刚才再早来一会就能看到她,因为朵朵饿哭了她才进屋喂了口奶。”
赵枭雄握着老婆的手,还是觉得家人太过于担心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走夜路怕啥?
劫财他没有,劫色倒是能考虑考虑,可是岗子村的老娘们小媳妇没人敢劫他的色。
瞧出了儿子疑惑,王秀英把原因道出来。
原来是中午村里有人出去串门回来,说亲戚在镇上遇见了一桩祸事。
小青年骑自行车摔进了镇上的青峰水库。
青峰水库特别陡,旁边用水泥砌了一圈围墙慢慢延伸下去。
青年掉下去的时候沿着水浅的边缘翻了好几个滚,头破血流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上来。
围观的群众有认出此人的,说是住在桥头镇下面的村庄。年纪轻轻不务正业,天天骑着自行车在镇上乱窜。
陈芳尴尬地笑了笑,“那描述的就是二弟你呀。”
“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