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内心还忐忑不安的于丽被方圆这么一说,渐渐也冷静下来。
娇嗔道,“都怪你突然出来掺合了一脚,要不我就跟赵枭雄继续合作了。”
方圆挤眉弄眼地坏笑,“主要是他服务不到位,不像我以身相许,都服务到被窝里了。”
于丽被搂在怀里背对方圆,面上快速划过一丝不屑一顾的表情。
如果不是因为方圆承诺事后给她的确实很多,她才不会白白送上自己。
而方圆压根没有自知之明,仍然窃喜自己事业爱情双丰收,搂得美人入怀还能狠狠踩赵枭雄一脚。
云雨一番。
不过两三分钟。
惊叹惊叹!
竟有如此超人之速!
俩人依偎在一起,方圆腻歪的贴向于丽的脸,试探地问道,“丁俊晖那边搞定了吗?咱们得抓紧了!”
“姓丁的是不是诓咱们玩呢?和他提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动静。”
方圆先是在饭店蹲点,等赵枭雄离开后就去堵住了于丽。
从荣华县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联系于丽,让于丽尽快去跟丁俊晖申请货款。
于丽只担心赵枭雄会察觉,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厂长这边。
她是纺织厂老员工,丁俊晖多多少少都得给她点面子。
往年那么多的活动,全是她自己做主,而丁俊晖需要做的就是最后走个流程,在纸上签好他的大名。
既然方圆提起这,于丽同样没好气的说道,“那你呢?别给我掉了链子。
赵枭雄可是没拿到钱已经开始动手准备了,如果你这边最后交不出货,咱俩都得完蛋。”
“放心,东西都是现成的,你只需要把丁俊晖搞定。”
方圆拍胸脯答应。
他比于丽还要着急。
钱在纺织厂随时都有可能产生变故,万一被姓赵的又夺了回去得不偿失。
所以方圆想尽一切办法哄于丽开心。
但是方圆承诺的会按时交货也是真话,自从他去了荣华县,那位也是认定了这次订单是板上钉钉了。
所以方圆不管对哪边来说,都是必须让于丽把丁俊晖搞定。
俩人这一番谈话,让对方的心里都有了底。
方圆认为于丽在纺织厂的位置很重要,订单已经成了十分之九。
而于丽也认为方圆交了货她就能拿到一半的好处费。
各怀鬼胎暗自算计。
终于拿到了纺织厂的订单,赵枭雄大喜。
因为只有收到定金的那一刻才算是石头落地,之前同于丽的交涉屁都不算。
一不留神陈家宝已经把酒和菜肴买回来了,得意地扬了扬对赵枭雄说道,“雄哥,咱俩庆祝庆祝!”
虽然这订单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就是高兴。
天知道他有多兴奋,一个农村的二流子竟然坐在了纺织厂的办公室。
能够与厂长平起平坐!
“你早说,咱俩去饭店吃多省事。”
赵枭雄笑着说道。
门头房这边有柜台却没有那么高的凳子。
大老爷们不苟小节,俩人干脆席地而坐面对面喝起来。
伴随着树上的蝉鸣声,逍遥快活!
…
张大奎没有想到赵枭雄会这么快,才两天又送来了一笔定金。
“张老板,怎么没看到张叔?”
赵枭雄在车间里走了一圈儿,没有看到张大柱的身影。
平时他就在车间里守着,接待来考察的客户。
头一次没碰到他在,赵枭雄还挺疑惑的。
张大奎手里把玩着流水线上的工具,笑呵呵地回道,“正好明天外省有交流会,我派他去了。”
“交流会不都是你去的嘛?”
这个回答让赵枭雄更奇怪了,因为他知道交流会都是各个地区的老板坐在一起交流商机。
香香日化厂的老板是张大奎,让他堂弟去参加似乎没有说服力。
“就是大家伙坐在一起吹吹牛皮。”
张大奎打了个哈哈转移开话题,“我最近总是头疼,坐不了长途车,只能委屈他去了。”
赵枭雄表面上笑笑。
心里暗道,这哪里是委屈啊……
去出差可是一桩美事,又能吃又能喝,还能捞点好处。
临走时,赵枭雄随口问了句张大柱什么时候回厂。
毕竟后期制作如果有需要调改的还要找他商量。
赵大奎没有太大的情绪波澜,“我最近都在厂里,直接找我就行。”
末了,迟迟的说了一句,“至于他什么时候回厂,还得看具体的情况,总之不会耽误了你。”
之前堂弟没有来厂里帮忙的时候,都是张大奎亲自上阵监工。
后来老家的堂叔堂婶希望他能带带张大柱,并且俩人小时候好的像亲兄弟。
张大奎便带他来了工厂里负责管理车间。
渐渐的,厂里的大事小事都会让张大柱插手。
对于这个堂弟,张大奎是百分百的信任,把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告诉了他。
俩人在一起喝酒喝醉了,张大奎甚至开玩笑说让他赶紧偷师,学会了开厂子的套路出去单干。
只是,别来抢自己的生意就行。
张大奎现在还记得堂弟说的那句话。
“我张大柱就算再不是玩意儿,也不可能过河拆桥,坑了我的亲大哥!”
时间会变,人心更会变。
张大奎一时之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到底是他太多疑还是因为他太迟钝!
赵枭雄这边忙得不亦乐乎,乐在其中。
但是方圆那边是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他频繁出现在荣华县。
去过好几次香香日化厂,都是空手而归。
“你好,我想找你们的领导,叫张大柱。”
方圆在门口蹲守住一个从厂里出来的工人,着急的问道。
“他不在,你有事可以找我们厂长。”
工人回答完后急匆匆地离开,留下方圆独自在原地思考。
厂长?
张大柱不在厂子里,工人为什么说让去找厂长?
方圆疑惑不解想不通!
他偷偷跟踪过张大柱几次,都是从香香日化厂出来的,没错啊!
也是张大柱亲口告诉他自己就是日化厂里面的厂长。
方圆不甘心白跑一趟,一直蹲守在门口等刚才的工人回来,追问了厂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