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分析后,另一位公安也眼前一亮,心领神会同事的用意。
把嫌疑人带回局里后,这么大的谋杀案肯定会派更高的领导审问。
明摆着会立功的案件,都是按照这种套路,所以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偏偏这次的当事人是自己,人类本性的那点私心,导致他俩现在盼着赵枭雄的推断有用。
在宋家得到的线索越多,将嫌疑人得回去时他们的话语权也会变多!
赵枭雄适当的给公安戴高帽,“不愧是百姓们爱戴的公安同志,竟然能这么快的就分析出重点!
潘老汉那日在死者还活着时登门,肯定别有企图。”
“呵呵,我们毕竟办理过无数的案件,什么狡猾的嫌疑人都见过。”
公安毫不谦虚,神情骄傲的说道,“所以不要妄想瞒过我的眼睛,就是你故意杀人。”
潘老汉抬头正好对上公安的眼神,瞳孔骤然收紧,转身就想逃跑。
乡亲们只是呆滞的观看,对于这种杀人凶手,他们是不敢上前阻拦的!
眼疾手快的赵枭雄伸腿就给了他一脚,直接将潘老汉踹飞在柴火垛上!
“噗——”
潘老汉呕吐出腹中污秽,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装的。”
赵枭雄并没有心软,径直走过去,将人一把薅下,连踢带踹得把潘老汉扔到公安面前。
两位见过许多办案现场的公安民警,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额头冒汗。
这位赵同志,打人还真是下死手啊!
在市场对待黑痣也是手段凶暴,换成了年纪大的老头也毫不手软!
记笔录的公安眨眨眼,权当对他的行为视若无睹。
换作是其他的群众,早就被他俩出声就停了。
这种行为属于在公安面前寻衅挑事儿,哪怕你的本意是惩治恶人也不可以!
从头至尾没有吭声的村长悄悄擦了擦汗水,后背已经冷汗直流,浸透了衣服。
真没想到,姓赵的年轻人原来实力这么强。
嚣张到当公安面打人都没有敢出来制止的。
他真是不知死活,还想借着潘老汉的由头去挑衅赵枭雄,意图出口气。
真把人惹急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枭雄还不知道,村长开始暗自庆幸,之前只是动嘴没有动手。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宋大爷身上。
老头的表情已经没有形容词可以来描述了,面如土色,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半个时辰前还口口声声的感激童年兄弟,认为自己对不住人家。
多可笑!
实际他最对不住的人是老婆,让杀人凶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苟活几十年!
“我没有杀她,我不是故意的…”
众目睽睽之下,民警的眼神压迫,潘老汉终于支撑不住了,开始往外吐露当年的实情。
那日他躲在暗处,发现宋大爷离开家前往地里,根据正常的情况,一直到太阳落山才会回来。
这给他留下了足够的时间可以去办他想办的事情。
轻而易举的把门锁打开,进去后宋大娘就坐在屋里哭。
当时精神已经开始失控,但见到潘老汉依旧打了招呼,并且还诉苦告状不能出门去赶礼。
潘老汉添油加醋了几句,宋大娘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接下来,潘老汉就开始了畜生不如的举动!
“反正我这玩意儿也不好用,不算是强迫她做对不住老宋的事情,就是好奇,想摸两下。”
提到这里,潘老汉面露讥讽,似乎认为一切都是宋大娘自作自受。
“谁知道,中途她就突然清醒了,踢我挠我,我就打算离开宋家,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谁能想到那娘们竟然会抓住我不放,还口口声声的说要去报警抓我,还要五宣传到整个村都知道。她这是要害死我,不让我好过!”
潘老汉眯起眼睛,回忆起来当时的情形,“我起初是勒住她的脖子,想掐死算了!”
“那婆娘力气真大,发了疯的反抗,旁边有顶门用的棍子,我一棍子就把她给打晕了,然后害怕她醒来会去告我,所以…”
“所以什么!”公安严肃的追问,手中的笔越写越速度,飞快记录着当年发生的一桩惨案!
“所以我就把主意打在了农药上面,门后面又新买的两瓶农药,我都给她灌进去了。”
赵枭雄冷静的盘问他的细节,“一瓶盖的农药就可以导致人死亡,你为什么要费劲的把两瓶都灌进去?”
事已至此,被公安抓走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潘老汉破罐子破摔,权当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
甚至!还可以刺激一下宋大爷的痛苦!
“我怕她活过来,一瓶盖也许死不了,但是两瓶肯定活不了。”
潘老汉阴测测的笑着,“我算是值了,白活了几十年,还看到老宋过得凄惨!娶了老婆最后还不是和我一样?”
“你错了,宋大爷并不凄惨,他过得就是比你好。从前你比不过他,到老了还是。”
赵枭雄直接戳破他的幻想,“你始终活在嫉妒里,你并不快乐。担惊受怕的几十年,过得比谁都可怜。”
“你胡说!我不可怜!我才不可怜!可怜的是他,亲眼看到老婆死了,哈哈哈哈哈,就连闺女也死了!”
潘老汉发疯似的咒骂,“谁知道被野狗还是野豹子吃了,恐怕连骨头都没剩下吧?你还可怜巴巴的到处寻找闺女,人早就没了!”
言语说的有多恶毒,从大家的反应里就能看出来。
一向害怕民警的乡亲们,不知道是谁先领头行动,疯狂的捶打潘老汉,往他的腰、腿、脑袋,狠狠的拳打脚踢。
两位公安默契地低下头,装作在探讨案情的样子,一直等到差不多潘老汉的声音越来越低,才开始阻止群众。
“行了,大家生气也不能直接打人啊!放开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