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这大哥可是为了救我,才身负重伤的。
绝对错不了。”
百梓辛趴在林风身前赖着不肯走。
鬼脸顿时变得不耐烦起来。
“瘦鬼,解决掉这小子。”
“好。”
瘦鬼阴恻恻一笑,抬手就向林风面门打去。
“别,大哥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
百梓辛再次上前,护住林风。
“大哥身上还中了蝶恋花蛊毒,没有几日好活的了。我还要去求爹爹,救救大哥呢。你们不能杀他。”
百梓辛再次哀求道。
“什么,蝶恋花。那看来不可能是暗探了。”
鬼脸,瘦鬼相视一眼,这才停止动作。
……
一座豪华宫殿之内。
百梓辛对着一名中年男子撒娇道:“爹爹,你快救救我那位大哥吧。
他绝对不是暗探,还为了救我中了这蝶恋花。”
大厅正中央的中年男子,样貌普通,身材中等。
但其身上散发的气息,却酷烈无比,带着股横刀立马的赫赫杀威。
此人正是百山,百炼盟副盟主。
“这是怎么回事?”
百山看着这个肥胖的蠢儿子,酷烈中难得漏出一声温情。
百梓辛立即竹筒倒豆子,将与林风如何相遇,如何救他的事情说了个遍。
“这是怎么回事?”
同样的话语再次重复,却带着至高无上的威严。
“记铭。
东莱商行蛊师护卫队小队长。
流派:精修剑道,疑似兼修幻道。
天赋,一品灵脉。
月余前,参加连云十三栈,
剑诛第三斩生死榜高手苗星,一战成名。之后晋升三转蛊师,出关之日,挑战月家嫡女月玲珑。
疑似以幻道手段,击杀嫡女月玲珑。
……”
鬼脸上前,一字一顿,将林风这个记铭身份过往全部的事情,一一道出。
“一品灵脉,倒还是个好苗子。
那辛儿被袭杀此事,可与月家有关?”
百山手指敲击着桌面,沉声问道。
“启禀大人,这个暂时搞不清楚。
我月家乃是百川大人的铁杆嫡系,以我们的力量暂时探查不出来。
根据推测,月家应该是冲着百梓辛少爷来的。
否则,一个小小的三转,还不至于让月家用出蝶恋花这样稀有品阶的毒蛊。”
百川赞同的点了点头。
百梓辛在一旁立即插言道:“既然,林大哥没有嫌疑,那还请爹爹赶紧救救他吧。”
看着百梓辛求助般的目光,百川有些尴尬。
“这个蝶恋花,乃是月家压箱底的毒蛊。除了月家,其余势力根本救没有相应的解毒之法。”
望着儿子失望的眼神,百山无奈,从怀中摸出一物。
此物似虫似草,一半焦黄,一半碧绿。
“这是三品虫草蛊,可以让他多活一段时日。也只能如此了。”
看到百山如此言语,百梓辛拿起虫草蛊,高高兴兴去救林风。
在百梓辛的眼里,爹爹是他的天,无所不能。既然爹爹都说,救不了大哥,那一定是救不了大哥了。
至少,还能让大哥多活几个月,陪我玩玩,也是极好的。
在旁人看来,这种脑回路可真够奇葩的。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奇葩的脑回路,百梓辛才会在百山三十二子中,最受宠。
看到百梓辛离去之后。
百山再次正色道:“武王遗迹之事,准备的怎样了。”
瘦鬼立即禀报。
“此事前期基本筹划完毕,我们选择的是一个叫做铁山坳的偏僻地方。
就等着放下饵料了。
不过此事必须做的极为隐秘,不能漏出一点风声,不然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哎,我们情报力量还是太弱了一些。此事不急,你们细细谋划吧。”
却说林风从昏迷中醒来之后,
入眼便是一张胖脸,肥腻腻的。
“大哥,你醒了。”
肥脸的主人正是百梓辛。
看到这张脸之后,林风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来已经成功打入到百梓辛身边了。”
“大哥,你感觉怎样?”
百梓辛关切的问道。
林风稍一内视,不觉间有些冷意。
之间自己体内竟然多了一些小小的虫卵,潜伏在自己五脏六腑之中。
“这难得就是那所谓的蝶恋花?”
林风低声呢喃。
“哎,是啊。这蝶恋花是月家的独门蛊虫,就连我爹爹也没办法解决。
不过你放心,你还有几个月可活的。
在这段时间,你好好陪我玩玩,到时候就算是死,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百梓辛笑容满面道。
林风一时之间,还真理解不了这家伙想要表达的意思。
良久之后,才低声说:“可我不想这么快就死了。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我还没有成仙呢?”
“哎,没用的,月家是不可能将解药交出来的。”
百梓辛看着林风踌躇满志的样子,忍不住泼了盆冷水。
“那我将月家,满门都灭了。解药是不是就能到手了?”
林风淡淡道。
“什么?你要灭月家,月家可是有五转蛊师坐镇的老牌家族,就凭你?”
百梓辛不可之心道。
“光靠我,自然不可能。如果再加上你,我想一定有可能。”
看着林风认真的表情。
百梓辛连连摇头,“我可是个废物,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感兴趣。”
“有时候,杀人是很有趣的。”
林风嘴角一挑。
“我还没杀过人呢?既然你说很有趣,那我就尝试一次。”
百梓辛无所谓的点点头,带上几分兴趣之色。
“这里就是威名赫赫的百刀堂吧!能不能带我去参观参观。”
两人商量完毕之后,林风立即开始执行青狐的计划。
第一步当然是,先熟悉环境。
百梓辛自然没有功夫陪林风瞎溜达,随手扔给他一块令牌之后,就跑的没影了。
据说是去安慰那些失足少妇了。
在林风看来,这家伙坏不坏,而且过的颇为幸福。
在这血肉横行的蛊修界,每天还有心思寻花问柳,这是何等的幸福。
站一处建筑前,林风无声感慨。
正好,他的头顶一群大雁飞过。
一会排成个“人”,一会排成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