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妤关好铺子以后拿起篮子里的最后一个烧饼咬了一口,她从小铺的后门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八壹中文網
小铜锣开心的说:“宿主,刚才你给凤四大人分烧饼好感度涨了哦。”
“哦,那他的好感度可真容易涨啊。”
小铜锣想了一会儿:“你!宿主!你在因为剧情生凤四大人的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看你看,你就是在生气,因为这次的剧情里凤四大人对女主有好感。”
“呵。”
你看吧,果然在生气。
“宿主,没什么好生气的啦,这次的剧情那么狗血,这是个小说衍生世界,很明显作者就是乱写的,你想啊,男配和男主长得一样诶,这是什么鬼?什么男主可以和咱们凤四大人用一张脸。”
余妤咬了一口烧饼不说话。
小铜锣继续在旁边为杜云深解释:“宿主,你看嘛这个剧情简直就是牛马呀,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啊,什么女主啊只见了杜云深一面,杜云深就要为了她去和郡主成婚,一点逻辑都没有。”
“哦。”
小铜锣:凤四大人我尽力了,为你点蜡。
余妤回到房间努力的烧水抬水,搞了一桶洗澡水出来,泡好澡以后她又倒水收拾洗澡桶,最后身上都是汗水了,这一个澡也是白洗了。
“生活真辛苦。”
“宿主,凤四大人有钱,你去找他就不用了自己干活了。”
“哦。”
小铜锣:好的这一次看得出来是真的生气,宁愿自己干活都不去找凤四大人。
余妤躺在床上,她没有生气,至少没有生气的感觉。
只是觉得不舒服而已,凤四那个臭鸟以前可从来没有对世界女主产生过好感,虽然余妤知道这是剧情里写的,但是她还是觉得心中不痛快。
说起来余妤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挺强的,只是她向来懒得划分界限,也就是说被她认知为自己的东西的不多,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余妤想了一会儿被她划到自己领地范围的东西,一时间还真是想不起来有什么。
好吧,原来不是不多,是几乎没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向来懒得划分范围的余妤将凤四划分进了她的领地里。
那是屈指可数的她在乎的。
所以她不开心,一听到小铜锣说剧情里的杜云深对世界女主有好感,她就不开心。
余妤懒,懒得连情绪都很少有,这倒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这是因为她将凤四认知为她的,一旦她认知为是她的她就会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根本就不能接受任何人或事从她这里分走凤四。
哪怕那只是剧情之中的一个描述也足以让她感到不开心。
。。。
日上三竿的时候余妤才从被窝里钻出来,自己现在卖个烧饼也挺自由的。
早上可以睡个懒觉,睡醒了再起来慢慢的做烧饼。
余妤提上自己买菜的小篮子准备去外面买点东西,刚一打开门就发现外面等着一个人。
余妤关上门就准备走,刘四见余妤无视自己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就是因为她害得自己被爹娘打了,不仅如此刚进门的媳妇和她娘家开始闹了。
他爹娘无非就是说自己收了余妤的钱却没有交回去,而且连这么个没有靠山的女人都拿捏不住让她闹的这么大。
不仅是到手的宅子没了,还欠了她四十五两银子没还。
“余妤,你站住!”
余妤不理他径直往前走,刘四跑到余妤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余妤这个时候才看到这刘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她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几声。
见余妤笑了刘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扯着嗓子说:“你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
余妤收起了笑容十分冷漠地说:“有一个猪头在我面前我怎么不能笑了?”
刘四捏紧了拳头恶狠狠地说:“把我搞成这样你可满意了,让我们家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你就满意了?”
“什么我把你们搞成这样的?你们家这个样子和我可是没有半毛钱关系,全都是因为你们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
“还说和你没关系?你就是故意让我们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我不就是没娶你吗?你至于吗?”
“我说你脑子不灵光就去治,成天到晚在我面前狗叫什么呢你。”
“好啊,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粗鄙的一个人呢!还好没娶你呢!”
“哼,你以为你家是什么金疙瘩吗谁都想去?就你们那破屋三分地我还不稀罕去呢,你与其成天在我这里找存在感你还是赶紧把我的钱还上吧!”
“你!”
“你什么你!我对你够客气了!我给你留了面子,也希望你长脑子!”
余妤把刘四怼的几口气没上来,本来就被打疼的肚子这下因为剧烈呼吸更加疼了。
余妤绕过他就直接走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刘四留下。
不远处的柳树下一身玄衣的男子直勾勾的盯着余妤远去,在看不到余妤的背影之后他移回视线看向刘四。
他摸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凤眸低沉。
没过几日,刘四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他又被打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但是对方留了话,自己家老大说了,要是再敢去打扰余妤就再来打他,去一次打一次。
刘四摸着自己又被打肿的脸咒骂着,可是他又不敢骂大声了,他害怕被听到又有人来打他。
余妤根本就不知道杜云深帮她揍了刘四。
刘四不来给她找不痛快她乐的清闲呢,没几日就把刘四的事抛之脑后了。
。。
余妤就每日重复着做烧饼卖烧饼的日常,不过杜云深几乎每日都会来她的小铺子,余妤也习惯了每日都给他留一个烧饼。
这日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余妤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小铺子前,今日的烧饼卖完了,现在她就在这里等着杜云深过来。
虽然两人还是没有过多交流,但是两人之间也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没过多久杜云深就打着一把油纸伞过来了,现在他到余妤面前都会取下面具,余妤自然也是见过世界男主陈长生的。
杜云深第一次在余妤的面前取下面具的时候余妤并没有惊讶,也没有询问陈长生的事。
杜云深对余妤的反应十分的满意,他也没有主动提起陈长生,两人默契的都没有提起这件事。
余妤知道杜云深是十分介意陈长生,其实余妤很想说,为什么你不考虑一下你和他可能是双生子呢?
两个人是孪生兄弟的话,这长了一张脸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大概是因为剧情中的人物性格设定,导致了两个人都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陈长生认为是老天开了一个玩笑,让两个不同的人投胎到了同样的身体里。
杜云深则简单的认为,什么歪瓜裂枣居然和自己长了一张一样的脸?
余妤觉着还好,她倒是可以一眼分辨出杜云深和陈长生,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杜云深一直都有一股臭鸟专属的臭屁气质。
她一眼就能认出来,再一个就是眼神,只有杜云深会用那炙热的眼神看着她。
这视线她已经感受了数千年,不管他在那里,只要他注视着她,她就会知道。
不过除了余妤,其它人都很难分辨出两人,就算是常年跟在杜云深身边的人都容易认错两人。
世界女主也是,剧情里的世界女主居然认错了和自己相爱的人,她见到杜云深的时候误将对方认作了陈长生,对着杜云深好一番诉说了对陈长生的思念之情。
小铜锣已经无数次吐槽过这个位置的剧情了,明明剧情里多次提到杜云深十分不喜他人将自己和陈长生搞混,可是在这个位置他不仅没有厌恶,反而还对世界女主产生了好感。
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不过这是小说衍生世界,原作者打算怎么写都是原作者的个人意愿,小铜锣也只能吐槽吐槽。
杜云深收起雨伞,他走到余妤的身边,今日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直襟长袍,腰间束着同色系的祥云纹样腰带,腰间只挂了一块玉质上乘的墨色玉佩。乌黑的发丝用一根银带随意的绑起,这样装扮倒是让他那张臭屁的脸多出了不少的文雅之气。
余妤在心中吐槽着,这家伙还真是喜欢用祥云纹样作为衣饰。
“余姑娘,你请我吃了这么多烧饼了我也该回报你了。”
“不用。”几个烧饼而已,值不了几个钱,而且他也没吃多少。
“明日合江上花船和花火,余姑娘我带你一起去看吧。”
余妤嘀咕道:“城中什么时候有花船和花火了。”
杜云深柔声回答道:“是我安排的。”
余妤:。。。
“余姑娘,我带你一起去看可以吗?”杜云深十分小心的询问着。
余妤十分矜持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了。
杜云深十分高兴,他拿起余妤留给他的烧饼咬了一口咽下去以后他说道:“余姑娘,你做的烧饼挺好吃的。”
“是我爹的配方。”
余妤的爹已经去世了,杜云深是知道的,余妤的情况他早就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
对于刘四,杜云深心中说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经过他这段时间和余妤的相处,其实也没有多少的相处,主要还是靠他偷看。
他知道余妤对刘四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他时常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下面的人调查来的余妤和他看到的余妤不一样?
就好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杜云深很喜欢现在的余妤,虽然他也没有见过以前的余妤,但是他就是知道自己只喜欢现在的余妤。
杜云深抬起眼看着余妤,余妤的视线停留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之中,在平静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惆怅。杜云深心中刺痛,他以为是自己提起了余妤的父亲惹得她难过了,他赶紧说:“余姑娘,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
余妤:我就是发会儿呆,他干嘛突然来一个加油语录?
余妤看向杜云深,杜云深温柔的朝她笑着。
“余姑娘,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只要你开口,不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无论何事。”
杜云深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认真诚恳,而且他还加重了无论何事几个字,那个意思好像是告诉余妤,只要你需要,那怕杀人放火我都会替你去做。
余妤还是没想通这家伙到底是脑补到什么了,忽然就和她说这些话。
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收到他的承诺了。
杜云深陪余妤待了一会儿以后就离开了,他要去赌坊了,平日里最忙的时候就是入夜之后,那些喝了最狠点酒输了点钱就在赌场里大吵大闹的人可是不少。
几乎每隔几日杜云深的赌场里就会出几次这样的事。
不过杜云深几乎不会亲自出面解决,他都是让下面的人去处理了。
杜云深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虽然他在余妤的面前总是一副温润尔雅贵公子的样子,但是那也只是在余妤的面前。
从小他无父无母孤身一身,在街头打着最狠的架抢着最烂的菜叶,因为这一股狠劲被原老板看上,带着他到了赌坊,那个时候的赌坊还很小,每日也就几个赌局。
杜云深从小厮做起,一步一步闯出了名堂,赌坊也越做越大,可那个时候城中可不止这一家赌坊,其他的赌坊自然不会放任这个小赌坊自由发展。
那段时间年纪轻轻的杜云深带着几个兄弟从一片包围圈中冲出重围,到最后这城中就从百花争鸣变成了他一家独大。
现在的他已经算是尝遍了世间的艰辛,可是却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杜云深走了不久余妤就准备关铺了,就在她关门的时候却看到了一男一女从雨中跑来,正正好就朝着她的小铺子来了。
“等一下等一下先别关门。”
余妤手上的动作一顿,就是她停顿的这几秒这对男女进入了她的铺子。
那是一位穿着粉色罗裙的姑娘和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
还能是谁呢?
不就是世界男女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