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湫和副校长两人的视线相交,夏湫虽然沉淀的气势上还比不过这个人,但是他依旧是没有丝毫的退缩,他的眼神毫不躲闪,就这样直直的和对方对上视线。
已经将自己给伤成这样的夏湫是绝对不会后退的,而且能够自己在自己头上磕出一条大大的伤口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威胁就害怕呢?
"呵,副校长李昀是你的外甥这是谁都知道的事,现在你偏袒他不分青红皂白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谁都会优先袒护自己的亲人。"
"夏湫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学校里的事几乎都是你在处理,你说如果学校的董事们知道你平日里纵容你的外甥在学校里胡作非为他们会怎么看你?或许不会辞退你,但是他们也不会满意你吧,下半年就要竞选校长了,你说这一次你是不是还会落后于校长,最后只能当一个副校长呢?"
夏湫此时是用着只有他和副校长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的,周围的人都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夏湫此时说的这些话正是副校长的逆鳞,他一直都十分不满自己屈居于校长之下只能做一个副校长,校长的位置三年一换,为了这一次的校长竞选他已经奔走于董事们之间两年多了。
那些董事都是些人精谁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呢,那些家伙可是将他送过去的东西照例全收了,然后到现在也没有人给他一个准信到底要不要选他当校长。
说真的谁愿意来当这个校长啊?他想要的只是校长那个位置上带来的便利罢了。
这所学校是贵族学校,在这里上学的学生都是贵族子女,学校里的事务都是他和另外两位副校长在管控,而校长每天只需要游走在各个富豪的家中。
领着他们适龄的孩子来上学罢了。
最重要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和那些富豪们产生交集,而且因为是他们孩子即将上学的学校的校长,所以那些人也会对校长客客气气的,基本上一些只需要他们开一个口就可以办成的事情,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妥。
如果不是为了校长这个位置背后的利益,他才不愿意去讨好那些烦人的董事呢。
现在夏湫说到了这件事上,副校长可就介意了。
"夏湫你现在是在威胁我?"
"我怎么可能威胁您呢?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会被董事们知道啊,这也算是威胁吗?"
"我可告诉你,你如果在外面乱说什么话,我可不敢保证你能够顺利的从这所学校毕业。"
夏湫啧啧两声。
"您瞧,您这才是威胁啊。"
"夏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让我算算,徇私枉法,威胁学生,滥用职权,一手遮天。你说我要是举报你的话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夏湫我看你是真把脑子摔坏了吧,举报我?你准备去什么地方举报我?就凭你。"
副校长看着夏湫的眼神充满了轻蔑,他根本就没有将夏湫看在眼里。
"监控。"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是夏隼,他坐在余妤睡着的那张床的床沿上,看着夏湫和副校长缓缓的说:"为什么不查?真的不敢查吗?"
接着夏隼又将视线移到了李昀的身上,他微笑着说:"看来真的有不敢让人看的理由呢,真有趣,那就更要查来看看了。"
余妤坐在夏隼的身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得查啊,得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