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温柔的拍了拍蓝尔的后背:“我来陪你了。”
蓝尔擦了擦眼泪,拉住墨宴的手:“我们进去说,我备了你最喜欢的茶水。”
墨宴笑笑,两人很快走了进去。
从背影上看,是亲密的姐妹模样。
白律隐在黑暗中,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他眼睛微微眯起,良久哼笑一声离开了。
同时,一间昏暗的地下室
柳芽被关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天了,她昏昏沉沉的抬起头,看着从外面露出的一丝光线。
“第十八还是二十五天来着?”柳芽精神有些恍惚,喃喃自语。
白律静静的站在门外,从一扇单向玻璃观察着柳芽的一举一动。
柳芽费劲的站起身,挪到整个室内唯一的光线下面缓缓坐下。
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门外的白律似乎是见惯了这种情况,眸色微动,转身回了自己的实验室。
就在白律离开的瞬间,柳芽缓缓转头,看向了那扇单向玻璃。
白律刚来到上面的茶楼,一个下人就迎面走来。
“楼主,这是今日加急的订单。”下人拿着一章黑色的纸双手递给白律。
白律随意扫了一眼,在其中看见了一个城主府的订单。
【养魂丹*80】
他挑了挑眉,蓝尔好大手笔,一次性要了这么多养魂丹,看来近期要有大动作了。
“除开城主府的订单,其他的明日下午五点来取。”白律拿起一边的黑笔在城主府上画了个圈。
“城主府的要四天后来取,去回吧。”白律合上笔盖,随意扔到了一边。
“是。”
白律按了按干涩的眼眶,沉重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回了实验室。
接待馆
自从按时服用了白律的药后,林茵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好了,现在白日昏睡的时间已经很少了。
“琳琳,小心,别绊倒了。”林茵坐在床上温柔的叮嘱。
“知道啦,小姨,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啊?”林琳爬起来趴在林茵腿上,百无聊赖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啊,叔叔每天都很忙的,我们尽量不要打扰他。”林茵摸着林琳的小脸蛋说道。
林琳扁了扁嘴,大眼睛转了转,转身扑到了在地毯上睡觉的珂珂身上。
林茵看着他们打闹,笑着笑着眼神逐渐忧虑起来。
自从感染病毒之后,林茵已经很久没和隗镇一起做任务了,不知道隗镇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她也是可以战斗的管家了。
林茵忧愁的叹了口气,她想了想,掀开被子走下床,缓慢的挪到了沙发上。
珂珂一直盯着林茵,见她安全的坐在了沙发上,才继续心无旁骛的和林琳玩耍。
隗镇此时正在城主府后院一个隐秘的角落里,他今日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里面只写了一件事,关于贾善的。
隗镇觉得这件事疑点颇多,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来城主府一探究竟。
他先是来到了城主府后院,这里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前面主楼是蓝尔居住的地方。
隗镇在墙上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些下人每天的工作都很单调,甚至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欠奉。
隗镇脚步一动,刚准备离开,就看见一个人弯着腰,鬼鬼祟祟的向着一片树林走去。
这明显就是有问题啊,隗镇随后就跟了上去。
那人来到了一片枫叶林中,找到了一个土包,随后从包袱中拿出了馒头和鸡肉等一系列贡品,摆在了土包前方的空地上。
隗镇站在一颗树尖上,疑惑的看着这一幕,坟里面到底埋着什么人?
“城主大人,不是我要蓄意害死你的,我看见您尸体的时候,您已经断了气了啊,放过我吧。”那人边说边用力磕头。
城主?蓝尔不是好好的在外面谈笑风生的,难不成里面埋的还能是贾善?脑海中一旦升起这个念头,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隗镇眉毛拧起,当日他只在门口看见了贾善自杀的举动,但当时确实没有亲手证实他的死亡。
想到这,隗镇顾不得其他,直接飞身而下,拎起那人衣领,语气森冷的问道:“这里面埋着的是不是贾善?”
小五被吓得一愣,呆呆点头:“是,是。”
隗镇脸上还带着那日在鬼市中购买的红眼面具,在配上他平静的语气,整个人阴冷异常。
小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急忙后退几步,声音颤抖的询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城主府?”
隗镇眼睛向下一扫,成功的让小五闭上了嘴。
“你刚才说你见到贾善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你什么时候见到的他尸体?”隗镇蹲下来直直的看着小五。
小五努力制止住自己的牙关不要颤抖:“那天城主府有贵客到访,我被管家指使去地牢禀报城主。”
“那时城主的表情很不好,我也不敢多留,说完事情后就急忙退了出去。
后来半夜的时候,我尿急,出来解决的时候就看见了浑身鲜血,死不瞑目的贾善城主了。”小五全程不停的吞咽口水。
隗镇垂下眼帘,一动不动的观察片刻,确认小五应该没有撒谎。
他开始在心里默默梳理着时间线,那日贾善应该是真的存了死志,那一掌又快又狠。
隗镇很确信那时的贾善一定是死了,那后来能活过来应该也是因为蓝尔的原因。
他很快想明白其中关窍,右手呈刀刃状,直接将小五劈晕过去。
随后隗镇来到了主楼,蓝尔此刻正在和墨宴斗智斗勇。
“随后一个草莓你都不留给我的嘛?”蓝尔面对多年好友,声音都变得娇滴滴。
墨宴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自己盘子中更大一颗的草莓递给了蓝尔。
蓝尔这才笑了起来,大眼睛手眯成了月牙状。
“尔尔,我听说最近城内有些不太平啊。”墨宴拿起一个勺子,动作优雅的搅拌着,
“不太好,自从我上位以来,反对声一直也没消停过。”蓝尔忍不住大吐口水。
墨宴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隗镇坐在一颗树枝上,冷眼看着下面的情况。
墨宴一直低着头,嘴角带笑,但她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变成了忧虑。
“尔尔,真是太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