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镇放下碗,拿起一边的报纸,阮府被火烧的消息占据了大半个篇幅。
笔者虽然没有直接猜测阮府覆灭的消息,但话中都在透露着阮府覆灭是因为得罪了人。
隗镇面无表情的看完,随后把报纸翻了过来,依旧是邻里间的鸡毛蒜皮。
“隗镇,有人把这封请柬交给了我,让我们一起去国都宴会厅赴宴。”
白律走回来把黑色的请柬放在了桌子上,隗镇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是宴会吗?我能去吗?”珂珂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从厨房探出头来。
白律翻了翻请柬的数量:“我们四人一起去。”
国都宴会厅
白律站在宴会厅门外,为它的雄伟气势赞叹了几声。
“两位请随我来。”一位身着西装套裙的女子谦恭的说道。
隗镇注意到大厅中已经来了不少人,都身着富贵,举着酒杯攀谈。
他移开视线,觉得有些无趣,转眼又想到,上面的人这个时候给他发宴会请柬估计是别有目的。
会不会和阮府有关呢?也许是知道了阮安送给自己的重要消息,隗镇面无表情的想到。
“两位贵客,我们到了。”女子恭敬退到了一边。
面前的门仿佛只是一扇普通的金属门,但隗镇两人站在门口听不到里面的一点动静。
“这门,不一般啊。”白律感叹。
就在白律考虑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缓缓从里面打开了。
“隗先生,白医生,快请进。”开门的正是今早给隗镇几人送请帖的西装男。
隗镇率先走了进去,屋子很大,中间空出了很大一块地面。
周围摆着圆弧形状的沙发,一个头发花白,面容和蔼的老人正含笑看着他们。
隗镇面容一肃,加快脚步走到老人面前:“您好。”
老人笑呵呵的点点头:“快坐,白医生也是。”
隗镇落座后,发现桌面上摆着用来喝茶的杯子居然是木制杯子。
老人许是看见了隗镇的眼神,笑了几声:“这是松木的杯子,比较耐用,不嫌弃就喝杯茶。”
隗镇看了眼面前的老人,怎么样也不能和阮安描述的那样阴暗。
“隗先生,白医生,这次请几位过来是因为有些事需要请你们帮忙。”老人有些为难的说道。
“您直接说就行。”白律急忙开口说道。
“是这样,京师郊外这么多年来一直风平浪静,
这段时间忽然就凭空出现了很多被撕碎的人类肢体,
京中上层早就人心惶惶,因为那些肢体经过鉴定,全是来自于一个人的。”
隗镇身体微微前倾,他想了想,随后问道:“一共有多少块肢体?”
“被发现的有八十五块,这些已经够拼凑成十几个人类了。”老人面色凝重的看着隗镇。
隗镇垂下眸,他想起了那张地图,其中一个实验室的标注点就在京郊。
看老人的表情倒像是真的担心,但京中护卫众多,能力出众者更是比比皆是。
“为什么找到我们了?”隗镇抬眸询问。
老人缓慢放下茶杯,轻微的沉闷声在室内响起,原本候在室内的男女全都退了出去。
“因为我信得过你们,京中高层原本是相互制衡的关系,
可前段时间京师忽然出现了一个人,他背景神秘,手段强硬,高层中不少都成了他的走狗。”
老人站起身,拿过一边的拐杖,走到了窗边。
“这京师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每个人都在暗地里屯兵蓄力,等待着一场大战来临。”
隗镇沉默下来,来到窗边,看着下方小半个京师。
天色变暗,大片大片的乌云垂的极低,盘旋在半空久久不散。
老人站在窗边,目光晦涩且麻木,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那一瞬间,仿佛就连背影都不那么挺直。
“隗镇,那我们何时出发?”两人离开宴会厅后白律犹豫问道。
隗镇看了看天色:“后天,你回实验室,替我取药,修髓丹,养魂丹,还阳丹,还有天香膏,每一种要七十份。”
白律点点头:“那还需要别的什么丹药吗?”
隗镇摇摇头:“这次任务,只有我们两个人。”
白律知道隗镇怕珂珂和萤鹿有危险,郑重点了点头。
珂珂和萤鹿站在远处,两兽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珂珂,萤鹿,走了。”隗镇喊道。
一行人就在宴会厅门口分道扬镳,白律回实验室拿药,隗镇带着两兽回家。
宴会厅门口很快便空无一人,只余狂风呼啸的声音。
“主人,您和白医生是接了任务商量什么时候出发吗?”珂珂走到隗镇面前仰头询问。
隗镇沉默片刻,坐在沙发上凝视着珂珂:“萤鹿告诉你的?”
“我们确实接了一个任务,不过你和萤鹿不能一起去,你们有别的任务要做。”
隗镇随后叫来了萤鹿:“明天我们就要做准备出任务了,
你和珂珂需要去柏家,时刻盯紧了柏颜和柏清。”
隗镇面容严肃的看着他们,萤鹿点点头:“那你要小心,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柏家。”
隗镇摸了摸萤鹿的头:“休息吧。”
……
柏府
黑沉的夜色下,一群人忙忙碌碌的搬运东西。
柏清站在高处,面无表情的监督着他们:“这个里面全都是最重要的东西,务必要小心搬运,要是出了岔子,我也保不住你们。”
下人全都诺诺称是,这时,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落在柏清身后。
“主子,大公子状态不好。”
柏清眼底闪过担忧,他强撑住情绪,面无表情的问道:“是按照白医师的药方抓的药吗?”
“都没错,但大公子就是不见好转。”
柏清垂眸深思片刻,随后低声道:“明天开始,你给我全程盯住给我大哥煎药熬药的人。”
“是,主子。”
柏清心中焦急,现在柏家出了大乱子,大哥还一病不起,他现在也就是强撑着指挥,想要主持大局,还得是大哥亲至。
“柏小少爷,夫人有请。”一名下人恭敬欠身说道。
柏清垂眸从楼梯上走下来,径自去了夫人屋里。
“母亲,柏清求见。”柏清双膝跪地,额头贴在地面上低声喊道。
“公子请进。”门悄然打开,一名身着古装的侍女弯腰说道。
柏清起身低着头迈了进去,室内点着昏黄的灯。
“我儿小清,柏颜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