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鹿面色古怪的看了它一眼,怪物浑然不觉,一双贪婪的眼睛粘在了隗镇几人身上。
隗镇恍若未觉一般,一直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夜晚的街道上不仅是生物之间的区别,就连布景都大不相同。
黑暗的小巷子中透不进去一丝光线,只有里面隐约传出来的咀嚼声。
“几位是从哪边搬过来的啊?”怪物或许是害怕隗镇几人察觉异常,急忙攀谈起来。
“我们是从葬龙原一路赶着过来的。”萤鹿笑眯眯的回答。
怪物了然的点点头,心里却疑虑万千,从葬龙原过来的,那肉能细腻了吗?
一会还是先煮一下吧,唉,家里的水快用完了,还要去后山的河里挑点银水,
一会那个细皮嫩肉的就上供给老大,我边上这个我自己留着,剩下那个,留着当储备粮。
萤鹿听着怪物的心里话,努力压制住眼角的抽搐,
这怪物想的倒是挺好,还储备粮?这算盘打的小林都听见了吧。
怪物细细盘算了一番后,心情大好,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赶。
“车兄,我有个兄弟今早来的时候不知道去哪玩了?你见没见过他?”
萤鹿忽然问道,怪物简直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这惊喜一个接着一个,这下储备粮可以一直吃明年冬天了吧?
“你兄弟长什么样?没准我真的见过呢?没见过我也可以舍脸去老大那替你答打听打听。”
怪物的快乐简直要溢出来了,他心里小算盘打的噼啪响。
“他是一只火璃兽,你们应该都认识吧。”隗镇淡淡的描述。
怪物有着一瞬间的僵硬,火璃兽?他们在开什么玩笑?那种超级大佬是他们能认识的吗?
“火璃兽我倒是听说过,只不过他应该没在这,除非化形成人了,或者是被我们老大请走参加宴席了。”
怪物说话声音有些僵硬,他不知道这些人居然还有一个火璃兽的朋友,那这件事就有些麻烦了。
“你们确定自己的朋友是正统火璃兽吗?会不会是对方为了好面子?”
怪物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一行人怕不是专门出来吹牛的吧?
火璃兽在很久之前他就见过,这点别人可骗不了他。
隗镇饶有深意的看了眼小怪,话音一转道:“其实我们也没见过真正的火璃兽,
这个朋友也是半路遇上才结伴而行的,不知道这位朋友是否见过火璃兽呢?”
怪物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得意洋洋的开口:“那是当然了,不吹牛,整个城内,只有我一个人见过真正的火……”
怪物话音未落,一道强光照在众人脸上,怪物瞬间面色苍白,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参,参,参见老大,老大万岁。”怪物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他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们是谁?你在哪找到的这么极品好货,居然不敢先上报给老大处置?”八壹中文網
一头狼上前,对着怪物心口狠狠踹了一脚,做足了狗仗人势的威风。
“狼大人,我哪敢私自藏起来啊,这不是正准备带过去先给老大尝鲜吗?”怪物抖得更厉害了。
隗镇漠然的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眼底是明明白白的冷漠。
“听说你们再找火璃兽?”一道男女不辨的声音在纱帘后方响起。
隗镇抬了抬眼:“是啊,不知道这位老大,有没有见过青璃?”
坐在简易轿撵中的不明生物顿了一下,片刻后忽然大笑出声。
“你就是隗镇吧,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终于来了天凉城,
也算我这么多年的苦没有白吃!”老大一把掀开纱帘,跳下轿撵。
隗镇看着面前的一摊肉,有些难以直视的别开眼睛。
“请问,这位太岁,我见过你吗?”隗镇声音清淡,却直接惹怒了变异的太岁。
“你当然不认识我,可要不是为了杀你而被反杀,我压根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太岁说的气势十足,萤鹿终于没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出声,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哈哈哈”。
“你可真搞笑,就因为自己技不如人,没能成功杀掉我老大,
就把我老大视为毕生仇敌?说实话,我还挺好奇的,你这么神奇的脑回路,
是怎么当上老大的啊?不会是每一个小弟分一块肉吧?”隗镇嘲讽意味十足。
太岁从最开始的愕然,到愤怒,他忽然仰天长啸一声,身形快速暴涨。
眨眼间已经成长到超过隗镇几人的高速了,他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萤鹿。
“今天我就那你开胃让你们见识一下我是怎么当上老大的!”
隗镇面上带笑,眼底全是凝重,这个老大不好对付,他也是临时想出了这么一个激将法。
他左手抽出短刀,钢刀在背后无风自鸣,随着隗镇上前一步的动作猛然脱离刀鞘飞到隗镇面前。
“小小蝼蚁一会你怎么哭的都不知道了吧。”老大还在自鸣得意。
隗镇嘴角一勾,迅速闪开,几个起跳间就落在了老大头上。
“老大,你现在告诉我青璃在哪?我或许可以留你全尸。”隗镇贴在老大耳边说道。
太岁瞬间怒不可遏,他挪动肥硕的身躯,两条手臂从肉中艰难的伸出来,接下来是两条腿。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太岁已经长出了四肢,他桀桀怪笑:“受死吧你!”
一道罡风吹来,隗镇侧身一挡,同时从太岁头上一跃而下。
“劝你还是不要妄动能量,要是爆体而亡,那可真的是什么人都救不了你。”
原来早在隗镇跳上去的瞬间,隗镇发现这个太岁目前尚未异化完全,大脑中还有很明显的骨头缝隙。
隗镇索性把几根针插在了突出明显的经脉上,如果太岁不运行能量还好,一旦运行,他立马爆体而亡。
太岁压根不相信隗镇的话,他嗤笑一声,张开大嘴,几道凛冽的箭直冲隗镇心口而来。
隗镇皱了皱眉,钢刀几个旋转间,斩断了太岁气势汹汹的一击。
太岁原本不把隗镇的话听进去,他这是第一次使出这招秘术,自以为全无缺点。
但他很快就察觉出了异常,体内经脉滞涩,甚至隐隐发热,难不成真的像隗镇虽说那样,爆体而亡?
太岁惊疑不定的看着隗镇,身体也慢慢缩小回了原来的大小。
“你,你到底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