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雪深吸了口气,望着承哲阴沉得如同魔王一般的面庞,以及他身后黑沉沉如同一张择人而噬巨口的门槛,轻声说道:“皇上,我不是不愿接受你,而是不能。从前不能,现在不能,以后仍是不能。而我不能接受你的原因自始至终没有变过。皇上,飞雪如今就只有姊姊这么一个亲人了!”
“你不要拿你姊姊当挡箭牌!”承哲闭上了眼睛,带着一丝疲惫和痛楚,可是再睁开的时候,却变得恍如利剑,锋芒毕现:“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还是想当翼安王妃对不对?你以为,当各地亲王入京觐见之时,你的机会就会来了,是吗?朕告诉你,朕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把你锁在朕的手边,栲在朕的脚边,朕也要看住你。朕,是绝对绝对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把你带走!”
“这可真是稀奇了!”极端的愤怒和惊栗之下,因他提及翼安王的澎湃心情反而奇迹般地平静下来,夜飞雪甚至笑出了声来:“自从蓝言轩叛乱之后,整个皇宫的守卫就已经牢牢掌控在皇上你自己的手中,宫中的秘道,皇上也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皇上以为,他翼安王会有什么本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把我这个吴越国的妃嫔从皇宫里偷运出去呢?”
“朕猜不出来你们会做些什么。”承哲轻声说道,然后他贴近她,把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像是情人耳边亲热的呢喃:“但朕很了解你们二个。你们都是那种顽强固执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人。朕早就知道,以翼安王那种桀骜不驯的脾气,要他乖乖听话,娶那位公主,必然有所难度。但朕却再也没想到,他竟然串通了那个公主,竟然公开违抗朕的旨意,竟然在这个时候送两封辞婚请罪书上来。你让朕的颜面往哪儿搁?朕现在很肯定,他之所以公然违抗朕的旨意,便是打定了主意要趁亲王入京之际做出点无法无天的事。朕逼不得已想要你,是因为朕为了维持菰安郡的稳定,为了得到菰亲王的支持,不得不对此事忍一步,退一步。可是,他所犯下的忤逆罪行,就应该让你来承担后果。朕要你们俩个完全死心!而且朕,并不相信菰亲王已经将宫中所有的密道都告诉了朕,一定有这么一两条,是朕所不知道的,而这一两条绝对就是你从朕的手掌心逃出去的关键!朕现在想着,或者让你腹中留有朕的龙脉,那么你也许就不会跟他走了。”
这才是他这次翻她绿牌的真正目的!翼安王的辞婚得罪了他,他不能报复菰安郡,所以把气撒在她头上了!
夜飞雪的心骤然明了,愤怒的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承哲那冷酷似冰雪一般的目光。他们彼此之间冰冷如同利剑般的目光相互交织着,痛和冷的感觉狠狠地刺在了彼此的眼中,彼此的心上。
然后,望着承哲皇帝这张俊美无双的面容,夜飞雪笑了,笑得妖媚:“我竟不知道,皇上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之此,皇上难道忘记了,我除去是你的充容席花晨,你的妻妹、你的表妹夜飞雪之外,我还是吴越国顶顶大名的薛神医吗?”
夜飞雪这般轻描淡写,这般谈笑自如,却似给了承哲惊天霹雳的一下,令他贴近她的身子不禁轻轻一颤。跟着,承哲顿时勃然大怒,抬眼盯着她的目光之中冷光盛威,宛如平静的海面无风掀起了惊涛骇浪:“你好,你真是好!朕对你这样的苦心,你……你竟如此不懂得珍惜。”
下一瞬间,他脸上尽现狠戾冷酷之意,一双似乎是冰冷然而却又灼热无比的大手死死地抵在了夜飞雪的脖子之上,夜飞雪顿时被他掐得几乎晕将过去。
要死了吗?她这就要被他掐死了吗?
望着他狂乱恍惚的神情,慌张狠戾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从前那个一身白衣的萧慕白清清楚楚的在夜飞雪脑海里显现出来。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可她却并没想过要挣扎,也没想过要求饶,她只是望着他,用痛苦,伤心,绝望,悲郁和沉痛的眼神望着他,她只是在想,她从前爱过的那个白衣萧慕白真的在这世上存在过吗?
骤然间,脖间的压力突然一松,一个巨大的阴影带着灼热的气息从头顶罩下,承哲那冰凉薄冷而又颤抖的双唇紧紧的封上了她的双唇。他狠狠地,带着绝望地吻着她,他那么用力,似乎是想把她溶入他的体内。
“夜飞雪,你跟朕听着,朕要你,从你的身子到你的心朕都要你。朕等不了你这么久,朕也忍不了这么久,朕要你知道,如果你怀上了朕的骨肉,而你却要用你的医术去毁灭他的。那么,朕就杀了翼安王!”
夜飞雪恐慌了起来,再次挣扎,可是这一次,他再不容许她的逃避。他全身战栗着,身子好似有千钧泰山般压下来,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只听得“扑”一声,她胸襟前的布裳便已被他抓下半幅来,露出大片的肌肤。夜飞雪全身都在抖,双手尖利指甲毫不留情的深深刺入他背后的肉内,蛇一般蜿蜒的鲜血,从他背后流了出来。
她带给他的痛楚,令他更加疯狂,他毫不怜惜的侵犯着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寸肌肤,而她也用她仅有的武器,她的牙齿她的指甲,毫不客气地攻击在任何一个可以攻击的地方。她全身的力气终于被他榨得一干二净,然后,他就在他们彼此的鲜血的交换中,彻底占有了她。夜飞雪无法形容那种从肉体到灵魂的深切痛疼,她也无法形容从身子被撕裂到灵魂被撕裂的那种绝望,她只是放声尖叫着,哽咽着。
这天晚上,他侵犯了她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他似乎完全不知道疲惫,他似乎只要看到她倔强绝望的表情,就可以继续。夜飞雪已经是浑身血污,可他根本就不在乎,只要她略一反抗,他就可以随时攻陷她,他就可以用任何方式,用任何手段去占有她身体。直到最后,她累到任由他在她身上随便摆弄为止。
她和他这样的情况一直紧紧持续了三天。这三天里,夜飞雪仿佛是在地狱里渡过的。承哲禁止玲珑、孟忆柳、含烟和夜无色来探望她。白天,承哲去上朝的时候,他就会安排小宫女灵香她们给夜飞雪梳洗干净,把她的指甲修剪平整,给她强迫喂食。为了防止夜飞雪自杀,她们还将她绑了起来,直到晚上承哲来了,她们才会放开她。连这三天,他翻的都是夜飞雪的绿牌,在她的挣扎和尖叫中,在她的哭泣和绝望中,他便一次次占有她,摧残她,至到她无力反抗为止。
夜飞雪也没有让他好过,他在占有她的同时,也总是伤痕累累,她没了指甲,却还有牙齿,于是,从他的肩上,到他的背上,都留下了一排排令人触目惊心的牙痕。
这三天里,他疯了,她也疯了,他们俩个只要碰在一起,就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他们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昔时的情份,忘记了血脉之中还流着的相同血液,他们毫不掩饰地渲染着彼此对彼此的恨意。是的,他恨她,她也恨他,他们俩个就像是两个生死仇敌一样,又像是两只竖起了尖刺的刺猬一样,每一次,不把对方彻底打倒,是绝不肯罢休的。
夜飞雪已经看出了他非要从肉体上到精神上都征服她的那种狠心和毅力,所以她几乎是豁出性命于生死不顾般,死死着防守着她身上的每一寸防线。可她斗不过他,她的武功不如他,她的力气不如他,每一次和他之间的战争,她几乎可以用惨烈惨败来形容她自己。
夜飞雪想到了咬舌自尽,可是,每当那一刻,她的眼睛就会落在手上的那只凤凰血玛瑙玉镯上。她便想起了翼安王那句话:既然有勇气求死,难道就没有勇气求生?她想到了翼安王告诉她说,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来找她,来带她离开。她想到了他还说过,只要她能够坚持,他也一定能够坚持。她想到了他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可她还从来未曾回报于他。于是,她又咬牙坚持了下去。
就这样,夜飞雪辛苦支撑的精神世界在每次被承哲用野蛮的手段摧毁得支离破碎之后,她总是凭着而翼安王的那一翻话,凭借着一个微弱的希望,凭借着一个可能的信念,再顽强地重建起来。
到了后来,夜飞雪的体力严重透支,于是她在想,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管她有多不甘心,多不情愿,她都必需要装模作样地向他投降,乞求他怜惜她。不管她现在有多恨他,她都必需要装出一幅被他征服了的模样来迷惑他,否则,她怕她熬不到翼安王前来解救她的那一天了。
这天晚上,跟往常一样,他们激烈地争斗着,在把彼此都弄得精疲力竭的倒下之后,夜飞雪突然轻声问道:“是不是我们一直要这样继续下去?”这是这三天来,夜飞雪第一次用理智跟承哲说话。
空气中到处都透着她和他身上的糜烂气息,昭示着她和他之间激烈一切。承哲紧紧抱着她,略沙哑的声音喘着粗气在她耳边响起:“飞雪,这是你自找的!为什么你非要拒绝朕,非要反抗朕?为什么你看着朕的时候,脸上非要有那么一股子豁出性命不顾一切的表情?你还记不记朕当年在隐龙山庄的那匹宝马追风?当年把它买来的时候,无论朕用多好的燕麦多甜的白糖喂它,它就是不肯让朕靠近它,不肯让朕骑上去。它越是如此,朕就越是想驯服它!于是朕便起了一股子的倔强脾气,翻上它的马背,一只手伸入它的颈底下,双臂环抱,运起劲勒它的脖子,一只手拿着鞭子,使命抽打它。一开始,它有如发疯中魔般又跳又叫,翻腾跳跃,但它闹腾得起越凶,朕勒它的脖子就勒得越紧,鞭子也打得越重。最后,追风呼气不得,窒息难当,浑身是伤,这才知道害怕,它跪在地上不再反抗,认了朕为它的主人。所以,飞雪,朕要像驯服追风一样的驯服你,朕要磨平你身上的那股子锐气,挫平你身上的棱角,朕要把你训得服服帖帖,朕要征服你,朕要你从此之后,向这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屈服于朕,倾心于朕,并且只对朕唯命是从,绝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