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记。
巴掌印子在嬷嬷的脸上留下,并迅速红肿起来。
云修庸没想到云锦绣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动手。
他怒目而视,正要开口制止她。
就见云锦绣一把拉开齐嬷嬷,始料示及之下,竟然再度一巴掌,直接甩到寒氏脸上!
啪的一声轰响。
整个屋子的人都安静。
没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四小姐会突然发疯犯傻,当着老爷的面前来打寒氏。
明知道老爷一定会偏向寒氏,她怎么会这样做。
“你们这一对贱人!居然敢暗算!暗算我倒也罢,竟然想借我的手害死祖母,我绝不会饶了你们!”
打了寒氏之后,云锦绣犹未平息胸口气火。
手背翻起,对着寒氏另一边脸再度掴去。
寒氏被打得嘴边冒血,仅仅一巴掌,就把她给打懵。
云锦绣的力气极大,寒氏被打的一边脸已经鼓起来,没有知觉。脑袋还晕乎乎,纵然有着再大的气怒,此刻也没办法还手。
何况对方又抡起一巴掌甩来。
云修庸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大吼一声喝止。
至于四下余氏等人,虽然离得寒氏很近,但很遗憾,她们刚才看云锦绣甩的那一巴掌,实在太过瘾。如今云锦绣还要再来一巴掌,她们谁也不想阻止,一个个意态兴奋好整以瑕地观看寒氏受刑。
那巴掌从另一面,犹如轰雷一般甩到寒氏的脸上。
相较于前一掌,云锦绣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一掌比一掌厉害。
第二巴掌落下,寒氏再也受不住,呜哇一声惨叫,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朝侧栽落下去。
云修庸不敢相信,云锦绣居然还敢打。
他气得冲上前一巴掌往云锦绣脸上落去,就听啪的记。
掌印重叠落下,齐嬷嬷大叫一声,嚎丧似地跳起来,捂着自己的脸疼得蹦哒,“老爷,老奴没犯错啊,您为什么要打老奴!”
云修庸闻言一怔,甩甩脑袋,刚才似乎眼花了一下,看着云锦绣便在这里,冲上来就打。可是怎么变成了齐嬷嬷。
抬脸再看,只见云锦绣就站在屋门口一动没动,像一株百合花,盛放却孤冷。那双水眸正溢着冷光瞧过来,说不出的冰寒。
齐嬷嬷扶寒氏起来,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寒氏的脸已经全部浮肿,巴掌印血红地浮现在脸上。
而齐嬷嬷,一半边脸已经肿成猪头。
云锦绣的力量再大,也比不上云修庸怒火中烧时的一掌。而且两记巴掌同时打在齐嬷嬷同一边的脸上,这种滋味,连骨头都跟着疼痛。
云修庸没打到想打的人,怒不可遏地盯过来。
余氏上前想要劝他,毕竟寒氏如果被打坏了,以后就轮到自己出头。
但赶在之前,寒氏扑上来抱住云修庸的袖子,委屈而痛苦地哀求,“老爷莫要怪四小姐。她这是在出气,都是妾身的不是,求老爷责罚妾身吧!”
被打了脸,寒氏每说一句话,都觉得脸上疼痛不已。但她必须坚持,今日这场戏还得演下去。
云修庸听了这话更加恼恨云锦绣,正要说什么,冷大夫前来说老夫人已经痊愈。
他先进屋去看老夫人,发现没事之后便出来,只是却满脸阴沉,盯着云锦绣喝道,“没有规矩!随意动手殴打母亲!简直不知所以!”
“你二姐将为皇子之妃,如今正在学礼仪,便让皇后娘娘再派出几位得宜的嬷嬷来,好生教教你!”
他云修庸不打女儿,但是不代表不会找别人教训云锦绣。
“爹爹,皇后娘娘怕是忙不过来。上次只太师府那件事情,就令皇上龙颜大怒,爹爹想请动皇后娘娘,相信也会请动皇上的!”云锦绣淡淡一笑,无比优雅地回敬道。
别忘记了云荣萱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赏赐,这根本是一种教训。
云修庸是气晕了头,居然将府内丑事败坏出去,人尽皆知。
寒氏听了,捂着脸嘤嘤低泣道,“四小姐如此害老夫人,如今却还要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以后你留在老夫人身边,老爷,这种事情妾身真的很担心啊。老夫人慈悲,怎么能遭到这样的毒害,妾身为老夫人的性命着想啊!”
这寒氏说得果真不错。
此事也正应了云修庸之心。
考虑到云锦绣下了药粉之毒,却污害到寒氏的头上,同时又对付了母亲。
这个丫头心机真是歹毒!
让宫内的嬷嬷调教她,简直是一种极大的便宜。
“以后侍候老夫人之事,你不必插手。回到你的院子,闭门思过,直到想清楚这件事情,知道自己错了为止!”
云修庸冲着云锦绣大吼,眉宇闪着火星,连拳头都攥得格格作响。
“爹我,我不服!”云锦绣还上前要争辩,“凭什么听寒氏的。根本是她在陷害我,爹您要为我做主啊!女儿不服!女儿没有错!”
云锦绣气红了脸,指着寒氏尖声斥责。
“如果真是陷害你,那么你找出证据来!”云修庸眉头倒竖厉声喝道。
“是那冥币!”
云锦绣振振有词地朝院上的冥币一指,“那上面有隐蔽的香味,是齐嬷嬷这个贱人,硬将冥币塞给我,我拿了冥币之后,握了给老夫人的手帕,这才会致使老夫人喷嚏不止。”
众人听她如此说,连忙去院外看那冥币,可惜……已经变成了一团飞灰,想找证据,早已经消失。
云锦绣见此小脸煞白,狠狠地瞪向齐嬷嬷,那眼中的怨恨仿佛是在诉说着对方的狡诈。
寒氏内心一笑,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非常大度地陈述,“四小姐也别生气。你摸了冥币,齐嬷嬷当然也摸了。让冷大夫检查一番就真相大白了不是吗?”
云修庸见寒氏如此通情达理,面上的怒意稍缓了些,警告地盯着云锦绣,这才吩咐道,“让冷大夫过来。”
检查了齐嬷嬷以及云锦绣之手,冷大夫却摇头,没有那种与帕子上一样的香味。
也就是间接证明了冥币上并没有香气。
云锦绣生气地一甩手,嘴唇都隐隐发白,满眼委屈,“是这个贱妇故意的!她给我的是另一边的冥币,与之前的冥币不一样。”